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幼颖握紧方向盘,显得过分的谨慎小心。
她平常开车总是在大街小巷任意穿梭、四处横行,有路就冲、有洞就钻,从来不知道开个车得承受这么大的紧张和压力,细胞不知道会死多少?
好不容易将车开到敦化北路,她又不敢随便乱停,只得在较远处找了一处收费停车场,将车停好,再蹬着高跟鞋走一段路来到劳伦斯珠宝公司。
经过江秘书通报,在敲了门后—宣幼颖页接开门走进去单少谦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单少谦没有抬起头,眼睛还直盯着电脑萤幕。
“我想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将资料袋放在办公桌上。
他看一眼资料袋上的字,暂时停下工作,背往后靠向椅背。“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问我有什么问题?”她瞪大眼睛诧然的看着他。“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严重的精神病呀,莫名其妙干么送给毫不相干的人一部两百万的名车!”
“你那部车太小了,坐起来非常不舒服。”
“车子是我的,舒不舒服是我的事!”他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莫名其妙!
军少谦莞尔一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不是已经很习惯接受男人送你的礼物?”
“你这话是什么立息思?”宣幼颖脸色一变。“你以为我是那种”
“漂亮的女人有人追求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相信每个送你礼物的男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二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就算是我也一样,也是心甘情愿送你那部车。”
“谢谢你的好意,但无功不受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有些不安的闪躲他毫不隐藏情感的凝视。
单少谦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将唇贴在她的唇上说:“那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当作是代价。”
她听完忍不住愣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他在她一开口时,毫不迟疑的吻住她,更直接将舌头伸进她唇中。
宣幼颖想也没想的用力的咬下去。
“啊,”单少谦因突如其来的疼痛倏然放开她,手臂一抹,沾上鲜红的血。
这女人还真狠呀,一点都不留情!
,”是你自找的,活该!”宣幼颖看到他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她已经被他给气炸了!
她虽然喜欢被人追求,也会接受男人送她东西,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他将她当只要有钱就可收买的女人吗?
实在太污辱人了!
“有个性,我喜欢”单少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欣赏。
你喜欢,我可不喜欢咧!
“还有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他往沙发上一坐,双脚直接跷到桌上。“想问我怎么会有你的证件,是不是?”
“没错,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拿到的?”
“你以为这是很困难的事吗?”
“当然。”
“那你就该好好去调查清楚,你身边的人谁最有可能出卖你。”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把我的身分证和印章偷拿给你?”可恶,要让她查出是谁,那个人铁定没命!她气愤的将车钥匙扔在桌上“你的车我停在前面的停车场,你自己看着办了。”
。
宣幼颖怒气冲冲的回到公司—连门也没敲便直接冲进总裁办公室,正好田馨和裴昀也都在里头。
“你们自己承认,到底是谁出卖我的?”
“颖,没头没脑的你在说什么?”姜淳祯不解的问。
“你不用再跟我装傻了,如果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共犯!”车子都送到公司来了,她才不相信她会不知情。
“颖,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也得把事情说清楚呀。”裴昀亦是一头雾水。
“你们真的不肯承认?”
“你不说清楚,要我们承认什么?”
“单少谦买了一部guar给我,他怎么会有我的身分证和印章去办理正间?”
“你说单少谦买一部jasuar送给你?”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宣幼颖看着他们充满惊讶的表情,难道他们真的不知情吗?
不!不可能,他们一定是在演戏!
“你知不知道一部jauar要多少钱呀?”裴昀摇摇头的问。
“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九十一万。”姜淳祯回答。贵为总裁的她,开的是bmw,对名车的价格略知一二。“他还真是出手大方呀!”
“唉,还是美女吃香,我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当女人。”裴昀羡慕的说。
“你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够了没!”宣幼颖吼道。她快要给烦死了,他们还在说着风凉话!
“颖,你带我去看看你的新车好吗?”
“我已经把车开去还给他了。”
“你把车还给他了?”裴昀一副非常可惜的口吻。
“颖,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追求你?”将脚跷在桌上,日馨挑眉问。
“他只不过是想用钱羞辱我罢了!”
“怎么可能?”
“颖,你和他”姜淳祯正想问个清楚—却被宣幼颖给打断了。
“你们三个不要将问题给岔开,说,到底是谁出卖我?”
宣幼颖看看裴昀,又看看田馨—最后将眼神落在头愈来愈低的姜淳祯,便已经知道是谁出卖她了。
“颖,我”姜淳祯不知该怎么解释。怪了,占卜上显示他们两人合得来啊,她才会帮这个忙的,怎知
“姜淳祯”
“别气、别气,”她赶紧陪着笑睑。“是他说坐你那部车子很危险,要送一部较好的给你。我想他也是出于好意,所以就”
“所以你就出卖我了!”宣幼颖实在不敢相信,气得转身冲出去。
如果她不让自己冷静一下,恐怕她会气得想杀人!
台北和东京的旗舰店已经全部装潢好了,并且架设了视讯电视,预备两地同时连线,让彼此都可以清楚知道对方的情形,下星期六便能如期的同时开幕。
单少谦为了安全,特地请了数十名保全人员,以防止有人利用开幕宾客云集时,乘机抢夺珠宝。
“少谦,你真的不打算邀请政界名人来剪彩吗?”丁彦石再一次询问。
这几天为了旗舰店的开幕,他已经忙到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只为了让劳伦斯珠宝能在开幕当天一炮而红、一举成名。
“我不需要靠这种无聊的政商关系,来提高劳伦斯的知名度。”单少谦的语气中带着不肩。“彦石,新闻媒体的邀请函都寄出去了吗?”
“这种免费的宣传比任何广告效益都要高出不知多少,怎么能忘了。”
“模特儿方面和展示舞台的部分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你真的不打算邀请现在当红的偶像明星来当代言人吗?”
“我要的是钻石的璀璨来衬托女人的亮丽,而不是要让明星光芒来掩盖钻石的光彩。”
“或许你是对的。”
单少谦的行事风格总是和大多数人背道而驰,然而事后却又证明了他的逻辑、想法并没有错。
“我打算将。夜空之星。拿出来展示。”
“夜空之星!你是说那颗充满着神秘色彩,独一无二,和海洋之星齐名的钻石吗?”丁彦石瞪大眼问。
“没错。”单少谦点点头。
“它在你那里?”
“其实这颗夜空之星是我们劳伦斯家族的传家之宝,这么美的东西如果能让更多喜爱钻石的人欣赏,不是更能增添它的价值吗?”
“那你想用什么方式展现它的神秘魅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单少谦神秘地一笑。
宣幼颖这几天的生活和心情被军少谦搞得一团混乱,她需要找个人来吐吐苦水和心事。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文心,虽然明知就算自己告诉她再多事,她也不见得会听得进去,但那又怎样呢?
至少她能有个对象可以诉说,又不用担心是否会被笑话。
宣幼颖一走近紫钤藤花园,就听到凄美哀怨的歌声不断绕在四周。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当她走进去时,看见文心一袭白色洋装,裙摆随风飘扬,彷佛就像是不小心坠入人间的花仙子般。
岁月似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无情的痕迹,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早已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妇人。
宣幼颖就这么站在她身后,不忍心去打断她。不管在何时何地,她的世界里始终彷佛只有自己般
遗世独立。
是的,她的世界只有自己,她的心门若是不开,谁也走不进去。
凄美哀怨的歌声戛然而止。
一双幽怨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宣幼颖走了过去,小小声的说:“对不起,文心阿姨我打搅你了吗?不知怎的,我今天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我知道你是一个最好的听众。”
文心再度唱起歌并往花园的另一头走去,然后坐在一颗石头上。
宣幼颖跟在她后面,直到她的歌声再次停止。
“文心阿姨,在你的生命中一定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我好希望有一天能听你说出属于你的爱情故事。”她蹲在她身边,仰着头看着她。“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花心的女人,其实我只不过是喜欢那种被追求、被呵护的甜蜜恋爱感觉。文心阿姨,你说我这样有错吗?”
文心虽然仍是一样面无表情,然而从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彷佛真的有听见她说的话。
这个发现让宣幼颖高兴不已,她继续说下去“文心阿姨,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近认识一个男人,他叫单少谦,是劳伦斯珠宝公司的总经理。”
她如果有一点注意到文心的话,就会发现她在听见“劳伦斯珠宝公司”时,如一潭死水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光彩,虽然十分短暂。
奈何她太过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略了。
“他那个人非常的狂傲、自大,做事情从来不会事先征询别人的意思,前几天还莫名其妙的买了一部车送我,虽然他是这般的可恶,可是我发现自己却好像愈来愈喜欢他了。”她说着说着,突然叹了口气。“以前从来不知道爱情的苦,一直以为爱情只有甜蜜,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不曾真正的用心爱过,一旦爱了,才能真实去体会爱情中的酸甜苦辣等各种不同滋味。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宣幼颖又仰起头看着她“文心阿姨,你一定知道我心里的感觉是不是?”
文心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突然说出了“劳伦斯”这三个字,声音虽然很小,宣幼颖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对,是劳伦斯珠宝公司。”
“劳伦斯,”她口中仍是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劳伦斯”
“文心阿姨?”宣幼颖心中顿时充满疑惑,她好像对这三个字特别有感觉。
劳伦斯集团在欧洲是很有名,但现时才初初进军亚洲巾场,因此除了商业界可能对它略有所闻,一般人是不太会知道的。
包何况是她!
“文心阿姨,你听过劳伦斯是不是?”
文心彷佛又将自己关进了象牙塔里,对于宣幼颖的问题不再有任何反应,她只是又开始唱起了那首歌
。
一颗璀璨亮丽的钻石戒指,如夜空中的星辰般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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