跄,待站稳后,生气地甩开他的手。“放开我!”她气他连个答案也不肯给她。
两人当场僵持着。
快雪不太知道爱情是什么,仅有的可怜经验也只是日久生情。
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什么?也不想再这么患得患失、心绪不宁下去了。
被爱之火烧得体无完肤的经验,有过一次就已太过,她不想再尝了。
呵,认命一点吧,这种完美的男人不会属于她的,他合该是另一个完美的女人所能拥有的。
“我想回家了。”回台湾。她觉得疗伤不成,反而跌得一身伤。
亚堤面无表情,深棕色的眼睛变得更为幽暗。
气氛变得极糟。
快雪的脸上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转身,她准备离开。
亚堤铁臂突然一拉,快雪整个人倒进他的胸膛。
四目交望,她没有开口。
“别走。”亚堤拥紧她,深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觉得自己的心,彷佛也跟着他的频率在跳动。
她知道她该推开他,果断地就此画下句点,她知道她该转开头,潇洒地告诉他“回去美娜身边吧”;然而,除了伸出手回抱他外,她什么也没做。
她明白这么做很自私,但,能不能再让她拥有他一小段的时间呢?
一小段,只要一小段就够了。
到时,她就会松开这双手的
快雪住进亚堤的顶楼套房。
这样的结果让快雪悲喜交集。喜的是,他终于以行动证明对她的舍不得;悲的是,她知道这是一椿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而她像玩火般,只求一晌贪欢
很矛盾。
快雪这才发现自己对爱情的懦弱与执着。
“为什么留我?”快雪问。
亚堤的眼神复杂,双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她忍不住想问个明白。“你是因为爱我吗?还是只是把我当成度假时的点心?你的态度忽冷忽热,从来没有明确地跟我说过你到底怎样想。人心是肉做的,我也会痛、也会难过,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清楚的说法?”说到最后,她几乎喑哑。
亚堤直接以唇堵住她一连串的指控。
快雪没有反抗地攀紧他。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着迷成这样?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他有一点表示,她就愿意用整颗心、整个身体义无反顾地回报他。
“为什么?为什么”快雪细碎地吐出含糊的中文。
亚堤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一向是个胜利者,以至于从不曾去思考过,原来感情是需要付出的。
直到,他遇到了这个东方小女人。
她可以点燃他的热情,而他很享受她对他的爱恋。也许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厘清自己对她究竟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而在他厘清之前,她不能离开。
“留下来,我要你留下来。”
这是他给她的答案。
快雪闭上眼睛,无言地在心里叹息。
她紧紧地抱着他,感觉出他的胡渣磨蹭着她细嫩的雪肤。“我要你拿出全部的热情来对待我。”
亚堤的唇贴上她的,大手已经不安分地深入她的裙摆里攻城略地。
“是这样吗?”
狂野的騒动冲刷快雪的身体,她的指尖紧攀着他渗汗的肩,痛楚又愉悦的喘息声交织着他的。
在深深的夜里,她用尽气力,想在未来预见的苦涩之前,饮尽一切的甘美。
上回饭店柜台人员的不礼貌态度,在亚堤的一声令下,要求开会改善。
亚堤忙碌时,快雪就依照自己平日闲晃的行程,尽情浏览这片土地。西班牙的文化遗迹特别多,基督教、回敦、犹太教等教堂和宫殿处处可见,所以观光客也是吓人得多。
快雪不禁羡慕起这个国家的人,在业界,他们流行一个“红心皇后的理论”:在“爱丽丝梦游仙境”这个童话故事中,红心皇后拚命地追着爱丽丝,爱丽丝没命地逃跑,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跑,旁边的风景都没改变,于是就大喊:“为什么我还在原处?”红心皇后回答她:“如果你不跑的话,就不会在原处了”
在台湾,她和大多数的人一样,拚命地工作,不管是追求成就感或其他,都累得让自己没有放松的生活。要不是这次哀莫大于心死地出来旅游,她也不会发现度假竟会让她的视野变得开阔。
甚至,还得到了一份意外的爱恋。
她的日子早就抛弃了工作时的紧绷。平常时候,她遍览这个国家的美丽;而有亚堤在的日子,她总是惊觉自己被他撩拨后,有着源源不绝的欲望。他修长的指头总能轻易地挑动她的敏感,带给她酥麻不已的快乐与心痛。
这就是快雪的全部了。只要能和他共同拥有这么一段快乐的时光,她就满足了。
每当阳光射进玻璃帷幕,洒在他俩赤裸的身体上时,隐埋的欲望总会随时被点燃,就像此刻。
“你今天不下楼开会?”快雪拉着他的手,似无意却有情地画向自己的身体。
亚堤顺势贴上她的耳,轻呵一口暖气,令快雪全身战栗。
“没听到什么具体建议,烦了。”
快雪轻笑。“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吸引观光客的?态度傲慢不说,各个部门也不能互相支援。”
亚堤半支起身,美好的胸膛展露无遗。
“连上了几天的课,演讲的也是管理大师级的人物,简直是重新一次的职前教育训练。”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似乎不是很有效率。
快雪的脑筋很快地动了起来。“你可以开设不同的课程呀!不然,大家拚命地听演讲,好像大拜拜似的,效果不会很大。”
“喔?该怎么做?”亚堤挑眉。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突然冒出的各式点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快雪觉得疑惑,在台北,多的是潜能开发的课程,而且企业内部的定期研习都会有这样的课程,为的是提高效率、增加生产率什么的,这些课程研发与想法不是都从国外引进的吗?怎么他却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就像卡内基那种潜能开发课程呀!你可以给员工们多上上。”
“你会?”
快雪不知道他闪闪的双眸是什么意思,但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知道一些呀”她是特劝,哪有什么课没上过、没试过的?只是她怎么老觉得他怪怪的?好像在打某人譬如它的主意似的?
“好,就给你机会,我们去玩玩!”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行啦!”她虽然排过课程,也研究过流程,但是并没有实际主持过呀!
“可以的,我们都见识过你的功力。”
行动派的亚堤一把捞起她,将她丢进衣帽间,自己也迅速换起装来。
“可是我”
“会议还有十分钟,你不会想衣衫不整地出现吧?”亚堤对着她曼妙的身体,绽着邪恶的笑容。
“噢,真是够了!”快雪红着脸,大声地关起衣帽间的门,混乱地换起衣服。
可恶!她干么那么多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