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你就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易士庄被气得不得不说出狠话。
"我可是求之不得,就等你这一句话。"易允驷一点也不在乎。
这怎么行呀!你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就真的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就算要走,至少也得让我多捞个几亿,不,几十亿再走。
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爱钱!
"走吧,我送你回去。"易允驷在众目睽睽下,亲热的搂着江若狭离开。
所有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易佩雯夫妇,只要易允驷和爷爷翻了脸,将采易扬集团就是她的了。
她期盼了好久,终于成真了!
。。
应逸蘅接到江若狭的电话时,感到有些惶恐,每次她主动找他时,一定有不好的事发生。两人约在一间咖啡厅,刚点好饮料。
"你怎么会来找我?"
"没什么啦,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想问我什么。"
"你和易允驷认识很久了?"
"嗯,几乎打从我们一出生就认识了。"
"那就是他们家的事情你全都知道是不是?"
"允驷没告诉过你吗?"
她摇摇头,"他从来没说过。"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没想到易允驷没将上一代的纠葛告诉她,这么难以启齿的事竟然要他来讲。
"我想他之所以没告诉我,一定有苦衷。但是我都要嫁到他们家去了,总不能什么事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吵架,总得抓到些把柄才吵得赢吧!"
应逸蘅听着她的话,又被逗笑了!她实在是个很有趣的女孩。"那你想知道什么?"
"可以知道的都想知道。""好吧,你们都要结婚了,你是有这个权利知道。"他喝了一口果汁润了润喉,开始缓缓的将易家的事详细的告诉她。
"黄玉屏是允驷父亲易智扬的大老婆,因为两家门当户对,因而是易爷爷认同的媳妇。当初易爷爷硬是拆散了允驷相爱的父母,他父亲被逼结婚后,却依然无法割舍对他母亲的爱,再加上黄玉屏生下易佩雯之后,发现子宫长了肿瘤,不得已便将子宫割掉,永远不能再怀孕了。
"因为爱,他母亲离不开他父亲,而委屈的成了情人。两年后,她怀孕了,还是个男孩子。易士庄又是那种典型的重男轻女,知道易家有后之后,为了这唯一的孙子只好同意让他母亲也搬进易家,成了现在一屋二妻的状况。后来黄玉屏因一直得不到丈夫的心和爱,一直对允驷母亲怀恨在心,认为是她抢了自己的幸福,因此仗着易土庄对她的放纵,无时无刻不对允驷母亲极尽羞辱。"
江若狭一边听,一边替易允驷的母亲感到愤愤不平,真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
"易佩雯母子实在太过分了,还有易允驷的爷爷也是个老番癫,门当户对真的这么重要吗?他还看不清楚谁才是他的好媳妇,谁才是真正在孝顺他的人吗?"
"允驷在他父亲过世后就想带着母亲和妹妹搬到外面住,所以才会买下你们现在住的那间房子。但是伯母说什么也不肯搬,她说如果她搬了,就没有人来照顾他爷爷了。"
"像那种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的愚蠢老人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江若狭一听到易允驷的母亲长期待在易家这么被欺负就感到好生气,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哼,以后有我在,油漆女她们母女就别想再欺负她。"
"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允驷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你误会了啦,他要和我结婚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个太太。"而她是看在那一亿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嫁给他。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嗯。"
她喝了一大口的柠檬原汁,眉头却皱也不皱一下。
应逸冲真要为易允驷感到同情了,看来好友要教会这个爱情白痴懂得爱情,可就辛苦了。
"我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应医生你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这么严重啦!"他真是败给了她,如果他也能像易允驷一样,可以听到心爱的人心里的话,那不知道该有多好。
"我想请你婚礼那天,将你的捧花丢给子宣。"
"为什么要丢给子宣?"江若狭看着他问,忽然间恍然大悟。"难道你们两个"
应逸蘅毫不隐瞒的点点头,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两个偷来暗去多久了?"她就像是在逼问犯人一样的问他。
"我们两个可是正大光明的在交往。"
"臭子宣,这种事竟然瞒着我这么久,看我回去怎么找她算账!'一点姐妹情都没有,她和易允驷什么事她都知道,就连他们什么时候嘿咻嘿咻也瞒不过她,结果这女人和应医生交往了这么久,竟然瞒着她,实在太过分了。
'看允驷要结婚了,我实在很羡慕,所以你愿意帮我,让我早日将子宜娶回家吗?'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就要看你的诚意喽。'嘻嘻,有钱好商量。
'我会有机会认识子宣都是因为你的关系,你的媒人礼我一定不会少的。'
'多少?一百万吗?'
他翻了个白眼,'你干脆去抢比较快。'她真的是想钱想疯了。
'一百万很多吗?'他们有钱人不是都以一百万为单位的吗?
'要不然你以为一百万很少吗?'
'可是我答应嫁给易允驷,他说要给我一亿耶!'没想到她才嫁了个老公,就成了亿万富婆,原来要成为有钱人,也不太难嘛!
'我只能说他疯了,我们就为了你的金主叫声万岁吧!'应逸蘅拿起杯子,一口喝干果汁。
的确,易允驷一定是疯了,才会给她一亿,不过她自己没疯就好了。
。。
江若狭离开咖啡厅后,没有告诉易允驷,一个人来到了易家。
'请问易太太在吗?'
佣人问;'你要找哪个易太太?'易家有两个女主人,真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一个。
'是易允驷的母亲。'
'二太太有事出去了。'
'那易爷爷在吗?'
'他在书房里,你先坐一下,我去通知他。'佣人礼貌地说。
'不用了,你告诉我书房是哪一间,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江若狭笑笑地对她说。
'就在楼梯边的那间。'
佣人指着书房的门告诉她。
'谢谢你,你去忙吧!'
江若狭向她道完谢后,直接往书房走去,轻轻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却等不到回应,再敲一次,依然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试着转动门把,轻易的就将门打开。一走进去,看着易爷爷坐在高背椅上,好像睡着的样子。
她放轻脚步走近他的旁边,小声的唤着,'易爷爷、易爷爷。'在连唤了几声之后,他依然没有反应。
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寻常的感觉,她伸过手去探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这时她发现易爷爷的嘴角有些歪斜,惨了!他会不会是脑中风?!
正要送茶进来的佣人在门外听到她慌乱的叫喊,赶紧冲进来。
'怎么了?'
'易爷爷昏迷了,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全都出去了。'佣人看见老爷昏迷不醒,不禁害怕了起来。
江若狭先拿起电话打了一一九叫救护车,再问她,'有没有针?'
'我去拿。'
佣人很快的去拿了根新的针过来给她。
她接过针后,冷静的抓起易士庄的手,在他的每一根手指头未稍用力一扎。
'你尽量帮他将血给挤出来。'
她曾在网络上看到一则消息,那就是如果有脑中风的现象,可以在第一时间在患者的手指头上放血做急救。她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有医学根据,做了再说。
'喔。'佣人就照着她的话去做,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十分钟后,外面已经传来救护车喔咿喔咿的声音,扛若狭交代着她,'等一下我会跟易爷爷到医院去,请你打电话给易家其他的人,请他们马上赶到医院来。'
'好。'
江若狭跟着坐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一个人等侯在急诊室外,不安地走来走去。
其实她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担心,易爷爷可别就这样一命呜呼哀哉!
约莫半个小时后,易允驷和林静云几乎同时赶到医院。
'我爷爷怎么样了?'易允驷焦急的问,担心之情全写在脸上。
'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急救。'
'允驷,你爷爷不会有事吧?!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以后怎么去向你爸爸交代。'
'妈,你别担心,爷爷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他也只能这么安慰妈妈。
江若狭站在一旁,深深被易允驷母亲对他爷爷的孝心给感动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拿根棒子,用力敲打那老番癫的头,让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谁才是真正孝顺他的好媳妇。
还有再看看易允驷那担心的神色,其实他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恨他爷爷,只不过是想替母亲争一口气,更想让他爷爷清楚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他其实是很爱他爷爷的。
一名年约五十开外的医生走了出来,林静云和易允驷很快的迎了上去。
'医生,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林静云焦急的问着。
'轻微的脑中风,还好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轻微的脑中风!'林静云闻言,难过得靠进儿子的怀里哭泣。
'病人的年岁已高,又有高血压,原本就该多注意点。'
医生和一旁的护士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又对他们说:'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他身子的左半边以后虽然会有些行动不便,但是只要经过长期复健,可以复原到八成。'
'医生,麻烦你安排最好的病房,还有请医院方面别泄漏任何有关病人的消息。'
'你们放心,我们医院会尊重病人的要求。'
'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医生点点头后离去。
'妈,你就别担心了,爷爷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