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内藏助他们辛苦奔走的时候,突然晴天霹雳。奔走了一年之后,幕府勒令唯一可能再兴赤穗藩的浅野大学长广回到浅野家族的本家去,这下子顿时叫内藏助他们傻了眼。
幕府下达这样的命令,摆明就是堵死了赤穗藩的再兴之路。阿久里夫人回收的嫁妆已经花去了一大半,幕府又断绝了复兴赤穗藩之路。内藏助他们奔走呼告了一年多的结果就这样打了水漂。
“难道,难道阿久里夫人交给我的使命不能完成了吗?不!”内藏助陷入了痛苦的绝望之中。
“就算不能再兴赤穗,至少也要让上野介得到应有的惩罚。”阿久里夫人的嘱托,一直都深深地刻在内藏助的脑海里,从未淡忘。既然已经复兴无望,内藏助决定至少也要帮阿久里夫人达成复仇的愿望,否则,自己不是禽兽不如了吗?钱,已经越来越少。
原本有着八九十人的复兴队伍,因幕府关闭了再兴的门路,不少人选择脱离了内藏助而自谋生计去了,最后,仅余了五十人未走,这五十人中,还有几位老人家腿脚不便,也就是说能参加复仇的人员,实际上仅有四十七人而已。
为了省钱,浪士们租着最廉价的屋子,一天只吃两餐,但即便是如此,只出不进的开销也使得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困难了。
苦难的日子是如此的难捱,每当年轻的吉田兼贞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总是躲到无人的地方,悄悄地拿出阿久里夫人曾经差点拿来自杀用的那把短刀。
每次望着这柄随身多日的短刀,似乎就能看见阿久里夫人那妩媚无双的倩影。吉田兼贞觉得自己若不是靠思慕阿久里夫人为支柱的话,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每次手淫的时候,他都要看着这柄心上人曾用过的武器来做,每次都必须将睾丸里的存货放干,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因长期的艰苦生活而陷入绝望。
兼贞是个心细的人,和四十多位同志生活在一起后,他惊讶的发现,大多数人在手淫的时候都在念叨着阿久里夫人的名字,甚至连内藏助十五岁的儿子松之丞也不例外,这让他感到十分的震惊!
难道?大家都和自己一样,是为了阿久里夫人才参加这个计划的吗?相比浪士们的艰难度日,上野介义央的日子实在是有如天堂一般,原本就身兼美差的他近年来是越过越好了。
上野介的夫人是米泽藩的小姐,带来的嫁妆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前几年因为米泽藩没有继承人。
而过继了上野介的儿子为藩主,因为这个原因,每年上野介可以拿到六千石领地的收入,至于日常开销,抠门的上野介从来都是算在米泽藩的账上,以至于米泽藩的藩士们大为愤慨,骂道:“就因为这个混蛋爹的贪婪,我们米泽藩就快要倾家荡产了!”
上野介自从设计害死了内匠头之后,对于赤穗藩的旧臣们一直严加防范着,生怕他们前来复仇。即便现在仅剩下了四十七人,上野介依然没有掉以轻心。眼见仇人防范甚紧,一天,内藏助把大家叫到了一起。
“上野介对我们防范的非常紧,他家有很多的护卫,人数远远高于我们,如果硬拼的话,我们不但不能报仇,还会被敌人全部消灭。”“内藏助,你是要退缩了吗!?”吉田兼贞气愤的对着内藏助大吼。“不!你们听我细说。”
“以前主公在的时候,山鹿素行师傅曾经告诉过我们,只有让敌人认为你对他没有威胁的时候,他才会放松紧惕。也只有等敌人放松了警惕,我们才能一举成功!”
“那要怎样才能放松紧惕呢?”内藏助示意大家靠拢,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久。“我反对!”吉田兼贞大声说道。
“谁知道你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没准你假戏真做从此洗手不干了呢?我们这些人可不像你,听说好多大名都想挖你过去,而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没人要的。
你假戏真做的话还能过好日子,我们这些一天两顿饭的可就没这个本钱了!““兼贞!你敢质疑我对阿久里夫人的忠诚吗!?”
“那你说如果你要假戏真做了怎么办!?”内藏助咬了咬牙,说道:“那好,我们约定一个最终期限,如果到了这个时间我没实现自己的承诺,你们就一起把我杀了!怎么样?”兼贞觉得,这还算是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