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就说你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好了。”她说她不会说谎,而这算不上是谎言。
她想了一下,才乖巧的点点头。
“好,就当成我们两个的秘密。”侯逃邬轻笑,喜欢这种和他有共同秘密的感觉。
“嗯!这东西好难吃。”侯逃邬吐吐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好奇而尝了一口李齐的膳食。
“要不然你以为以你主子的身体,能吃些什么山珍海味吗?”韩允轻嗤,这个笨丫头,不但累得他工作量加重,还得时时提防她的笨手笨脚。
侯逃邬噘着嘴,瞪着托盘里的膳食。
“李齐的身体很差吗?”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他除了脸色比较苍白还有那次昏倒外,也不见他身子出什么状况啊!
韩允想说出实情,但李齐早在几天前就吩咐他,不许将他身体的实际状况告诉侯逃邬。
于是他婉转的说:“还好,别太激动就行了。”
“李齐好可怜喔,肯定是因为他每天都吃这种难吃的东西,所以身体才比较差,要是我天天都吃这种东西的话,没病也会生病,有病包会加重病情。”侯逃邬嫌恶的语气十分明显。
“喂!这是什么话,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才调配出来,对他身子骨最有帮助的膳食耶!”韩允不满的抗议。
“可是好难吃。”
“但对身体很好!”“那你自己吃吃看啊。”侯逃邬斜睨着他。
“我才不要!”
“看吧!你自己都不想吃。”
“喂!这跟我想不想吃没有关系,而是因为这些膳食是依照李齐的身体状况调配的。”韩允辩称。
“哼!下次李齐的膳食我来准备。”侯逃邬轻哼着像是瞧不起他的手艺似的。
“你?”韩允嗤之以鼻“你不要把厨房给烧了就谢天谢地了。”
“我才不会,你不要侮辱我。”她口气软软的反驳,说得很心虚。
“不会!那么是谁弄出那种加了黄连的莲子汤的?”
“我怎么知道黄连不能做莲子汤?”侯逃邬无辜的说,念起来都一样嘛。
“那么为什么明明跟你要冰镇酸梅汤,结果却端来一碗热得烫口的酸梅汤?”
“天气又不热,李齐不能喝冰镇的嘛!”
“那是我要喝的,又不是给算了,这条不追究,还有那碗咸得像是盐不用钱的甜汤,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只是没分清楚盐巴和糖。”
“侯逃邬,别怪我不相信你,光是你这几天的丰功伟业,我劝你还是饶了李齐吧!”他完全不信任她。
“我承认自己是笨了点,可是就算是笨蛋,也会有专长的,这就像聪明的人,也有不擅长的事是一样的道理。”一切失败只因那些汤汤水水不是她所擅长的罢了。
“唷!真难得你竟然说得出这些话,还真难为你的脑袋了。”韩允嘲弄地说。如果将她的脑袋剖开,看到的一定是一个空空的脑袋。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嘲笑我?”侯逃邬怀疑的盯着他。
“因为我就是在嘲笑你啊!”他哈哈一笑。
侯逃邬嘟着嘴,有点恼怒的瞪着他,哼的一声,撇开头。
“你真讨厌!我下理你了,反正只要李齐点头答应就成了。”
“喂!你明知道李齐总是放任你,拜托你就安分点,让他多活几年吧!”
“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专门来害他的!”她不满的说。
“以你的头脑,是有待商榷,不过以你的表现,又很像这么一回事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他说的话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懂,转弯抹角的,让她晕头转向。
“韩允,别闹逃邬了。”在内室歇息的李齐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能摇头失笑,发现侯逃邬似乎动怒了,他只好出声制止。对于好友的能耐,他实在佩服,能让善良无邪的逃邬生气,还真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
侯逃邬瞪了韩允一眼,才走进内室,将那让人难以下咽的午膳放在桌上,询问着李齐。
“李齐,你要坐在桌上吃,还是要我端到床上去?”她问。
“你端到床上去?”韩允也跟着进来,听到她的询问,立即哼道:“再让你把午膳全往李齐身上倒吗?”
他实在很难相信会有人这么笨手笨脚,只是地上的一个小小突起,竟让她连着几天都绊倒,同样的地方,同样跌得狗吃屎!
如果手上恰巧有东西那就糟了,像上次她就是端着早膳跌倒,然后整盘早膳便往床上的李齐飞去,幸好他眼明手快半途挡了下来,要不然李齐被这么一砸,搞不好又要躺在床上大半个月了!
“我什么时候把午膳倒在李齐身上了?”臭韩允,竟然冤枉她!
“还不承认!不过是前天的事而已,别告诉我你那笨得可以的脑袋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前天的事我才没忘!老是说我笨,我发现你比我更笨,前天差点倒在李齐身上的是早膳,是你笨得连早膳和午膳都分不清楚。”侯逃邬一本正经的说。
“我的天啊!杀了我吧!”韩允仰天长啸,彻底被她给打败了。
“呵呵!好了,你们两个别斗嘴了。”李齐低笑,望着他们俩生气蓬勃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怅然与淡淡的酸意,如果他的身体没有变得那么糟
“我才懒得和他斗嘴咧!”侯逃邬哼了哼,走近床边。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你最好”砰地一声,连带着一声短促的尖叫打断了韩允的话。“哈哈哈!看吧!你又跌倒了,真是笨得可以。”他指着趴在地上的侯逃邬,放声大笑。
“逃邬,你没事吧?”李齐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对于她一再地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他也颇觉无奈,活像那块地和她犯冲似的,看来他得吩咐下去,把那块地给整平,免得她一天跌好几次。
侯逃邬真不想起身面对他们,尤其是韩允那个臭家伙,笑声真够刺耳!
“逃邬?”李齐的声音掺杂了一丝急切。怎么不动了?摔得很严重吗?
“我没事。”她赶紧爬起来,虽然她凡事笨手笨脚,脑袋也常常不灵光,可对他言语中的情绪,却是一听就懂。
“过来。”李齐轻声道。
侯逃邬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李齐示意她在床沿坐下,然后拿出手巾,替她拭去鼻头、脸颊上的尘土。
她乖乖的让他擦拭,一双大眼望着他瘦削、俊美且苍白的脸。
“李齐,我可以帮你煮饭吗?”
“不行!”韩允抢答“李齐,我知道你纵容她,可是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
李齐没有回答,望进她认真的眼底,他继续擦拭着她脸上的尘土,又抬手拂去她发上的灰尘,轻轻的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
“韩允,同样的食材,能做出完全不同的味道,没有人规定那些葯膳就只能是那种难以下咽的味道。”侯逃邬认真的说,继而转向李齐问道:“怎样?我行的,真的!”
瞧她急切的模样,他知道她急着想要表现手艺,来证明她不是一无是处,以弥补这几日所闻的祸。
“逃邬,其实东西好不好吃,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他微笑地说。
“怎么会没有差别呢,那些东西真的很难吃耶!”侯逃邬一脸下信。
“那是因为他的味觉早就消失了。”韩允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的说。
“味觉消失了?什么意思?”
“就是吃不出任何味道,不管是酸甜苦辣,对他来说都是没味道!懂了吗?笨丫头。”
侯逃邬眨巴着大眼。没味道?
吃不出食物的味道,那不就无法体会吃到美食时那种幸福的感觉,他好可怜喔!
“逃邬,不要紧的,我很庆幸我没味觉,否则这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如何让我吃了快两年,对不对?”看出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心痛,他轻笑地安慰她。
“喂,你这样说就很不够意思喽,亏我为你这么尽心尽力,你真是见色忘友!”
闻言,李齐脸上有丝赧然,瞪了韩允一眼,示意他别口无遮拦。
“什么叫见色忘友?”见李齐一向青白的脸色竟然因为韩允的一句话石显出红晕,侯逃邬好奇的问。
李齐轻抚她的秀发,摇摇头“没什么,他胡言乱语的。”
韩允嗤笑“是是是,是我胡言乱语,笨丫头,你就当没听见吧!”晨来李齐也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真是的,信都送出去好几天了,那文希小师弟为什么还没到?
错过了这场精采好戏,可别怪他没知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