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你怎能让她这样出你洋相呢?”她不受影响地继续“你,是个从来不让别人占便宜的人。呵,每个人现在都嘲笑你呐!他们嘲笑我们家所有人!”
“别再说了,梅雅。”阿琦拉警告她。
梅雅站起来,瞪着他们俩“我还没说完!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杰迪?如今我不能离开这楝房子。如果我冬季进城去避暴风雨的话,我会羞死了。而你知道暴风雨季节我很讨厌待在这里!”
“哇!”阿琦拉高举沈重的手臂“梅雅,你这么自私真让我觉得羞耻。你以为你哥哥有何感受呢?你以为他喜欢所发生的事吗?”
“他大可阻止它。”
“你不了解可琳和我之间的事。”杰迪应道。
他怎能告诉梅雅他是为了骄傲而不阻止他太太的丑行呢?他不能让可琳知道那对他有所影响,他把他的人生弄得真是一团糟!
“我听到我的名宇被提到了吗?”
可琳站在门口,穿那身红白洋装看起来就像天使。她的表情严肃,绿眸子无邪。杰迪看到他妹妹一副震惊状,他还以为阿琦拉已经警告她可琳在此了呐。
他转向阿琦拉,但她耸耸肩“不该由我来告诉她。”
“那是你太太?”梅雅问道。她预期的是个低俗的荡女,而不是可琳所呈现的骇世美貌。
“而这位会是谁呢,杰迪?”可琳走进厨房内问道,留下伦丝不安地站在门口。
“可琳,这是我妹妹,梅雅。”他不自然地说。
“你妹妹!”
杰迪几乎好笑可琳所露出的震惊,直到他看到她眼眸沈为深翠绿色。她脑子似乎正愤怒急速地运转着,因为她来回地看着杰迪和梅雅。
“她比我年轻,是不,杰迪?”
如今轮到他莫名其妙了。那到底跟什么有关系呢?
“是的,小了几岁。”他小心地答道,不懂她用意何在,直到发觉已太迟了。
“你这坏痞!”可琳怒斥“你骗我父亲,只为了看他痛苦!”
杰迪屏住气,突然知道她骤下什么结论了“住嘴,可琳!”他警告她,抓着桌沿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除非你下十八层地狱!”可琳愤怒地吼道“你告诉我,如果你母亲心碎欲死,她是怎么生她的?我不相信她是因为我父亲而自杀。那是个意外,是不?”
杰迪的脸色大白。可琳随着他痛苦的视线看至梅雅,而看到那女孩一脸惊惧。当那女孩泪水夺眶地跑出去时,她屏住呼吸了。
她做了什么?她害怕再看向杰迪,但他抓住她肩膀强迫地看。
“我可以为此杀了你!”他以种死寂的耳语说,手抓之处开始痛了“坦白告诉你,梅雅不知道。大家都告诉她我母亲是死于意外!”
“我我抱歉,杰迪。”可琳吞吐着,从未比此刻更怕过他。
“你抱歉!”他怒喝她,狠狠把她推开“你是想伤人而你也做到了。但愿你该死的满意了!”
他冲出去追他妹妹,留下可琳在那儿打颤,伦丝赶紧过去用手搂着她肩膀。
“别自责,琳,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伤那女孩的。”
“我为什么还不能管住我这坏脾气的舌头呢?我活该让他骂的。”她转向阿琦拉“我真的很抱歉。”
那老女人皱着眉“你做的事是不好,可琳,但现在我了解了。”
“了解?”
“你父亲是我的蓝妮深爱过的男人。阿力卡恨他好久了。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到美国本土去,以及他为什么娶你的原因。他伤了你,是不?然后你来这里以眼还眼。唉!怨恨真不是好东西。”她摇着头“爱才是好事。”
“那是不可能的。”可琳忧郁地答道,眼睛低垂。
阿琦拉再次摇摇头“想想孩子,你就会更了解爱。”
可琳提起精神想抗辩,但伦丝在她还没做出更多破坏之前把她拉出厨房了。
她留在伦丝和麦格的房间,与他们过了这一天。阿琦拉替他们送饭来,且逗麦格玩了一会儿。她聪明地没再说他什么,或有关杰迪和他妹妹的事。
可琳知道杰迪花了好几小时才安抚住梅雅,因为她们都听到从天井传来的心碎哭声。但愿她早上没冲进厨房,她这该死的脾气。
杰迪这天没离家,而且如今天色已太晚了。她怕死再面对他,尤其是单独地。但到了晚上,她更害怕他可能会来找她。
她跟伦丝道晚安,犹豫地走向杰迪的房间。他已经在那里,站在远处窗口,双手撑着窗框,他沈思着没听到她进房来,使她不得不清清喉咙。因为他在阴影下,所以当他转身看她时,她看不出他的表情。
“如果你改变心意,不让我睡这房间,我”
“进来,可琳,”他说“你是我太太,这房间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告诉过你,没别的房间了,我不会只为了你和我宁愿不同房而让你去打搅你的女仆。”
“她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他的声音并不粗暴,反之,他显得好累。
“呃,我不要再睡那张长椅了,”她警告他“我的脖子到现在还在酸痛呐。”
“随你。”
“你不会”可琳说了一半打住咬着唇。
“我不会。”他答道。
可琳关上门,走到阿琦拉放置她睡衣的床边。她拿起它走向浴室,但到门口时却停住且慢慢地转向杰迪。
“我我对今早的事真的根抱歉,”她说,庆幸他背对着她且没转过身来“我绝不会故意伤你妹妹的,杰迪,我根本不知道她不晓得你母亲去世的情形。”
“我知道,”他喃道,仍然没面对她“事情已经过去,所以忘了它吧。”
我怎么能?她本想说。但她却慢慢地走进浴室轻轻地关上门。她在窗口射人的月光下清洗换衣,当她再回到卧室时,杰迪仍站在窗前看着前院及公路那一侧的山峰。
她上床而犹豫地问“你介意我熄灯吗?”
“没关系,我还要过一阵子才会睡。”
睡觉根本不可能,而杰迪的确过了好一阵子才离开窗口上床来。可琳听到他脱衣服时就假睡,当她感觉到他躺到床上时,她全身僵硬了。
他是那么靠近,那么那么的靠近,她不禁想起一年前的今天,他们的新婚夜。她永远不会再有那种神迷心荡的喜悦了,永远不再享受他强壮手臂拥抱她,他双唇亲吻她而把她的神智都驱散。但此刻她却好想要那有力的双手爱抚她,想要感受他身体贴着地的,哦,永远似乎是那么那么地长久。他们为什么会破坏那可能会有的呢?
她觉得床又动了,知觉到他正低头看她,她闭着眼睛屏住呼吸。
“我抱歉,可琳。”他柔声吐道,然后回到床那边去。
为什么抱歉?但她知道他以为她睡了。他相信她不会听到,不然他永远不会说的。她会知道他为何抱歉吗?抱歉他曾遇到她吗?泪水在她眼眶里打滚,而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可琳醒来发现杰迪的胸贴着她的背,一只手占有地搂着她。她第一个本能是爬下床去,但她知道那会吵醒他而且可能会激怒他。她静静地躺着,沈溺于他贴着她的感受。
她逐渐不安于他的亲近,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吹在她脖子上,他搂着她的臂弯,他的手垂放在她乳房上。她可以感觉到情欲像活的东西在体内扩张了。大胆地,她更贴近他,当她感觉到他的坚挺隐约的顶着她后臀时,她眼睛睁大了。她已忘记他是全裸的,而她的睡衣已卷到她腰际。
这种销魂的感受几乎使她受不了。她忘了他们之间曾有的一切除了他们新婚夜的做ài,那一夜曾燃灼了她的欲火。她要再拥有它,她要激起他的情欲而让他再占有她。但她怎能那么做呢?他会忘记怨恨而来满足他的需要及她的吗?是的,她承认她需要杰迪。
可琳的情欲迷惑全落空了,因为就在那一刻,卧室房门被推开,一位年轻、非常迷人的夏威夷女子冲了进来。
“阿力卡!我看到你的马车”
那女子住了口,因看到床上的景象而瞪大了黑眸。杰迪马上惊醒,而可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一僵,然后他才口中低咒地推开她。
那女子尖叫地跑出房去,杰迪才叫道“妮琦!”
可琳震惊且难以相信地看着杰迪匆匆套上长裤,而没往她这边看一眼就跑出去追那女子。她瞪着空空的门口,觉得愤怒灼烫了她的脸。那女人是杰迪的情妇!没别的可以解释她对杰迪房间的熟悉,或她看到可琳时的反应。
“他该死!”
可琳抓起睡袍且出去追他们。杰迪在天井外的后院追到那女人。可琳怒冲冲地站在通往天井的台阶上,从纱门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杰迪抓着那女人的手臂,不顾她挣扎地强迫她听他说。
餐厅就在她旁边,紧连着厨房,而阿琦拉出现在那门口“别管他们,柯琳娜。”
可琳怒闪的绿眸瞪向她“他是我的丈夫!”
阿琦拉点点头“但我没机会告诉妮琦你在这里。她受伤了,让阿力卡解释吧。”
“她来这里干什么?”可琳质问道,拳头怒握着。
“她住这里,在这里工作。她昨天不在,刚刚才回来,妮琦是我的养女。”阿琦拉解释道。
“她住这里?而他带我来”
可琳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不理会阿琦拉的伸手阻止,走下台阶去,但在打开纱门之前她停住了。
“你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妮琦哭叫着“她做了那种事,你怎么能原谅她?”
“我没原谅她什么,妮琦,”杰迫不耐烦地说“而我带她来这里是要制止她的淫荡行为。”
“但你却跟她睡!”
“只是睡觉,别搞错啦!没有别的。”
“呃,我不和她一起待在这里,”妮琦坚决地说“我和台娜分享你,但不跟这个白种女人!”
谁是台娜?可琳心想。杰迪的另一个情妇吗?可琳正要转身,但注意力却被一个从旁跑来的夏威夷小女孩吸引住了。
“爸爸!”小女孩叫着,冲进杰迪张开的手臂中。
“来,娜妮,”那女人说“我们回阿姨家去。”
可琳打开门“你不必为了我离开。”她流利地说出,惊讶于自己竟如此冷静。
妮琦怨恨地看着可琳,然后僵硬地走开,小娜妮天真的回着头挥别。小女孩有着乌发黑眸,一身像她母亲的竭亮肌肤,但杰迪也有那种黝黑的容貌。这真是他的女儿吗?
“原来你有个女儿,杰迪。”她笑道“你真有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提过她。”
“因为娜妮不是我的,可琳。”他平淡地说,迈步走回屋里。
“但妮琦是你的情妇,是不?”她对他说,声音高扬了。
杰迫转向她且尖刻地说“她是我娶你之前的情妇。但我从美国本土回来后,恐怕是一直没时间给她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嫉妒吗?”他嘲讽地说。
“当然不是!”“好,因为你不应该,你不能怪我有个情妇,”他以残忍的口气“当你人尽可夫之后,你就没权利了。”
她倒抽着气,而马上扬手要打他,但他抓住她手腕且牢牢地握住,眼睛冷灰地盯着她。
“事实会伤人心吗,亲爱的?”他不仁慈地问道,手握得更紧“娼妇必须习惯受侮辱,它是随身的附属品啊。你应该早就想到了,不是吗?”
“我乐意把它给别人也不给你!”她斥道,急欲回敬以伤他。
他脸色一白,把她推开走回屋里去。
可琳转过身去,奋力控制眼泪。他们为什么要一直伤害对方呢?她宁愿他打她,也不要他用那种恶毒的话说她。有一瞬间,她已打算告诉他事实,一切的真相。但她推断他只会嘲笑她,再一次侮辱她而已。
她已经把制造她是个淫妇的假象做得太成功了。如今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了除了她那些所谓的情夫。他们知道,但他们永远不会说的!那简直太荒唐可笑了!
她走向近海边的大芒果树下,那里有张长椅,可琳坐在椅子上。核冲击海岸的声音使人觉得抚慰。她看不见蔚蓝的大海,因为海滩在后院的崖下,但她知道它很近。这里是那么宁静。坐在这里看夕阳,有个心爱的人在身边搂着她,共享大自然的美及彼此的深情,那将是有如置身天堂一般。
她突然觉得好寂寞且困惑。为什么杰迪的气话会伤她那么重呢?她不该在乎他对她的想法的呀。他已承认妮琦是他的情妇。而为了某个理由那也伤她的心。而且那个小女孩叫他爸爸,可琳根本不相信她不是杰迪的孩子。就算为了他女儿,杰迪也该娶妮琦的。但他却跑到美国去娶她,为了向她父亲报复。
她已厌倦这一切了。她倦于跟他吵架,倦于想了解他们的一夜恩爱是怎么了。她只想回家,甚至不想取回杰迪拿去的那笔钱。让他持有它吧,她不需要它。
房子的前门砰然关上,吸引了可琳的注意。她回头正好看到杰迪走过树墙去马厩,几分钟后她听到马蹄声远去。他就这样走了,一声再见都没有。不但没有解脱感,她觉得眼泪又盈眶了。
可琳独坐在厨房桌边,喝着阿琦拉泡的中国茶,这天是十一月一日,离杰迪回城去的那一天已经三个星期了。她要自己回哈那鲁鲁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地受挫了。
她很快就发现马厩是她的禁地,她去的那天,照顾马匹的加普正对她这么吼着,杰迪留下指令,她不准使用马匹,也不准骑马,而每次她偷溜进马厩想偷只马时,都被那高大的夏威夷人抓到,饱受一顿不知所云的臭骂,因为他一句英语都不说,而她懂的夏威夷话很少。
可琳只有另外一个离开的机会,就是定期送冰块的人,她曾经要求他送她到最近的一个村庄,一面把少许现金塞人他手中,但阿琦拉却偷听到了,而警告他如果把这个白种女人送走的话,杰迪会带着棍子去找他的,那可怜的人吓得拔腿就跑。
“柯琳娜不可离开,”阿琦拉事后对她说“阿力卡这么说的。”
可琳好气她,但那个大女人只是啧声走开。那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了。可琳不能怪阿琦拉,她从杰迪出生时就和他在一起,阿琦拉绝不会出卖她的忠诚。
“你为什么嫁给杰迪?”
可琳被这突然打断思绪的干扰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到梅雅站在对桌边。这是三星期来这女孩首次和她说话,其实也是她接近她的第一次。她总是在可琳一出现就离开,而且她都在房间里用餐以痹篇可琳。
“为什么?”她再追问。
可琳不能怪她的怨恨“杰迪和我结婚的理由有很多。”她答道,希望这女孩别逼她。
“你爱他吗?”
“不。”
“他爱你吗?”
“不,他当然不。”可琳听到悲愤撕裂她的声音。
“那是为什么?”
可琳觉得自己好像被逼到角落了“这真的不关你的事。”
梅雅手抓着椅背往前倾“他是我哥哥,”她几近哀求地说“我问他为什么娶你,但他也说跟你一样的话,现在我求你就让我了解吧。”
可琳低头不看梅雅哀求的表情。她试着让自己处于这女孩的境况来看,而明白她必定是多么茫然无措。
“你哥哥答应给我一个我所要的婚姻条件没有丈夫。”
“你是什么意思?”
“他不干涉我所做的任何事,我们各自分开生活。”
“如果你不要与他生活,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不认为你会真的喜欢知道答案的,”可琳以冷硬的口气说“那对你哥哥并不是什么好话。”
“我哥哥除了娶你做妻子外从未做过错事!”梅雅替杰迪辩护,马上又充满敌意了。
可琳的愤怒也不输于她“杰迪不是你所想像的美德模范,亲爱的,他娶我的原因是在胡扯,他宣称是为了荣誉问题。你知道吗?你亲爱的哥哥强暴了我,他提议以结婚来挽救我的名誉。”
“你骗人!”
“问他,看他能不能否认。那是他娶我的藉口,梅雅,但这只是个藉口,因为你哥哥没有良知。他娶我的真正理由是,他以为做我的丈夫就可以控制我在我父亲造船厂的股权,他要毁了我父亲,他发现他根本不脑控制我的股权时已经太晚了,那一定是一大打击。”
“你父亲是”梅雅不能说完。
“杰迪没向你解释我父亲之事吗?或是他只告诉你片面的故事呢?”
“他他说我母亲去世我母亲自杀是为了她无法过没有沙蒙巴罗的人生。”梅雅吞吞吐吐地说。
“是的,她爱我父亲,而他也爱她。她不够坚强到足以失去他而继续活下去。但我父亲不知道他们的分离对她有多大的影响,这些年来,他还一直以为她活着、快乐地过着她的生活。当杰迪告诉他真相时,他崩溃了,因为他还爱着她。记住,是她先叫我父亲离开这里。”
“但杰迪说该怪他!”
“没有人能为另一个人的软弱而负责的。”可琳应道“不过,杰迪从不由这观点来看,那就是他去美国的原因,而他娶我的原因只是为了报复。他利用我,梅雅,当我并没做出任何活该得到这种待遇的时候。”
“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吗?”梅雅问道“你也要报复?”
“你说得你好像不认为我应该如此,梅雅。”可琳平静地说。
“你本来就不是!你是活该的,杰迪回这里来了他让你过你想要的各自生活。”
“是的,他离开我了,但不只那样。你知道吗,他公开遗弃我,梅雅,我们结婚的第二天他得知不能利用我毁掉我父亲后,他以毁了我来代替。他在每家报纸刊登一段正式启事,说他太太已证实是个不能令人满意的妻子,所以他要遗弃她,那不是真的。你哥哥和我并没有缺憾,他只想伤害我,而如果你以为你因我的行为而受辱的话,想想我在那段公开启事之后是啥感受。”
“我不相信你!你会这么说是因为杰迪不在不能否认!而且你所作所为是没有藉口一点也没有!”
可琳已对她失去所有耐心了“我并没做任何羞耻的事,我是创出一些丑闻,但那只是演戏而已。”
“你在说什么?”梅雅质问道“每个人都知道你和很多男人睡觉!”
“每个人都以为我是!”可琳愤怒地应道,不再在乎会泄漏什么了“我在我的套房招待男人,但不是在卧室里,要羞辱杰迪不必做到那种程度,因为人们总是很容易骤下断言的,这全是场闹剧,梅雅,唯一曾碰过我的男人是你哥哥!”
梅雅振作起精神“我不该找你来问事实的。”
可琳站起来,眼中闪着激怒“而我早该知道告诉你事实是白费口舌的,把我看成妓女较安心,是不?你可以继续那样想,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想法。”
“你你真可恶!”梅雅哭叫着跑出去。
可琳跌坐回椅子上,她又伤了那女孩。该死地,她为什么控制不了坏脾气呢?她已经告诉梅雅她哥哥是个坏蛋,而且试着让自己显得无辜,但她心里明白她不是。
可琳看出窗外,暴风雨前的云层正凝聚着,天空暗得就像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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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迪站在他叔叔办公室的窗边,视而不见地看着楼下吵杂的街道,他难堪地听着艾莫责怪他的助手,艾莫一向吹毛求疵,能有人替他工作真是个奇迹。那位珍小姐早就辞职了,而隆太太顶了她的职位。
“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的越权了,克比,”艾莫说着“你明知所有贷款的最后批准都得经由我签署!”
“但你不在,先生,而那人昨天急着要钱,这是小额贷款,而且他有足够的抵押品。”
“那也不是忽视本公司规则的藉口,我的规则呐!而这是你在这里最后一次出错了,你被开除了。”
“你不讲理,布基先生。”马文克比大胆的发脾气。
“滚出去。”
门关上后,杰迪转身面对他叔叔“你不认为你对他有点过分了吗?”
“你不知道底细,杰迪,所以不要干涉。”
杰迪叹口气,他知道自己有够多麻烦了,而且他早已知道与他叔叔争论公司的事是没用。
“你为什么找我来呢,叔?”杰迪不耐烦地问道。
“别那么不耐烦,孩子,”艾莫答道“我认为我们也许该一起吃顿饭,国王街新开一家餐厅,供应龙虾大餐哩。”
“你叫我来是为了邀我共餐?”杰迪不可思议地问道“我没时间优闲地吃饭,叔。”
“胡说,”文莫斥道“我正好知道你的工程进度很顺利。而且你说过很多次你有个好工头,里欧奈许。让他替你做事,这是你雇他的用途呀。”
“我刚巧喜欢工作,”杰迪僵硬地说“我以工作为乐。”
“你是说你埋头于它吧,”艾莫知情地应道“那不会解决你的问题的。其实,你不该还有问题要解决的。你处理你太太的方式令人激赏。我告诉过你,只要你阻止她那奇怪的恋爱事件,闲话就会沉寂了,由于即将来临的革命,她已被淡忘了。”
“叔叔!”
“忽视不能排除事实的,杰迪,不久就会有另一次的革命,只不过这次会比一八八七年革命有更多的结果。这一次,皇后将会被推翻,她实在太顽固而要太多权力了。”
“她是皇后啊,”杰迪提醒他“老王朝有过绝对的权威,莉莉奥嘉商尼皇后只是要恢复古制罢了。”
“那已经太迟了,有太多国外投资涉人夏威夷这里了。”
“你是说太多贪婪的投资吧。”
“你能否认成为美国的新领土有利于这群岛吗?而且美国是比其他外国势力像大英国协要来得好多了。”
“夏威夷人应该统治他们自己的岛屿,叔,”杰迪愤怒地说“我一向是这种观念,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这群岛是属于夏威夷人的,却一寸一寸地被白人夺去。”
“你有点夏威夷血统的事实影响了你,杰迪。”艾莫粗声道。
“我只是受不了一个民族由于别人的贪利而被摧毁。”
“老天,孩子,我说的不是战争呐!绝对不会演变成那样的,这会是个迅速的革命。”
“我说的是文化存亡。半数多的夏威夷人因外来疾病而失去生命,其馀的不是同化就是忘了老日子。纯种夏威夷人已经很少了。他们的土地被剥夺,耕被侵略,而令你们还要夺去他们最后的一点尊严。”
“你能赞同皇后所做的事吗?皇宫里什么事也没成效,她只会与内阁顾问争斗。议会由于反对党而完全瘫痪,且强迫议员提出辞呈,皇后已不再掩饰她要废除我们曾费力取得现今内阁的事实。她要再组个新的以赋予她无限的权势,而只给夏威夷人与其通婚者有选择权。你真的能赞同这种专制行为吗?”
“也许她是过分了点,但我的确不能怪她尝试,她的统治权一直是个笑柄。她挂着皇后的头衔,但她的权势却被你们国外投资者所夺。他们已经作了好多年的决策,你能怪她想要她自己的人民统治他们自己的岛屿吗?”
“这群岛是因外国人才繁荣的!”艾莫争辩道。
“却牺牲了夏威夷人,他们已经毫无存馀了!”杰迪生气地应道“算了,我不要再听革命的事。”
“杰迪,等一下!”
但杰迪已经冲出办公室了。如果艾莫要谈政治,他得去找别人谈。
狂野伊甸园
爱是
了解彼此、倾听心声
互相支持、共享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