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眼见龙天行要离开,而她还在这儿当木偶人,爱爱当然得要奋力的发出声音,要他解除她身上的穴道。
可谁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依然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咿咿啊啊的声音。
眼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离去,爱爱心里立时开始问候起他的祖宗十八代,或许是因为她的念力骤效,本来头也不回离去的人,突然兜转了回来。
两道浓浓的剑眉微微收拢,在他的眉间刻道出一划不深不浅的沟儿。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常皱眉,真可惜,这么好看的男人
本!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爱爱心中暗呻了一声,管他皱不皱眉,现下回复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好吗?
努力睁大了眼,水亮亮的眸子写满了放开我的命令。
但龙天行人是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伸手为她解穴,只是严肃而郑重的说道:“刚才这之所以会伸手摸你,是因为我听说洋房商行里啥洋玩意都有,我以为你洋人塑的腊偶,因为塑得活灵活现,所以我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
拜托,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可说是浑然天成,洋人能塑得出来吗?
他嘛帮帮忙好吗?
像是心意相通似的,龙天行就是知道爱爱那记撇唇的用意,两道浓眉再次往中间兜拢去,可他却没再说什么。
毕竟事不关己,所以他也懒得说。
“件事是在下太过鲁莽,还望姑娘见谅。”话说完,他终于善心大发的解开她的穴。
一得到自由,早已心生不满的爱爱立时数落道:“你这个男人眼睛是瞎了吗?竟然把我这么一个活生生、水灵灵,且活色生香的人看成腊人儿,你有没有搞错”
怎知话都还没说完,这个惹人生气的男人竟然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要走人。
“喂你等一下!”她忽尔喝道。
虽然脸上满是不情愿,但基于她是一个姑娘家,所以龙天行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用带著疑问的眼神盯著她,连口都懒得开。
“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的这样,你对我没意思,那你干么甘冒得罪皇亲贵族的险救我?”像是不能忍受有男人对她视而不见,爱爱日气极冲的问道,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谁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解释“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心疼这些洋玩意。”
不说还好,一说爱爱更是不服气了起来。
难道她一个活生生的俏美人,还比不上这些洋玩立息吗?
“你的意思是,你会出手,只是因为不忍心看到这些东西被砸坏?”
“对。”龙天行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她拔高的音调和不可思议的语气,实事求是的说。
“你”真是气死人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爱爱很不服气,几个小碎步她冲上前去,在他面前停止,仰高了头、瞠大了眼的她,突然瞥见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从外头冲进,那身影立时让她头皮麻了起来。
话不说的将脸上的怒气转成哀求,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说道:“这次不管有没有那些洋玩意儿,你真的都要救我了!”
“什么?”这个姑娘的情绪变化怎么大。方才还一脸怒意的瞪著他,可这会却又哀哀的求救,但救什么?
他并没有瞧见她有什么危险啊。
就在龙天行兀自不解的同时,洋房商行的大门又被人砰地一声撞开,跟著一个年轻小夥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左执玉一进门—连眼前有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开口喝道:“你们谁敢动我的心上人一根寒毛,亦亲王府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这一喝,连他自己都觉得颇有力拔山河的气势。
这下,总能得到美人的青睐了吧!
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立时左顾右盼,怎地店里却空空旷旷的,没有他的仆佣之前所说的一群凶神恶煞呢?
看着一头雾水的他,爱爱终于忍受不了的出声“左执玉,你在耍什么宝?”
“爱爱,我哪有耍宝,我是赶来保护你的。”他一脸无辜的说。
“不用了,我自然有人保护!”真受不了这个公子哥儿,就说她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偏偏他在见著她第一眼后就对她死缠烂打的,活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苍蝇似的。
“谁!”左执玉气怒的问,左顾右盼,这才发现商行里除了爱爱以外,还有另一个男人。
心中的警钤顿响,左执玉立时醋心横起,语气不佳的质问:“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这个男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先他一步,害他没有办法英雄救美。
“我”龙天行正要解释自己谁也不是,可爱爱却眼明手快的先他一步开口。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要自己保护,今天就是他打退了贺臧那一群恶徒,你说他是谁?”她的话说得很暧昧,同时也替她获得了两个男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龙天行挑眉,正要反驳她荒诞的谎言,但爱爱又抢先一步的说道
“这就是我拒绝你的原因,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小弟弟,你可以死心了吧?”说话的同时,她还不时以哀求的眼神扫向龙天行,他是何等聪明的男人,脑脑筋儿一转,已经通盘了解。”
他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倒还真想瞧瞧究竟是她笨,还是这个姓左的男人笨,毕竟这个谎言挺鳖脚的,只怕很难让人信服。
丙不其然,左执玉的脸上只闪过了一抹受伤的神情,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女人,他”
出乎两个男人意料之外的,爱爱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踮起了脚尖,将自己的红唇往龙天行薄抿的唇覆了上去。””左执玉一时惊愕,就连被吻的正主儿龙天行也还没回过神来,爱爱又开口了
“这样你总相信了吧!我要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孩。”这话颇是伤人,她一直不愿意说,可是为了不让他固执下去,只好说了。
只见左执玉狠瞪了龙天行一眼后,便拂袖离去,将一室的尴尬留给了两人。
“呃!我”唇瓣还残留著独属于他的温热气息,爱爱尴尬的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迎著龙天行炯炯的日光,爱爱的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十足十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娃儿似的。
纤细的十指紧绞,她望着自个的鞋尖,毕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前,她才骂人家是登徒子,可是现下却换成是她轻薄人家,虽然说她的本意只是为了要吓退那个烦死人的左执玉,可她亲了他是事实,那现在:!
望了她的头顶一眼,龙天行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她的冲动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这姑娘还真是挺怪的。
本来做事就一板一眼的他不想浪费时间,抬起脚一毫不犹豫的走人。
望着那双逐渐远离的大脚,原本的紊乱都还没有厘清,爱爱却已经冲动的问:“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总不成是专成来帮她解围,或是来替她驱走左执玉的吧?
“本来我是来谈生意的,但现下看起来没这个必要了。”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知怎地,他潜意识里就是知道她是个麻烦。
既是麻烦,还是少碰为妙,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必再为了生意而多出这一个。
没必要了,为什么?
爱爱想问,可是那背影离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让她连问的机会也没有。真是的,就算是我不小心轻薄了你,你也不必逃得那么快吧,毕竟我可也算得上是个大美女,又不是麻脸瘸子的,有那么委屈吗?
她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兀自咕哝著,一股子怪异的情绪就这么便上上的升了起来。
。
“白总管,你方才说什么?”水漾漾的大眼眯著,爱爱瞪著白总管,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一股风暴逐渐在她心里酝酿著,连带让她平时要不就慵慵懒懒,要不就笑意盈盈的脸沉了几分。
像是没瞧见女主人脸上的阴霾似的,白总管只是一板一眼的说道:“我说那瑞堂洋行管事今日可乐和得很。”
“为什么?”原本娇腻的声音变得低沉,这三个字她似乎说得格外使劲。
“因为江南首富龙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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