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地说。
"不是突然。"
"你不是说你们一见面不是互瞪,就是破口大骂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要好?"他实在太好奇了。
"看她可怜。"
这只是一开始的用意,他现在对她已经多了很多感觉,不过没必要连细节都跟他交代清楚。
"为什么看她可怜?"这是什么烂理由!"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彼之彻双手环胸,不愿配合的说:"你明明说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现在你一次来两个问题,我有权拒答。"
"连这个你也计较,你真的很小心眼耶。"
"条件是你开的,我只是在维护我的权益。"他扯了下嘴角。
"好啦,那你先回答我,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看她可怜吗?"
"嗯。"随便回答好了,反正能堵住他的嘴就好。
原来只是可怜她而已啊,他还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唉,真是委屈语真妹妹子。赵冠禹暗自替她叫屈。
不过,他猜他一定还有所隐瞒,于是他继续逼问:"那你现在对她的感觉呢?"
"是可以继续交往的朋友。"顾之彻很保守的回答。
想跟他打太极拳?很好,他奉陪!
"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闻言,顾之彻沉默了半晌,在赵冠禹"关爱"的眼神下,他莫司奈何的说了实话。
"目前只是普通朋友。"
"你还没跟她更进一步地交往啊?"
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没!"
"会想再进一步吧?"赵冠禹奸笑地拍了他一下。
"嗯哼。"不想多谈的顾之彻有些不耐烦地硬挤出一个不太像回答的声音。
虽然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那你今天跟语真妹妹上哪里了?"
"咖啡馆。"
"都聊了什么?"赵冠禹继续追问。
连他们聊什么他都想知道?他会不会太八卦了?
"很多。"
"我们说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他睨著他,"所以很多是什么?"
彼之彻颇为郁闷地睇了一眼天花板,"朋友、家人、趣事、兴趣。"
"嗯,对她了解愈多,你有没有觉得以她为结婚对象也不错?"
这个问话令顾之彻大为光火。
"喂!你是被我妈收买了吗?"
"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跟你无关。"赵冠禹摇了摇手,"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还还不错。"
他真后悔答应回答这种蠢问题。
"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拉近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他热忱地提议。
"不需"
彼之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冠禹打断。
"这个问题你不必回答,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你想干嘛?不要乱来!"顾之彻急了。
"去!谁会乱来啊?"他大声反驳。
"凭你常常搞些让人头大的伎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啊?"顾之彻讽刺地损道。
他促狭地瞅著他,"你应该不会排斥和她更进一步吧?"
"连这个你也问?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顾之彻的语气非常不耐。
"喂,说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的。"他不满他?怠?br>
彼之彻不想再理会他,扛起麻将桌就往外走。
这时,顾母不悦的声音从一楼客厅上二楼。
"阿彻!你们是拿麻将拿到睡著了是不是?"
彼之彻微恼地瞥了赵冠禹一眼。
"睡著的人是阿禹,不是我。"顾之彻往楼下客厅大声地回道。
"喂!你太过分了吧?"赵冠禹气急败坏地瞪著他。
"彼此彼此罗。"他得意地走到楼梯口。
"你们两个动作都快一点,不要再磨蹭了。"顾母大声催促。
"听到了没?我妈叫你不要再磨蹭了。"顾之彻虽然扛著麻将桌,仍是健步如飞的率先下楼。"你最好旁旗一点,否则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啧,真是误交损友。"赵冠禹埋怨地喃喃说道。
。。
走至客厅的酒柜旁,林语真拿出了三瓶葡萄酒放至篮子里。
胡馨妮直瞅著她笑,"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要好啦?"
"他?"她抬眼望着她。"他是谁?"
"你在装傻啊?"胡馨妮喷喷了几声,才又道:"啧啧啧,终于不敌美男子的魅力,弃械投降、俯首称臣了是吧?"
"哎呀,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是我夸张啊?那你就不要跟我说刚刚你们是凑巧碰到,然后一起搭电梯,在短短的几秒钟,就从之前的互相讨厌、恨不得拿刀把对方大卸八块的关系,瞬间变成这么友好的关系。"她眸中的目光闪著狡猾,"顾之彻我不敢乱说,不过以你的个性看来嘛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可以跟他谈笑风生。"
"好啦。"林语真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是什么?"她嘴角带著笑。
"没什么。'她怎么突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你们'眉形一高一低的睇著她,胡馨妮再次逼问:'你们刚刚一起去哪里了?'
'只是去咖啡馆而已。'
'喔?'她贼笑了数声,'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乱扯而已。'
她真的快说不下去了,头一回觉得被人逼问事情是这么的尴尬,她发誓以后不会这么逼问别人不愿意提的事。
'乱扯可以扯到双方都愿意把利爪收起来吗?我才不相信有这么简单。'胡馨妮将篮子放在地上,顺势就坐在沙发的扶把上,'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才没有,你不要想太多啦。'她快败给她了。
其实,她也搞不懂自己现在的想法,只知道深入了解顾之彻后,发现他真的只是嘴巴恶毒了点,是个标准的刀子子诠腐心,这是她不久前才了解到的。
呵呵,想到和他大吵时,她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因为他是到了今天才跟她说,那时候他只是觉得她那么激动的反应很好玩,所以才故意逗她生气,并非有意和她作对。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些行为真的跟小学生没两样。
'是喔,最好真的只是我想太多。'胡馨妮以手肘撞了下她,'不然你们到底聊了什么,快说嘛,你再这么跟我打马虎眼,小心嘿嘿!'
'那个'她难为情地顿了顿。'一言难尽,呃顾妈还在等我们拿酒过去,我们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不好。'胡馨妮语气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没关系,反正我有一整晚的时间等你慢慢说。'言下之意,她是跟她耗定了。
林语真一愣,随即灵光一现,反将她一军,'那你呢?那个男的是谁?长得挺斯文的啊。'
'他啊'她羞赧地低下头,'一时说不清啦。'
'一时说不清啊?那好,改天把房找来,咱们三个人都好好地把一时说不清的话给说明白吧!'她笑了笑。
馨妮竟敢取笑她,她还不是一样!
闻言,胡馨妮凝神注视著她。
以往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也不是说她很难缠啦,只是自己的脾气很刁钻,只要是看准的事或是想知道的事,都无法三言两语就打发她,况且以阿真今天和顾之彻有说有笑的模样,真的太教人意外了。
毕竟一旦惹阿真讨厌的人,她绝对将那人列为拒绝往来户,见到面也都会当作不认识,所以怎么可能不计前嫌,还跟他出去喝咖啡呢?说这其中没古怪,她才不信呢!不过
'好啦,我不逼问你了,就依你说的,改天我们三个聚在一块儿时,再好好聊吧。'就暂时先放过她吧。
'嗯,你早该这么说了。'险些害她招架不住。
'语真,你变了耶。'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无形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让她很不习惯而已。
'变了?我不都一样吗?'她耸耸肩。'变得最多的人应该是房吧?以前她不管再怎么忙都会跟我们联络,结果现在呢?根本不见人影,我看我们可以去帮她报失踪人口了。'
'说得也对。'
自上回她们三人聚在一起,也快过了一个月了,这阵子她们都发生太多令彼此都不了解的事,真是让人觉得好唉。
'对了,差点忘了我还要拿啤酒。'她边说边走到厨房,她打开冰箱数了下啤酒的数量之后,决定全部拿去给他们喝。
'馨妮,麻烦你把篮子提过来。'林语真朝厨房外大声的说,她从冰箱一一把啤酒拿了出来。
胡馨妮提著篮子来到冰箱前,接过林语真递上的啤酒放在篮子里,但随著重量渐渐增加,她觉得有些吃力。
'好了,我们快过去吧。'林语真笑道。
'帮忙提一下,我快拿不动了。'胡馨妮的眉头已经打结了。
'我拿就好了。'林语真接过手,还一副轻松的模样。
'嗯,说真的,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吧?'语真没了工作,又一个人关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写作,而自己和房又太忙,根本没办法?磁闼柑欤馊盟翟谟行├14巍?br>
'很好啊。'她笑看着她一脸担心,'怎么啦?大小姐?'
'只是担心你而已。'
'唷承蒙大小姐如此关爱,我还真是怕怕耶。'林语真还故意全身抖了一下。
'神经!'胡馨妮笑笑地拍了林语真一下,'卡片锁呢?给我吧,我帮你锁门。'
'好,谢谢。'她以嘴巴朝著玄关旁的鞋柜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