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年假已经结束,所有的一切也都回归到了正轨。
而程亦菁因为结婚不到十天,所以年假虽已过,她的婚假却还没结束。
贺颽的父母因为美国那边还有事,大年初六便先回去了,而他也因为还有一个广告要拍摄,两天前就去了台中,得明天才会回台北。
姜母鸭店要在元宵节过后才会再营业做生意,平常忙碌惯了的她,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的空闲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打发。
正当她无聊至极时,三个好友仿佛与她有心电感应似的,适时的打电话来约她出去聊聊天。
币断电话后,她换了件衣服,便下楼去跟盛子悦打声招呼。“大嫂,我朋友打电话来约我出去,我现在要出门了。”
“那你就快去吧,整天关在家里很无聊的。”
“大嫂,我会早点回来。”
“没关系,你跟朋友多聚聚。”
“那我走了。”
程亦菁离开家后,随即赶到和三位好友相约的地点。
“看起来满面春风的,婚姻生活过得很甜蜜、恩爱喔!”曾向阳忍不住的消遣著她。
程亦菁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婚姻生活虽然才过没几天,却没有她想像中的糟。
尤其是关于房事,除了第一天的“意外”之外,之后他还算挺君子的,并没有再勉强过她。
他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盖著同一条棉被,但因为他的床是加大的双人床,因此两人之间总是维持著一定的距离。
只是她有些不解的是不知为什么,他每天晚上睡一睡,就一定要再进浴室洗一次澡?
这样的怪僻还真是第一次听过,她是知道有人习惯一天洗好几次澡,也有人习惯早晚各洗一次,可是她还真无法想像有人会睡到一半再起床洗澡,这样的睡眠品质会好吗?
“亦菁,换了个新环境,还习惯吗?”倪暖暖一直都是她们之中最善良的一个,关心的方式也不一样。
“还好,他的家人都很亲切,也都很好相处。”也因为这样,才让她更能安心点。
“我看你这次真是挖到宝了!”好友能嫁个好老公,过著幸福的婚姻生活,她们也都很替她感到高兴。
“挖到宝?”或许吧!他看起来还满像个活宝的。
“喂,你现在已经是贺远集团的少奶奶了,还要继续做那间微不足道又忙得不可开交的姜母鸭店吗?”游家宝好奇的问。
当初她们四个人会决定在同一条巷子里开四家不同料理的店,那是因为她们当时抱著这辈子要当个单身贵族,过自己想过的人生,拥有绝对的自由,更拥有绝对的自主性。
前提之下是她们必须要有自给自足的能力,而她们又都崇尚自由,所以才决定自己开店当老板,并选择了姜母鸭、麻辣锅、烧酒鸡、羊肉炉这四种在冬天最受欢迎的圣品。
“我们已经事先有过了协议,结婚后我的生活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不过在身份证上多了一个人的名字罢了,我还是我。”
“可是再怎么说,你还是贺家的媳妇,贺远集团可是在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大业团,贺家能允许他们家的媳妇在外抛头露面,端盘子服务客人吗?”曾向阳不太相信,贺颽真会让她继续工作。
没想到贺颽竟是贺远集团的小开,也难怪他出手会这么的大方,一个原本可简简单单的婚礼,却办得如此盛大,宾客中也才会有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不过难脑粕贵的是,贺家的人并没有因为有钱而盛气凌人,更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同,而却瞧不起他人的平凡!
“贺颽的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我想他们不会反对的。”如果贺家人真要有这种古板的观念,也不可能让贺颽去当广告模特儿卖脸、卖身材了!
“不管怎么样,祝你过得幸福快乐。”倪暖暖端起咖啡杯,以咖啡代替酒的祝福著她。
程亦菁听著好友的祝福,忽然想起了当初让她考虑和贺颽结婚时两人的谈话,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亦菁,你在笑什么?”倪暖暖的咖啡杯仍高举在半空中,见她没回应,只好又放了下来。
“其实”程亦菁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她们事实的真相,若是说出来,她一定会被她们给骂死。
“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你们保证,我说了你们不可以骂我。”
“你快说。”没什么耐性的游家宝催促著。
程亦菁缓缓的将她和贺颽曾说过的话,如放录音带一样,重新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的。”
“难怪你结婚那天,会告诉我们这只是在上演一出‘囍宴’的戏!”曾向阳终于明白了她那时所说的意思。
程亦莆点点头。“他还说,就算我们结婚后,我一样可以自由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他不会介意,就算我要把‘她’带回家一起住,他也没意见。”
“哈哈”游家宝听了忍不住的大笑出声。“亦菁,你说他会不会也是个同性恋,所以才会”
“应该不是吧!”如果他是个同性恋,新婚之夜那天应该就不会对她做那件事了吧。
“所以说,你并不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喽?”曾向阳怎么也想不到她毫无预警的结婚,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戏剧性的故事。
“他也不是因为爱我才会娶我,原则上我们两个说好听是互相帮助,说难听点是互相利用。”她有时想想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为了逃避母亲的逼婚,而跳进另一个婚姻里。
这听起来好像有些矛盾?
“难怪++”倪暖暖终于能了解为何好友结婚那天,贺颽为什么会用一种嫉妒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想将她给杀了般。
“暖暖,难怪什么?”这时大家才将眼神调向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她。
“你结婚那天,就在新娘休息室,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我抢了他的新娘子一样,充满著恨意和妒意,那时候我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现在终于明白了。”
“我看他是把你当成他的‘情敌’了,才会对你充满著敌意。”曾向阳话一说完,她们三个人忍不住同时的笑了出来。
程亦菁经倪暖暖这么一提起,她也想起了当时贺颽目不转睛盯著好友看时的眼神。
原来他竟然误将暖暖当成了她同性恋的对象,那眼神是“敌意”不是“爱意!”
就在她们的笑声方休,程亦菁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手机,看一眼上面的号码。
“是你老公打来的吗?”曾向阳好奇的问。
她点点头,接起了电话。“喂,我是程亦菁。”
“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外面。”程亦菁对他问话的语气感到不太高兴,因此说起话来也不太客气。
“我打过电话回家了,大嫂告诉我你和朋友出去。”
“你都已经知道我和朋友在一起了,干么还多此一举的再打这通电话?”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时,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和自己的男朋友闹脾气般。
其他三人则是看得睁大了眼,心想:或许这出“囍宴”会假戏真做也说不定。
“还是说,我要去哪里,得事先跟你报告过,我才能自由行动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因为工作提早结束,人已经回到台北了,想顺道去接你,所以才打个电话问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程亦菁话一落,不再多说一句便将电话给挂断。
“怎么?他要来接你吗?”曾向阳问。
“嗯。”“为什么不让他来?”
“我自己有脚,为什么需要他来接我?”她一向自由惯了,突然有个人干顶起她的自由,还真感到不舒服。
“可是他来,才有好戏可以看呀!”爱玩的游家宝将眼光投向倪暖暖。唉真是可惜了。
四个女人的笑声又再度萦绕在这间咖啡厅里,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也皆感受她们快乐的心情。
。。
程亦菁回到位于北投的贺家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和三个朋友分手后,一个人又跑去东区闲逛,直到百货公司及一旁的店家都关了门,铁门都拉了下来,她才搭计程车回到她的新家。
客厅里依然灯火通明,却没有半个人。
她上了楼,进了房间,房里的灯是暗的。
原来他也还没有回来!
她将房门阖上,走向那张加大的双人床,将包包随意的丢在床上,人也往床上一坐。
不知怎地,今天的她似乎感到持别的?郏?br>
“你回来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窜出,著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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