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整个人、整个身体都是火烫的,像一个被喂了煤的火炉,不住的燃烧发热。
在分离汲取空气的须臾,他口气坚定的说:“我要你,要你”黄若齐惊得睁开了眼,被吻到发麻的嘴还来不及吐出什么字眼,他便又扑了上来,一把将她压倒在长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
“别、别这样,一会儿秀礼他们要是来了,会看到的。”她随口搪塞。
他真的是醉了,要不怎么敢这么要求?不,他这应该不算是要求了,顶多是告知。
杜子骞深深的一望,随即不语的欺身而上。
黄若齐见状慌张的别过脸闪避他的亲吻,放声嚷叫“杜子骞,快放开我啦!你这样会压死人的。”她的双腿胡乱踢了一通。
见她这么奋力抵抗着,他突然松开她,然后一古恼儿的站了起来。
束缚解除,她停止一切挣扎的动作,然后忐忑的跟着站起身“子骞,你怎么了?”
满脸通红的他无言瞟来一眼,随即弯腰一把扛起她“那我们进房去。”说完便迈开大步率直而去。
瞬间头下脚上的被扛上肩,黄若齐脑中警铃大作,更是卖力的鬼叫“啊,不要啦,我不要进去啦,你自己去睡觉就好,我要回家了啦”
进房咚的一拋,她被精准的扔到床上,整个人上下弹了好几回,好不容易顶着发昏的头,撑起了身子,杜子骞已经手脚俐落的脱光上衣、长裤,扑了过来。
要不是时机非比寻常,她可能还会多点好心情去欣赏他的健美身材,然而现在她即将被吃干抹净,实在无暇欣赏。
好烫,他的肌肤呈现高温的炽热,叫人怎么抵挡碰触都觉得烫手。
“杜子骞,你来真的啊”她不知所措的哀鸣。
他咬住她的耳低语“若齐,我帮你。”说着就往她腰际摸索去。
“不用、不用了啦,啊”黄若齐放声尖叫,因为他把手狂妄的摸上了她的大腿。
一想到要跟他裸裎相见,她就紧张得想尖叫。
然而下一秒,尖叫声随即隐没,因为她的嘴已经被他的吻全然的堵住。
他口中的威士忌味好浓烈,直叫人发晕,唇舌交触,燃起的又岂是一点冲动,那根本是燎原的大火,直往两人烧了去。
房里的电话响起,她直觉是秀礼打来的,正伸手想接,杜子骞在拉扯间扯去了她的短洋装,然后一手圈在她腰上,放肆的啃吻着她的背,摸索着她的身体。
“啊,子骞!”她揪着床单,浑身颤抖。
充耳不闻她的呢喃挣扎,他攻势持续着,不消多久,眼前的女子已是裸裎着身体,病白判÷顾频奈薰佳劬Γ醵阍谒忱铩?br>
“若齐、若齐”他唤着她的名字,每唤一次就添加更多的深情在她身体的每一吋。
有一股陌生的激情在酝酿着,她捏握着手,掌心无端的酸麻,就跟她的身体一样的敏感,她不敢睁开眼睛,然而感觉却在黑暗之中格外的清晰,他的拨弄挑逗、他的长驱直入,直到她咬紧牙忍住那叫人意外的痛
他吻着她的身体,摩娑着她的双腿,在那往来的亲密磨蹭之中,快乐的感觉几乎席卷他们俩的神智。
喘息声急促又清晰,是他的和她的交融一块儿。
直到攀顶的快感席卷而来,反复又反复。
。。
倚着起落规律的胸膛,好梦方酣,任环抱的双手若有似无的抚过她的身体,阳光洒入,他们不约而同的避了去,换个方向继续安睡如常。
“啊”瞠目结舌。
“啊”哑口无言。
两记惊声尖叫在门口同时发出,那拔尖的声音利得足以穿透屋脊,直上云霄。
床上的两个人登时苏醒,在看到对方的脸后,火速弹了开来,各自卷着一边的被子,仓皇的迎视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妈”她心虚低头。
“妈”他窘迫难当。
镑自唤了一声,然后别过头去指责对方。
“我叫我妈你叫谁妈?”
“你叫得真顺口!”
两个年近半百的妇女捂着胸口,颤巍巍的走来。
黄母手中的扇子一把敲下“黄若齐,你这死丫头真是胆大包天、色欲熏心,还没嫁人就胆敢给我爬上床去了!”
杜娘亦不甘示弱的嚷嚷“子骞,你、你怎么把人家的女儿给拐上床”她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
这时,两个纷乱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跶跶靠近。
“杜娘、杜娘,我车子都还没停好,你怎么就跳下车跑了。”李淳和满头大汗的追了来,一看到床上的两人,声音梗住瞪大眼“你、你们”
“淳和,我、我要昏了。”杜娘瘫在李淳和的怀中。
而徐秀礼人未到声先到“阿姨,你去哪了?害我差点找不到人哪!”等她踏进房里一瞧,楞得张大嘴巴久久阖不上。
黄母三步并作两步“黄若齐,你这叛逆无道的野丫头,还不马上给我死下来”她火冒三丈的上前扯着女儿,非要把她从床上拉下不可。
“妈,你住手啦!”她浑身光溜溜的,会曝光欸。黄若齐只有拚命的抗争往后躲去“杜子骞,救我啦!”
“伯母、伯母,你别这样”杜子骞双臂一揽,干脆把她护在怀中,整个用棉被密实的包裹住。
“什么别这样,你都把她那样了,还敢叫我别这样”黄母光火的吼着。
稍稍冷静的杜娘踉舱的靠近床沿“哎呀,我真的要昏了!子骞,你喜欢人家怎么不跟妈说一声?妈好早点帮你们筹备婚礼啊。结果你现在也没下聘、也没婚约的,就把人家的清白糟蹋了,这”说完又一副要昏厥的模样。
“杜娘、杜娘”李淳和赶紧一把搀紧她“息怒,两位妈妈都要息怒,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子骞早就把戒指准备好了。”
徐秀礼靠在黄母身旁拚命点头“是啊,阿姨,他们是真心的。”
“真心的也不能先斩后奏啊!”她依然张牙舞爪。
“杜子骞,你还不快点有所表示,难不成真要把两位妈妈气死不成?”
“李淳和你搅和什么啦?”他一个头两个大,又要保护黄若齐,又要关切吓得昏厥的母亲,还得安抚气得想杀人的黄母,这时候真恨自己没有三颗头六只手。
“快拿出你的tiffany啊!”李淳和怂恿催促。
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又,他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有那样东西了“淳和,快帮我拿出来,在衣柜右下的第一个抽屉。”
领命的李淳和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那个纸盒,火速凌空拋来。
杜子骞啵的一掌接住,他赶紧取出戒指,套上黄若齐的手指,以证明自己的真心。
谁知黄母还是老大不快,拉过一张椅子唰的坐下,手中的扇子摇啊摇的“你当老太婆我买不起啊,一颗钻石就想当夜渡资来收买,真是把人给瞧扁了。”
还无法息怒!杜子骞赶紧看向勉强称得上足智多谋的李淳和,无言的询问,两人交换一记眼神。
李淳和咧出笑脸“阿姨请息怒,那要不这么你觉得如何?”他不知打哪弄出一张结婚证书,恭敬又卑微的迅速送上面前“结婚证书。”
“哼,”黄母轻蔑的睨了一眼“没盖章的有啥好希罕?”
“盖,马上盖。”口袋一翻拿出印泥,他捧着送到杜子骞跟黄若齐面前“快盖手印啊!要不然你们真要被困在床上一辈子吗?”
“盖手印?”黄若齐一脸错愕。
“对,快盖,要不然今天阿姨一定会没完没了的,”面色凝重的徐秀礼压低声音上前献计。
杜子骞眼见情况纷扰,手指往印泥上一抹,然后在结婚证书上一盖。
黄若齐见状,讶异不已“子骞?”
“这证书,我们早晚要盖,虽然今天情况乱了点,但是不改初衷。”他口吻坚定的说。
黄若齐煞是感动,一脸专注钦崇的望着他,任徐秀礼抓住她的手,落盖手印。
“现在手印扒好了,可不可以清场让我们穿上衣服?”杜子骞凝声说。
原本还昏厥不醒的杜娘马上睁开眼,喜孜孜的接过那热腾腾的结婚证书“淳和,快,快帮杜娘去户政事务所办登记,走了、走了,我们先到餐厅等他们,让他们两个换件衣服。”
“欸,傻小子,以后你自求多福了。”黄母满是同情的摇扇离去。
就这样,风火来去的四个人又马上闪得不见人影,徒留杜子骞与黄若齐呆楞在床上。
“我怎么觉得事有蹊跷?”她回神的问。
“我也这么觉得,一切似乎都是李淳和在搞鬼。”
两人互看一眼,咬牙切齿的同声怒吼“李淳和、徐秀礼纳命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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