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漱漱口,扭头重重地吐在沙发边的痰盂里,花儿不经意间发现痰里竟然有一点点淡红的血丝,心里一惊。
但她敏锐地感觉到不应该让马老伯知道,于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端起痰盂进了洗手间。郑大姐做晚饭就美滋滋地告别回家了,马老伯不快地嘟囔着:“这女人,男人回来了就连活都不好好干,慌手慌脚的,真是”花儿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老伯,郑大姐饭菜做得挺好的。”
“嗯咳!”马老伯重重地咳嗽了一下“不说她,吃饭!”难得的清凉之夜,花儿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亦真亦幻地闪过一个个男人的身影:阿根、马哥、刘峰,还有在许姐卧室里看过的那个不知名的健壮黑人。
尤其刘峰伏在自己身上啜泣时的痛苦表情,清晰得就像正在发生,花儿彻底茫然了,初恋的甜蜜花朵儿还有没真正绽放开,就已经淡出了她的世界,与马哥的性爱却像烈酒一样让她沉迷于其中,欲罢不能,而当爱情重新回归自己的内心时,却又瞬间被一次惨不忍睹的失败性爱撞得粉碎!
花儿迷茫了,对未来充满了莫名的忧郁,她隐约觉得刘峰一定有一段伤心的经历让他失败之后这样沉重,也明白似乎自己该做些什么。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刘峰走出那段阴影,怎么去安抚他那颗看上去很受伤的心。爱情真的能够挽回失败的性爱吗?她不知道。假如能,那她是否必须为刚刚相爱的刘峰付出爱情和青春呢?她,也不知道。唉,好累啊!
迷迷糊糊中,花儿听到了老伯一阵阵或轻或重的咳嗽,她很想起床去看看,头却沉得像是灌满了铅,终于她纷乱的思绪停了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阵断断续续的响亮的敲门声把花儿惊醒,花儿翻身坐起,听到马老伯的呼唤声:“花儿,花儿,开门,咳咳!咳”花儿心里咯噔一下,她披上衣服翻身下床。
开门一看,门外马老伯拄着拐杖弯着腰剧烈咳嗽着,脸色憋得有些发紫,身子摇摇欲倒。“老伯,您怎么了?我不小心睡死了”花儿抢前一步搀住马老伯,发觉老伯的手很热,她慌了神儿,赶紧摸摸老伯的额头,真的热得烫手!
“老伯,您发烧了,赶紧坐下,我跟马大哥打个电话。”服侍马老伯在沙发坐下,花儿抓起手机拨通马哥的手机号码,数秒钟的等待似乎异常的漫长,花儿揪心一般。
她知道马老伯夜里咳嗽的时候自己实在是应该起来看看。“花儿,这么早打电话,怎么了?”马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没睡醒。“马、马哥,老伯发烧了,咳得很厉害,我该怎么办啊?”花儿有些语无伦次。
“哦?你赶紧打120去医院,告诉他们你要去rj医院,花钱没关系,就去那里,记得带上老伯的优诊卡,我马上动身回上海。”马哥的语速明显的加快了,但依然很沉着。
“回回上海?”花儿一愣,猛然间想起来马哥五天前就去杭州出差了,是啊,他都去了五天了!
“哦,好,好的。”花儿挂断电话,按照马哥的吩咐拨打120报上了住址,然后从马老伯房间的床头桌里翻出了写着老伯名字的rj医院优诊卡和信用卡。清晨的上海街道略显空旷。
尤其在这样一个周末,救护车二十分钟后便把马老伯和花儿送到了著名的rj医院高干病房,在护士的引导下从没进过医院的花儿很快就办好了马老伯的住院手续,看到老伯安静地躺在洁净整齐的病房里,花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花儿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看着脚步轻盈的医生护士来来回回地巡视,抽血、输液、服药,一个多小时后,马老伯咳得轻了一些,安静地睡着了,病房里异常安静,窗外是明媚的阳光,花儿渐渐感到周身疲惫不堪,她斜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花儿看到两个面目狰狞、赤身裸体,长得猩猩一般的男人哈哈大笑着扑过来,用力拉扯自己,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一片一片,随风飞舞而去,花儿拼命想遮挡自己裸露的身体,却被其中一个长着两颗獠牙的男人按倒在地,一把扯开了双腿,满是哈喇子的舌头向她羞处伸过来
花儿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惊恐的目光正好与马老伯的双眼相遇,那双眼刚才还浑浊无光,此刻却闪烁着专注和贪婪,紧盯着自己的胸,花儿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领口,从手心传来的感觉告诉她,自己半袖t恤的领口几乎就是完全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