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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想置产。”江口静介淡答道。
“那我们秋红跟着你不就是要吃很多苦了吗?”洪淑青故意将音量提高了些许。
“我不会让她吃苦的。”这是他的真心话,他愈发现到事实就会愈多疼爱秋红一些。
“你恐怕连薪水都比我们秋红少吧?”洪淑青继续冷声问。
在一旁的秋红实在看不过去母亲的作为,她冷冷地说:“妈,别再问了”
洪淑青打断女儿的话,不悦地说:“怎能不说,他什么都没有,能给你什么好生活?你可别傻呼呼的。”
“够了!”秋红冷声喝止。
“你怎么用这种态度跟妈说话?”洪淑青怪叫着。
“淑青,说正事。”陈广义突然地冒出这么一句。
“对!江口先生,我们主要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那就是我们已经替秋红看中了一门亲事,所以,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人家对方可是自己开店又有房子的,我们秋红若嫁过去一点也不用吃苦!”洪淑青冷声地说着。
“够了!”秋红再度出声喝止。
“劣根性。”陈广义冷哼一声。
“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劣根性?”江口静介为秋红抱不平地怒问。
他绝不许有人存心伤害秋红,更不许任何人对她在作人身攻击,更何况是在他面前,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岂不是太无能了!
“秋红,你这交的是什么男朋友?你竟任他如此对你陈叔叔不敬?”洪淑青不悦地叫着。
这样的一言一语令红厌烦,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够了!被了!你们不要再说了!被了!”
“淑青,我们去住旅馆,这种女儿管她也是白费力气,好心为她安排好人家她还不领情,我就说她根本还是存有劣根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陈广义的话未说完,江口静介忍无可忍的一拳挥了过去,顿时陈广义整个人东倒西歪,站也站不稳,洪淑青惊慌的去扶住她的丈夫,还边嚷叫着:“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我是很希望杀了你们,如果你们胆敢再伤秋红一次看看。”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一阵騒动引来了餐厅的经理,他一见到江口静介就拼命打躬作揖地行着大礼说:“静介少东主您何时来的?怎不叫我过来呢?我真是太失礼了!”
餐厅经理这一称呼,使得洪淑青及陈广义两人均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久保,这里的损失全记到我账上。”他虽对久保说,但眼神却严厉地怒视着目瞪口呆的夫妻俩。
“是的。”久保恭敬地回了个礼。
“秋红我们走。”江口静介轻牵起呆愣住的秋红。
一直呆愣住的秋红这会才回过神来,她不知自己该选择去还是留?
“秋红”洪淑青哀怨地睨着她看。
被她母亲这么一求,秋红的心又软了下来,她低声的对江口静介说:“静介,请你跟陈叔叔道歉!”
她也明白这似乎太强人所难了,而且静介是为她抱不平,但她担心陈广义会背地里找她母亲出气。
“不,那是他罪有应得。”江口静介愤怒难平地说。
“他是不是罪有应得不需要你来下论断。”对于自己必须如此为难静介,她有说不出的心痛。“
“秋红”江口静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
“算了!你不说我说。”她挥挥手说。
“秋红”江口静介拉住她阻止着。
算了!陈广义自知理亏,拖着洪淑青说:“我们走。”
待他们离开后,秋红决定把她以前的一切告诉江口静介,到时即使江口静介不再接受她,她也没怨没恨了!
陈广义和洪淑青刚步出餐厅就被两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挡了下来。
“请留步。”其中一个男子用着中文说。
“你们是谁?”陈广义纳闷地问。
“江口老爷子请两位过去。”那男子又再度说着,语气更为强硬。
“谁是江口老爷子?”陈广义皱眉地问。
“就是跟令媛在一起的江口静介少爷的父亲。”
“我们不认识他。”
在一旁一直不发声的男子用着日语在刚才说话的那名男子的耳边说:“告诉他们,见老爷子有他们的好处。”
陈广义戒备地问:“他在说什么?”
“西川先生说见老爷子有你们好处的。”
“好处?什么好处?”陈广义不解地问。
“那只有见过老爷子后才知道。”男子不愿多加解释。
洪淑青想了老半天才对陈广义说:“我们就去见见江口老爷子吧!如果秋红真的要嫁给那个少爷,那么那个江口老爷子就是亲家公了!”
她的话提醒了陈广义,他突然喜形于色地问:“江口老爷是不是东新株式会社的大老板?”
说中文的男子在那名叫西川先生的耳畔翻译后,西川先生才缓缓地点了个头。
“天呀!秋红的男朋友是大财团的继承人耶!”洪淑青低声轻呼,不禁喜形于色。
说中文的男子又开口说:“如果两位没其他的问题那就请上车吧!”他打开后车座的门恭敬地颔首。
陈广义和洪淑青这下可迫不及待地坐进车座中,他们雀跃不已着,因为即将见到财大势大亲家老爷。
坐在江口静介公寓中的沙发上,秋红喃喃地诉说着她的过往。
从她父母不合而至离异,再到她父亲意外丧生。
“我父亲死时,我母亲回来了!可是她却告诉我她无法带我同住,因为她要改嫁,而对方不愿她带我这拖油瓶过去。”秋红微顿了下又接口说:“初二那年我就被送到了所私立寄宿学校,起初我只是变得很沉默,但当我等了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学期过了,她从没打通电话来,我开始跷课、抽烟,甚至参加帮派打架,我让自己彻底沉沦,为的就是想让她来看我,可是到最后我仍只是得到一个答案:‘她不会前来’。”
沉寂持续了许久后她才又开口说:“那时候我很恨她,真的,我很恨她,我一度只想让自己毁灭,我恨她生了我又那么不在乎我”她愈说愈激动,掐过手臂的指痕愈来愈深,江口静介慌乱地扳开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伤害她自己。
“无所谓的!真的!有我在就再也没人能伤得了你了!”他柔声安抚着。
听着他的话,秋红逐渐缓和了情绪,她幽幽地说:“我没事了!”
“过去都不重要了!忘了吧!”江口静介轻搂下她的肩。
“是啊!我也是告诉自己忘了吧!有一天我一定会了解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她苦笑道。
“至少你记得你父亲是怎么爱你的吧?”江口静介笑着想缓和沉闷的气氛。
秋红睨着他,眼也不眨地看着他,随之口给他一个笑容,她平静地说:“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我父亲是多么爱我的,虽然他只是个老实的工人。”
“我也会像他一样疼爱你的。”江口静介深情地看着她。
“你不要勉强地给我承诺,如果你听了这些话而有点讨厌我,甚至想我们之间就此算了!我都不会怪你的。”她说不出分手的话。
“如果来得及在那时认识你,我会不顾一切保护你,不管是那时的你或者是现在的你,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我会永远爱着你。”江口静介拿出武士重承诺的精神来宣誓着。
“静介”秋红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交出自己的手说:“如果连沾了污点的我你都要,那我还能说些什么?”
江口静介握住她的手笑说:“我们会幸福的。”
“嗯!”秋红点头说:“我愈来愈觉得我可以一点都不恨她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嫁给我好吗?”江口静介突然地说。
“如果我答应得太快,会不会很丢脸?”秋红低头娇羞地笑问。
“呃那应该说是你救了我。”江口静介打趣地说。
“什么!”她抬眼愣问。
“哈!因为我怕我等不到你的回答就先昏倒了!所以,你快点回答我是救我一命的大善人!”江口静介哈哈笑道。
“认真点嘛!”秋红轻推了他一下。
“有分之百的认真,我向天神宣誓”说着,他真的举起手来,作宣誓状。
“好了!我愿意嫁给你,不需要誓约,因为我信你。”秋红笑着拉下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交握着。
他俯身,在轻覆上她的唇之前说:“信我者得幸福”
白雪为凭,天地为证,他的心在宣誓,他将钟爱她一生。
洪淑青一听眼前严肃的大老板即是江口老爷子,她就趋身向前行了个九十度的礼,唤:“亲家公您好!”结果她拍马屁拍到马蹄上。江口太郎用一口中文冷声地说:“请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并未承认你女儿和我儿子的事。”他表现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那你叫我们来是”洪淑青又连忙退回她丈夫身旁。
“我的儿子下个月即将和三木财团的千金订婚,所以,你女儿的存在教我们十分困扰。”江口太郎毫不客气地说。
“可是你儿子”
洪淑青还想说些什么,江口太郎却厉声地打断她的话说:“那只不过是静介一时昏了头,他时常玩疯了!他的女朋友总是不停地换着。”
“江口老爷叫我们来,不会只为了说这些事吧?”陈广义阴沉沉地问。
江口太郎看了他一眼,笑说:“你说的没错,我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想请两位合作将他们分开。””“我们为什么这么做?”陈广义冷哼一声。
“当然不会白白叫你们这么做的。”江口太郎一副老奸巨滑模样。
“为何你要如此大费周章?既然你儿子都要订婚了!他们即使再要好又能如何?早晚不也要分开?”陈广义不悦地说着。
“那些是我的事,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带你们的女儿走,让我儿子找不到她就行了。”江口太郎说着。
“秋红又不是小孩,我们叫她走她也不见得愿意走。”此时在一旁的洪淑青插嘴道。
“我想你们会有办法的。”江口太郎一副老奸地笑着。
“说了老半天,你也没拿出什么诚意来,凭什么要我们听你的吩咐?”陈广义冷嗤道。
“我可以先存一笔钱进你的户头里,等你们顺利把她带走后,我会再支付你们余款,你们酬金的总额是五千万元日币,这不是一笔小钱,你们只需做点小事即可不费力的得到它,况且,这未必不是有利于你们女儿。”江口太郎冷笑道。
“这广义”洪淑青慌了!
这种出卖女儿的事让她犹豫了!但眼看一笔大钱就在眼前,不拿又好像太对不起自己!
江口太郎在商场上称老狐狸,他一眼即看出洪淑青的心思,他开口又说:“你们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承认异国女子做我江口家的媳妇的。如果我儿子娶了你们女儿,我将会把他从继承人的名上除名,他们一毛钱都不会得到。”他说得斩钉截铁的。
“你真的不会承认他们?”陈广义怀疑地说。
“绝对!”江口太郎肯定地答。
“那我们只好尽力了!”陈广义说。
“老公”洪淑青还是觉得不妥。
陈广义拍拍她的手说:“我们这是在帮她,不是害她。”
“帮她?”洪涉青茫然了。
“是帮她。”陈广义肯定地答。
洪淑青终于还是被她丈夫说服了。
老狐狸江口太郎在一旁窃笑,他相信他的计划将会完美无缺,而他决定要做的事纵使要不择手段也会去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