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不断的仙子,可是头一次被她当成变态狂的侮辱令他忿忿难平,至少也要等他真的做了什么变态的事之后才比较讲得通吧!咦!那么,自己是真的想做什么罗?
“我们先到外头去吧。”赵霓裳将玉子衿推出房门。
当玉子衿跨出门槛的同时,另一名年纪稍长的男子正迎面而来,那人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走进屋内,玉子衿想不明白,只好回瞪对方,走没几步,他回头看到屋内的那名男子正握着仙子的手,靠得很近很近
重回大厅,钱羽衣先捶了儿子一记“对待姑娘家岂可如此无礼!”
“可是”想反驳的玉子衿又挨一拳。
赵霓裳对好友羽衣及玉子衿缓缓说道:“我和夫婿怎么也找不出缘由,遍请名医也医不好,唉”
“怎么了?仙子她怎么了?”
仙子?两位夫人同时回头看了看不小心脱口而出,正尴尬不已的玉子衿。
“对不起,因为令嫒和我前几天梦境中的仙子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因为实在过于美好,玉子衿将那次的相遇归于梦幻,毕竟仙子只能存在于梦中的,不是吗?
“原来前几天的罪魁祸首也是你”“什么?”赵霓裳的嚅嗫两人皆听不真切。
“说来还真是教人难过”赵霓裳欲言又止。
钱羽衣握紧久违好友的手,给予安慰。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我们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对吧,子衿?”
毕竟每个人、每个家庭或多或少都有不欲为外人道的事,玉子衿勉强点点头。
“谢谢你们,不过你们既然都搬回来住了,迟早也会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蜚短流长出自别人口中,如何杜绝得了?想到这里,赵霓裳反握住好友的手。
搬回来住?这话让钱羽衣笑得有些虚伪,她只是和相公拌拌嘴,不久就会回去的,但此时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说来话长”赵霓裳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我别的没有,就是时间最多了。”钱羽衣朗声道。
两个手帕交相视而笑,久违的感觉又回笼了。
“就在你们搬走后没多久,青卿生了一场大病,那时真的很危险,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硬是救了回来,她却什么也不记得了,而且除了她父亲和大哥外,只要一见到男人她就变得歇斯底里,严重一点,还会发高烧、昏迷不醒。”赵霓裳眉心紧揪着。
“对任何男人都会吗?”玉子衿发问。
“对呀,除了在她眼里不是男人的父亲和大哥之外,其他人都不行。”赵霓裳回答。
“还好”原来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玉子衿松了一口气。
“什么还好!你没瞧见段夫人难过的很吗?”钱羽衣用玉指直戳儿子的头。
“我”
别骂他,我相信小衿衿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是吧?小衿衿?”赵霓裳不改从前的称呼,习惯性地叫玉子衿为小衿衿。
“噢我想我不应该再忍耐下去了,从刚刚我就一直听到很刺耳的三个字,模样像姐姐般年轻漂亮、婀娜多姿,足以迷倒众生的段夫人,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可否将小字去掉,子衿这个名字不也挺好听的吗?”
年轻!漂亮!又迷人!听了顺耳又中听的称赞岂能不心喜?看见好友心情好转,钱羽衣转头轻斥油嘴滑舌的儿子。
“你这小毛头,在咱们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表,竟然还敢吃我好友的豆腐!看我不捏你耳朵!”
“娘!您就饶了我吧!”
钱羽衣和玉子衿在别人家里满厅跑,不是很熟的朋友,还真做不出来。
“呵呵,看见你们感情这么好,真教人羡慕。”赵霓裳笑道。
“才怪,我看你和青卿的感情一定比我们母子俩的更好,对吧?”
“是还不错,可是,遗憾的是青卿对男人的恐惧非治好不可,否则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却只能困在小小的宅第中,不能得到良人的细心呵护、不能了解了解家门外的世界有多辽阔、多美好!岂不可惜?”赵霓裳才稍纡解的眉心又聚拢起来。
“我能理解,身为一位母亲,对孩子们的操心总是少不得的。”
情同亲姐妹的两人手又紧握在一起,五子衿还真不能理解,为何女人们老爱黏在一起表现感情有多好?
“我本来还希望青卿见到衿衿时能想起什么呢”赵霓裳叹道。
“什么意思?”衿衿?他的名字叫子衿!玉子衿困难地咽下他差点脱口而出、亟欲辩解的话。
“也许在你们搬走和青卿发病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之内,她遭遇了什么令她痛不欲生,非遗忘不可,否则就活不下去的事,所以她才会那么怕男人”趟霓裳略略乎复的心情又现低潮。
难道说钱羽衣和玉子衿互望着,交换彼此跟底的惊愕。
难道说青卿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被没人性、没天良、天杀的坏男人给给所以她才忘了一切,一看到男人就怕!天啊!
“这样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比较好?”钱羽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也许吧!可是青卿的怪病不能一生都治不好!毕竟我和相公也照顾不了她一辈子呀!以后青松也得娶妻生子,而且流言可畏,青卿该怎么过后半生呢?”
“说的也是”
“青卿的病可能永远也医不好,反正当初咱们也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而已,戏言成不得真,青卿和子衿间的事也就也就作罢吧!”赵霓裳不想为难好友。
“这怎么成!”马上欲断然否决的钱羽衣被儿子拉到一旁轻问。
“我和青卿?什么事?”
“当年怀你时,我和霓裳曾为你们两个指腹为婚。”
闻言玉子衿大喜,随即收敛起挂在嘴边的笑容,走到赵霓裳面前,正色道:“段夫人,您可认为玉府是个背信忘义、无耻小人之辈?”
“不,话不是这么说,只是现在青卿这样”
“段夫人何不将决定权留给青卿,能娶到像青卿如此美好的佳人,是我玉子衿毕生最大的幸福,但是,倘若青卿当真不愿嫁给我,我也绝不会勉强她的!”玉子衿拍胸脯保证。
“有你这番话真让人安心。”赵霓裳相当感动,眼角含着泪,笑颜逐开。
“啊!有了!”玉子衿突然大叫,吓得两位好朋友猛拍雄伟胸脯、波涛万丈。
“你这死小子,想吓死你娘呀!”
玉子衿痹篇母亲的魔爪,带着媚笑向段夫人献计。
“也就是说,不管青卿能不能想起来,最好是不要想起来”
“你在绕口令?”钱羽衣失去耐性了。
“娘,让我说完嘛!”
“好、好。”钱羽衣随口应允。
“衿衿,你想说什么?”赵霓裳满怀希望地问道。
“只要让青卿不怕男人不就成了,至少让她不怕身为未来夫婿的我。”
“哪有那么容易?”若是能说不怕就不怕,她也不用担心这么些年,徒增白发了。
“所以说,一般男人只要接近青卿只会吓坏她,但是我不同。”玉子衿十分有把握。“哪里不同?青卿都被你吓晕了。”钱羽衣吐子矜的槽。
“那是一刚开始嘛,而且是我事先不知情才会太过鲁莽!我相信即使青卿真的想不起过去,将我全给忘了,但对我一定还有某种程度的熟悉,在我身上一定还有某些部分是她喜欢的。毕竟我们小时候感情那么、那么、那么地好!只要我不过度逼迫她、并且努力不懈、不放弃,总有一天,青卿会不再怕我。或许由我开始,她也就渐渐的不会太害怕其他男人。这不是很棒吗2”玉子衿对美好的未来仍充满值憬与期待。
“真会这样吗?”钱羽衣实在无法像儿子一样乐观。“当然!青卿到现在一定还是喜欢我的,至少在内心深处!”
钱羽衣见儿子信心满满,也不好再泼他冷水,事情若是能如此顺利就好了。
“那,快告诉我有关青卿的一切,她平常最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
赵霓裳被热心有点过了头的子矜拉着手猛追问,心想,也许青卿现在缺少的就是这股热情吧?
她将所有能想得到的,即使此刻想不到,待想到时也会特地差人告诉玉子衿,赵霓裳轻易地出卖不,供出不,是为了女儿好,她将青卿所有的一切钜细靡遗地全告诉玉子衿,玉子衿在还未将计划付诸实行前,便比了解自己更了解段青卿,且已由一见钟情般的迷恋蜕变成更加深邃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