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未雨绸缪

问道：“少爷，能不能看出对方为什么会派卧底到盛鼎这样的纯商业公司？”

    若云摇了摇头，说道：“莫文斌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不知道的，自然我也没办法知道了。”

    樱子冷冷地看着面色苍白的莫文斌，问若云：“少爷，对方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上盛鼎的？”

    若云看了莫文斌一眼，道：“就在黄静韵死后不久。”微一凝思，道：“应该还是黄静韵的事才惹上的。”

    樱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别的机构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若云摇了摇头，道：“可能同样存在莫文斌这种情况，我想你和竹儿的整理工作应该加快才是。”

    樱子点点头，又问道：“他是怎么痹篇服葯的？”

    若云道：“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兰忍插口道：“还是等问过沈溪再说吧。”顿了顿，道：“少爷要是没什么问了，小婢就去带沈溪上来。”

    若云点了点头道：“好吧，先搞清楚葯品这个问题再说。”兰忍随即出去带沈溪了。

    樱子看着莫文斌，问若云道：“少爷，这人还有没有用？没用的话，小婢倒有点用处。”

    若云微微一愣，道：“你拿他干什么？不会是”

    樱子一笑，道：“生物实验室缺个活体标本，这人看上去虽然年龄有点大，但体质不错，做标本应该勉强合格了。本来小婢是打算让人找些日本人来做的，现在有了这个现成的，倒也省了一番手脚。”

    莫文斌一听要拿他来做标本，别提心里是啥滋味了“扑通”一声就软倒在地上了，哆嗦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空洞洞地，带着绝望地望着樱子，他怎么也想像不出这个绝世佳人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竟然依然笑盈盈地，一点也没有觉得残忍似的。

    若云一蹙眉头，问道：“现在还有那种研究？”

    樱子道：“自从找回生化标本后，这些实验就一直没停，不然我们的百草堂葯业怎么会推出那么多的新葯，速度快，效果好，全是这些实验室的功劳哦。”

    若云道：“弄些日本人做实验，我倒是不反对，不过这种实验以后还是不要做了，我们基地有更先进的技术和设备，如果那些科研人员很有兴趣的话，把他们都转移到基地去算了。”

    樱子问道：“基地离这里有多远？出入很方便吗？”

    若云一笑，道：“现在当然不方便，距离我们现在这地方可远了去了，不过，马上就有新的飞船生产出来，那时侯出入就方便的多了。”

    樱子道：“飞船不是太空用的么？少爷把基地建到外太空去了？”

    若云闻言“哧”地一笑，道：“我倒是想建到外太空，可现在有那个必要吗，基地就在撒哈拉大沙漠之中，等过两天越姐和程砚她们来了，我带你们去看一看。”

    樱子嬉笑了一声，道：“少爷，你不是骗婢子的吧，沙漠里的气候怎么适合建造基地？连水都没有，要是连住几天没水洗澡，那还不难受死了？”

    若云道：“有没有骗你，等过去一看不就明白了？”说完斜眼看了地上的莫文斌一眼，对樱子道：“这人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暂时还不能让他失踪，怎么也得先帮咱们拖住张秘书，别露了什么破绽，看他的才能，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用处，拿去做标本，可惜了，再说，也不能用中国的人做实验。”

    樱子点了点头，问道：“那少爷是打算先留这他了，可他会乖乖地听话吗？”

    若云笑嘻嘻地看着莫文斌说道：“会的，绝对会乖乖听话的，而且会是机构里最忠心的成员之一。”

    说话间，兰忍带着沈溪走了进来，一进屋，沈溪便乖乖地冲若云和樱子一躬身，道：“见过少爷，小姐。”

    若云点了点头，问沈溪：“沈溪，你可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

    沈溪道：“我不知道，听兰小姐说，是莫文斌的事？”

    若云道：“当初莫文斌服葯，可是你监视的？他有没有服葯？”

    沈溪肯定地说道：“莫文斌服逍遥散的时候，我按规矩一直守在跟前看，直到亲眼看着他服完，测试无误后才汇报的，绝对错不了。”

    听完沈溪的汇报，若云和樱子、兰忍都是一蹙眉，如此看来，莫文斌是稀里糊涂地服了逍遥散，又莫名其妙地清醒过来，还成了人家的卧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樱子道：“少爷，婢子怎么觉得这件事怪怪的？”

    若云思索了良久，道：“目前最坏的可能就是有人掌握了逍遥散的制造和解除的方子，我们的内脏全部敞开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兰忍道：“少爷，或许这个莫文斌是个偶然？或者他本来就是对方暗中培养的目标？所以很容易发现他的异常，才想办法解开逍遥散？”

    若云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樱子，你传下命令，所有情报组织和有可能接触核心秘密的成员立即停止一切活动，等候通知后再开工，我们需要争取一点时间来挽回被动。”

    樱子道：“小婢马上去办。”说完转身回书房去了。

    若云又问沈溪：“盛鼎公司里像莫文斌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沈溪道：“少爷，盛鼎公司原本只是为组织承建一些秘密基地，并不承担刺探的任务，接触秘密的人也没有多少，像莫文斌这样需要用逍遥散控制的人总共只有4人，其余的人都没有用逍遥散控制。”

    若云扫了兰忍一眼，问道：“兰儿，你不是说盛鼎的大部分人都算是我们自己的人吗？”

    兰忍道：“小婢没有说错啊，虽然那些人没有用逍遥散控制，但忠心方面也是不会有问题的。”

    若云奇怪地看了兰忍一眼，却没有接着多问。如果方便说，兰忍这时候已经直接跟他说了，没有说，就是有些东西不适合当着沈溪的面来讲。沉吟了一下，若云对沈溪道：“上午吩咐你的事都记住了吗？”

    沈溪点头道：“少爷，我都记下了。”

    若云道：“那你先走吧，尽快把那些事情都办妥，顺便注意一下那个张秘书经常去公司都接触那些人，把那些人的详细资料都给兰儿报上来，等这边的分部建好，我就给你安排一个满意的位置。”

    沈溪躬身道：“多谢少爷，我会竭尽全力，办好少爷交付的差使的。”

    若云挥了挥手，道：“你去吧，莫文斌晚一点就回去，到时候该怎么做，我会让他转告你的。”

    沈溪没有再说什么，朝若云和兰忍躬身一礼，才转身走了。

    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莫文斌，若云忽然凌空拍出一掌，一蓬艳红的霞光帘朝莫文斌罩了过去，地上的莫文斌浑身一震，霞光便在莫文斌身上隐了进去，兰忍站在旁边看着这奇怪地一幕，不知道若云在搞什么东东，但地上的莫文斌却动了动，缓缓站了起来，涣散的目光也重新凝聚起来，苍白的脸色已经看不出方才的狼狈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若云，足足就有十多分钟。

    兰忍被他的神情看得毛骨悚然的，但回头一看若云，依然笑嘻嘻地看着莫文斌，一句话也没说，稍微迟疑了一下，兰忍溜到若云身后去了，没事找事地给若云揉捏起来。别看她杀起人来连眉头都不蹙一下，可让她继续盯着莫文斌现在的眼神看，她实在没有勇气了。

    若云一只手捏着兰忍的温润小手，拉过来在鼻端轻轻一嗅，笑着调笑兰忍道：“兰儿好香啊。”

    兰忍羞涩地一抽手，没有说话，继续给他揉捏起肩背来。若云微微一笑，一边低声跟兰忍有一句没一句的调笑，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莫文斌，约莫十多分钟后，莫文斌神情终于一松，缓缓向若云跪了下来，垂下头，恭敬地道：“少爷，莫文斌给您磕头了。”

    若云也不说话，看着莫文斌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然后俯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兰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都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小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什么，若云轻轻把她拉到怀里，在兰忍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兰儿，怎么，吓坏了？”

    兰忍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依然呆呆地看着莫文斌，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后，兰忍一回身，抱住若云的脖子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喜滋滋地道：“少爷，这是什么功夫，教给婢子好么？”

    若云一愕，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这种功夫你也想学？”

    兰忍笑道：“当然想啊，傻子才不想呢。”

    若云诡笑了一声道：“教是没问题，不过”

    兰忍急道：“不过什么嘛，少爷别吊婢子胃口了，想什么就说嘛”

    若云道：“这可是你说的，等处理完他，我就告诉你。”说完若云看了看莫文斌，道：“那个张秘书是不是交代过你什么任务？”

    莫文斌道：“少爷，张秘书让小的调查盛鼎的幕后老板是谁，说这有关国家大事。”

    若云嗤笑了一声，道：“国家大事？什么国家大事，他算是干什么的。”

    莫文斌道：“张秘书是部队上的人，他给小的看过他的证件。”

    若云微微一蹙眉，道：“部队上的？怎么会和盛鼎扯上关系？”

    莫文斌道：“张秘书说盛鼎的老板可能是日本的间谍，所以让小的很早就加入盛鼎，以便能够进入高层，刺探情报。”

    若云一愣，道：“可你的意识里分明是做了总经理后才跟张秘书联系的哦不对，你等等。”若云再次分出意识侵入莫文斌的脑海，一番搜索，若云登时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莫文斌本身就是特工，在进入盛鼎前，被上司带去做了手术，出来后便失去了一段记忆，后来便听从上级的安排，进入盛鼎，这是很多间谍卧底前必做的程序，等有了相应的地位和能力后，上司就会派人联系，以特殊的方法重新吸收他成为谍报人员，但在他记忆里，已经失去了一段不能透漏出去的内容。这些内容不是被删除了，而是被人用很特殊的方法屏蔽了。

    若云刚才的一掌，不但在莫文斌的心灵上打上了自己的精神烙印，还在无意之中解开了那段被屏蔽的记忆，难怪莫文斌刚才的神态那么古怪，若云心里一动，想到：“既然人家把特工渗透到我这里，我就干脆把这些人再变成双面间谍！”

    ***

    莫文斌走后，若云来到书房，看樱子和竹忍整理资料。刘韵还在沉睡，梅忍和她都钻在毛被里面，只露个臻首在外，若云先过去在梅忍娴静的脸上吻了吻，又摸了摸刘韵的额头，这才站起来问樱子：“樱子，整理得怎么样了，还有多少？”

    樱子柔声道：“少爷，现在才开了个头，核对完的话，最快也得到明天早上。”

    若云蹙了蹙眉，道：“莫文斌已经放回去了，以后把他划到情报组好了。我从他身上证明，逍遥散已经被人家掌握了，这对我们很不利。”

    樱子沉吟着问：“少爷，能不能确定是那一方面的人掌握了逍遥散的配方？”

    若云思索了一会儿，道：“本来我还很确定，可现在又觉得似是而非，无法判断了。”

    樱子道：“少爷可是怀疑这是政府的行动？”

    若云道：“难说啊，那个张秘书出入李老的府上，公开身份是那里的秘书，可莫文斌证明他是部队上的。”

    樱子一蹙娥眉，奇怪地问道：“怎么会扯到部队上去？”

    若云道：“这得问问华姐了，她对这些林立的部门比我们清楚多了。”略一顿，若云接着道：“不过据我猜测，张秘书应该是总参二部或者三部的人才对。”

    樱子问道：“这些部门是干什么的？”

    若云笑着道：“我知道一些，都是从华姐那里得来的，”他没有说是怎么得来的，继续对樱子道：“同世界其他主要大国一样，中国的情报系统也分为国安和军情两个系统，分别是国家安全部和隶属于总参谋部的二部和三部。两个系统各有分工，工作侧重点不同，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也会展开合作，情报资源共享。”

    樱子问道：“华姐是属于国安系统的？”

    若云摇了摇头，道：“华姐的身份很特殊，她带领的异能组只是挂靠在国安系统的，另有指挥系统，并不归国安系统管辖，以前都称呼她局长，那也是一种代表级别的虚衔，像她这种情形在国安系统里还有很多，只是华姐负责异能组的事务，异能组的职权也很特别，所以华姐才会拥有很大的实权，否则，以她的年龄和资历，是不可能达到如今的级别的。”

    樱子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那国安和军情两个系统有什么不同？小婢有点分不清了。”

    若云缓缓走到樱子跟前的椅子上坐下，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看了看正在忙碌的竹忍，便接着对樱子说道：“国家安全部是中国政府唯一对外公开承认的情报机关，也是中国情报及治安系统中，政府参与层面最广的一个单位。国家安全部的任务角色，主要是执行中国政府对于世界情势的掌握为重点，除了广泛收集各国的军备动态之外，对于各国对于中国政府所采取的态度，以及该国对中国的经贸前景等等，均列入情报收集的范围。此外，国家安全部还负责国内的反间谍工作，监视各国在中国的可疑分子，打击外国在中国的情报网，抓捕间谍及己方的叛徒，性质和前苏联的克格勃差不多。”

    “总参情报系统分为二部、三部，早在红军时期就已组建，并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建国后战功卓著的李克农大将正式组建总参二部和三部，并出任第一届三部部长。总参军情系统工作方针是非常明确的，主要负责侦察各国有关军事情报，外军的装备、部署、编制、作战意图、方向等军情都在侦查范围之列。此外，还负责军队内部的保卫及反间谍的工作。从分工上看，二部负责管理内外勤特派人员及驻外各国武官，三部主要负责技术侦察，包括监听、密码破译、无线电侦察等。各部下辖若干局分别负责台湾、美国洲等方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