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错!她之所以会坐成现在这个姿势,当然不是赏什么鬼月亮,完全是因为刚才滑倒,扭伤脚踝所致,没想到在这么狼狈的状况下,竟然被他撞见,真是倒霉!
虽然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但就算真的是冤家,老天也不必当真这么费心安排吧!太常碰头的结果,很容易出“意外”啊!
尤其,要不是她此刻痛得动弹不得,一定会想到厨房拿把菜刀
“三更半夜在吵什么?”正当这厢对峙不下,后头已传来雷律川的声音。
太好了,得救了!终于有个正常人出现了。
“雷大哥。”倪水净动弹不得,只好轻唤出声。
“怎么了?”雷律川听到声音晃了过来,才到门口就被楼从虎稳稳挡住。“发生什么事了?”
雷律川探头想看,却硬是被楼从虎挡住视线。
“你干嘛?”雷律川不爽的皱起眉头。
他怎么知道他在干嘛?楼从虎也颇闷,臭着脸挡在门口,他哪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种想把雷律川打晕的冲动,丝毫不愿意让他看见倪水净魅惑诱人的模样。
“雷大哥,我脚扭到了,你可以进来帮我一下吗?”倪水净在后头气得想拿东西砸那个挡在门口的挺拔背影,嗓音却极为柔软,寻求善心人士的仗义相助。
哇咧!般了半天原来是脚扭到了。她干嘛不早讲?
楼从虎听着那软甜的嗓音,心头一片黑压压的,更闷了,干脆一手把门拉上,彻底将雷律川挡出门外。想想,他如此一个刚正不阿的钢铁男子,看到刚刚那个诱人的画面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再加上她此刻娇软的嗓音,简直要让男人爆血管,身为好兄弟,他应该为雷律川的健康着想才是。
“你挡什么挡啊?水净脚扭到了,你不去帮她,还拦着我干嘛?”雷律川半夜被吵醒已经很火了,还莫名其妙被挡,两道关公眉已经浓浓锁起。
“水净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先回去睡觉。”楼从虎十分诚恳地开口:“我以前学过推拿嘛!扭伤这种小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雷大队长明天一早要回去报到,快去补眠吧。”
雷律川高深莫测地看了他半晌,似有了悟。
“我身为刑警,站在执法人员的立场提醒你一句,要是在我的地盘发生什么刑案,我可是不会顾念兄弟之情,该办就办、该抓就抓。”
“唉唉!都说是兄弟了,还不相信我的人格吗?”楼从虎耸耸肩,很明白他在提醒什么。倪水净虽美,他也真的早就颇感兴趣,但他是那种会下流到乘人之危,霸王硬上弓的人吗?
“那我去睡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是补眠?茁纱皇裁春眉岢值木捅凰捣跛估眭饣胤考淙チ恕?br>
楼从虎见他离开,连忙打开浴室门,正好对上一双几乎要变成午夜厉鬼的幽怨黑眸。
“你怎么脚扭伤了也不说?”楼从虎装傻略过她的怒火,上前检视她的脚踝,心疼的口吻隐隐带着不悦。“都肿起来了,刚刚干嘛不跟我说?”
“我以为有限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轻柔且小心翼翼的动作稍稍瓦解了她的怒气,倪水净咕哝着。
“是吗?”那有眼睛的人,若刚好又是个身心发展健全的男人就很难说了。他暗自在心里加了一句,伸手胡乱抓了浴巾,弯身一把将她湿透的身子裹住、抱起。
“啊!”倪水净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射性地伸手揽住他的颈项。“你要干嘛?”
“干嘛?带你上床啰。”楼从虎笑得一脸无辜,但看在倪水净眼底却是标准的淫荡下流。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倪水净的身子被紧紧贴靠在他温热厚实的胸膛上,鼻间嗅入男人洗完澡后,清爽阳刚的气息,脸颊不可遏止地发烫蔓烧,心慌地亟欲挣脱,却毫无用处。
“别玩了,乖乖的,一下就到了。”楼从虎毫不费力地抱着她,口吻低稳得像在哄小孩,殊不知两人紧贴胸膛的暧昧姿势,不只让倪水净心慌,同时也考验着楼从虎的意志力啊。
一条浴巾能有什么作用?该柔软的地方还是软得不可思议啊。
楼从虎在地狱和天堂间被反复煎熬着,好不容易才抱她回房间,依依不舍的将她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
“浴室地板还很湿,没擦干很危险。”倪水净忽然想起自己身为管家的职责。
“不就是水嘛!待会就干了。”楼从虎不太在乎地说,但随即被瞪了一眼,只好认命的改口:“我待会去擦就是了。”
“那就麻烦你了。”倪水净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先别说那些。我先拿干衣服给你换。”楼从虎到衣橱里替她翻出另一件睡衣。“嗯,这件不错。”
水蓝色丝质睡衣,滑过白晰水嫩的肌肤,是多么令人愉快的画面啊。
“我不要穿这个!”倪水净脸红得像火烧,十分抓狂。
“不好吗?我觉得挺不错。”楼从虎苦恼地把睡衣放回去,左右寻找一件“适合”的衣服。
“帮我拿格子那一套,谢谢。”尽管很想扭断他的头,不过倪水净还是相当忍辱负重,低声下气的请他拿出一套“正常”的衣物。
“噢。”楼从虎应得不甘不愿,一脸委屈的把那套衣服递给她,而后忽然想起什么,双眼一亮。“对了,要我帮你拿小裤裤吗?刚刚应该也弄湿了吧啊!”“出、去!”倪水净终于崩溃了红着一张俏脸的崩、溃、了。
。。
倪水净好不容易换好衣服,楼从虎刚好在门口敲了几声,也没很认真的询问,就进门了。
“你这人很没礼貌耶!”倪水净已经充满无力的抱怨着。
楼从虎也不太在意,把手上的毛巾、冰袋、生姜搁在一旁,到床边稍微整理一下靠枕,才走过去再度将她轻松抱起,举止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我先帮你推拿,再冰敷。”楼从虎握住她惊惧退缩的左脚,安放在掌心。
“我、我不要推拿,我冰敷一下就好了。”倪水净被“推拿”两字吓得脸色发白,想抽回脚踝,无奈被他不轻不重却有力的执握住。
“我技术不错啦!不会真的很痛。”她的脚好小。楼从虎轻轻摩挲着红肿的部位,企图消除她的紧张。
“你当然说不会!”倪水净觉得好想哭。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在维安中队服务,因为常受伤的关系,对这种小伤推拿很在行的。”
原本这种秘密勤务是不该公开的,但他方才瞥见她放在桌上的杂志,心知她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干脆拿出来说,好引开她的注意力,减低对疼痛的敏感度。
“对,我才要说这个。原来就是你害我不能回家的!”想起这件事情,倪水净心火又起。“你那时候干嘛选我家用?”
“那是巧合,我真的不知道你住那里,选择你家,是靠专业判断的结果。”发觉她如此简单就被转移注意力,楼从虎一面把生姜涂抹在她的脚踝,嘴角淡淡扬开笑容,但嘴巴还是颇恶毒的取笑她。“不过,那时候一打开门,看到你家的样子,真是很惊讶呢!”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倪水净干脆抓过枕头沮丧地摀住脸。
楼从虎看她稚气的举动,忍不住笑了。
真要命!她怎么会这么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