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痴的推理完全不能成立,你还听他的话啊?”
“对喔!”差点误信谗言的罗娜妲猛然回过神来,赶紧代为澄清道:“警察先生,那时他跟我在屋子里,确实不可能是他啦!”
“但是他可以买通人下手啊!”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元官熹再次发挥他“惊人”的推理能力“从他离开雷园后也好几个小时了,虽然案发时他是在现场,但也有可能故布疑阵,是他早先就买通歹徒行凶,时间一到就丢汽油弹。”
再一次的,做笔录的刑警看向雷焰,连罗娜妲也跟着又怀疑的看着他。
“我一直就待在这间店里面,是要跟鬼接洽吗?”雷焰恶狠狠的瞪向他的目击证人“你这女人给我差不多一点!我待在你店里,你明明就是亲眼看见的,再不济,你抱的那个小表也是证人,元官满嘴的屁话,你竟然信他?你搞什么啊?”
被他这一骂,罗娜妲满心的抱歉,直觉道:“对不起。”
“娜妲”
“你闭嘴!”雷焰吼住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元官,你不要测试我的耐性跟容忍度,你的亲戚关系只针对凛,别以为我会一样的买帐,我也不是行韬,我对你的耐性跟容忍度一向有限,别以为我会跟行韬一样,任你无法无天的胡闹下去。”
“好啦好啦我不玩就是了。”知道他真被彻底惹毛,元官熹只得鸣金息兵,不敢再胡闹。
一听他的话,正在做笔录的刑警忍不住开口抱怨“这位先生,我们正在进行笔录的侦讯工作,请你不要随便开玩笑好下好?”
“是啊!”被雷焰瞪得心虚,罗娜妲赶紧严正声明“你不要乱开玩笑了啦!雷先生他很好心的帮我灭火,你这样开他玩笑,会伤他的心,这样不好。”
被这样一搭一唱的数落,急急赶来的元官熹扁扁嘴,清俊的面容上满是无趣,只能嘟囔着保证“好啦好啦!我闭嘴,不闹就是了。”
一脸哀怨的拿出手机,本以为可以凑热闹的人感到无趣,只能躲到角落去跟雷行韬报告最新状况。
做笔录做到一半的刑警们也继续他们的询问,雷焰也是事件的目击证人,因而也一并被问话。
直到做完笔录,以飙车族肇事做为结案的警员跟一干表示关心的邻居们离去,罗娜妲才有空闲面对她满面疮痍的家园。
由于店中的产品多为木制或织制品,被及时扑灭的大火虽没造成结构上的损害,但光是营业用的商品就烧掉了七、八成,一屋子的墙壁黑得让人看了就想皱眉。
“呜呜”小米米呜呜抽咽起来,可怜的孩子,只怕让这把火给吓坏了。
“别怕,米米乖,已经没事了,姑姑在这里。”罗娜妲心疼极了,抱着怀中的小人儿,细声安抚。
“giraffe”稚气嗓音带着软软的哭声,好可怜、好可怜的哭诉“giraffe没有、没有了。”
般什么?
一屋子乱七八糟,这小表只管那只在兵荒马乱中、早不知去向的小东西?
雷焰没来由觉得火大,在罗娜妲软言安慰之前斥了一声“闭嘴!”
严厉的态度压下那嗡嗡响的软软哭音,也堵住罗娜妲未出口的安慰话语,雷焰开口就是骂“哭什么?你是男孩子,以后要做男子汉大丈夫的男孩子,又不是只会呜呜哭的女娃娃,看看你的样子,你丢不丢脸?”
赖在罗娜妲怀中的小小人儿咬着唇,含着眼泪的小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还不下来?”完全是斯巴达教育的口吻,再加一点点的不耐烦,训道:“你那么大了,从刚刚就一直要人抱,都没想过你姑姑的手会受不了吗?”
罗娜妲想说点什么,但雷焰不给她机会。
“你闭嘴!”开骂,毫不留情面“做人家的姑姑,要宠孩子也有个限度,天天上演苦儿流浪记是怎样?不是抱就是亲,一开口就是细声细气的你好棒,好好的一个男孩子都让你教成了娘娘腔,你是没有感觉吗?”
罗娜妲被骂得哑口无言,很认真的在想着,有吗?她有吗?
“还不下来?”雷焰第二度的开口,目光直指那小小的人儿。
那样的气势,小小的娃儿应该要怕得不敢面对,但罗娜妲怀中的小人儿被骂完后,小小的手臂轻推着她,示意要下地自己站着。
还搞不清状况,但罗娜妲顺他的意愿,弯身放下他。
小小人儿乖顺的自己站好,还抬起小小手臂,胡乱的擦去眼泪,一副很自立自强的小模样。
“这样不是很好吗?”雷焰见他受教,语气当场和缓许多“你是男孩子,要懂事一点,多体贴姑姑一点,别老让人抱着”
“听到没?你听到没?这种话竟然是从焰的嘴巴里讲出来?”一旁有噪音嗡嗡响,无限吃惊的语气“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跟耳朵”
咬牙,雷焰假装没听到,朝眼前的小小人儿说道:“giraffe不见了没关系,等这里收拾好,叔叔有空时再做一个给你,你乖乖的”
“噢我要哭了,我真是要哭了”实况转播依然持续着,还配合着舞台剧的夸张口吻“我作梦也没想到,焰的嘴里也能吐出人话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官!”大喝一声,雷焰火大到了极点“你又是在废话什么?”
“没什么啊!”正在实况转播的元官熹一脸无辜“行韬他听你帮忙救火,担心你有事,我正在跟他讲话,要他不用担心。”
在意识过来之前,雷焰已经揪住他的脸,一颊一边,很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脸。
“以按麻?”被突然揪个正着,元官熹呜呜直叫,但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很好奇,你脸皮能厚到怎样的地步?”狞笑,压根不想放手。
“拗”继续呜呜叫,求救着。
“叫行韬也没用。”死揪着他白净的面颊不放,雷焰跟他耗上了“当着我的面,你都能讲得天花乱坠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脸皮是厚到怎样的程度?”
轻笑声透过行动电话传来,电话那头的人是元官熹唯一的救星。
反正比蛮力是不可能赢过雷焰,元官熹当机立断,把手里的电话往他耳边放。
“拗坏秀偶”呜呜大喊,赶紧求救。
电话那头的人知他甚深,仿佛看见了现场情况,果真开口劝道:“别玩他了。”
“你不知道,这小子就是欠扁。”雷焰的口气很坏。
“他只是贪玩,没什么恶意。”
“没什么恶意就够气死人了,真要作怪,只怕不翻天了?”轻哼,瞪了那一脸可怜相的人。
“先别忙着捉弄他,我有事跟你说。”醇厚的嗓音带着些严肃。
随着电话那头的发话,没几句话的时间,雷焰松了手。
直接接过元官熹手中的电话,他仔细的听,表情转为凝重。
。。
“啊!”打算进来送名产的童董吓了一大跳,没料到会看见一屋子的乌黑跟凌乱。
“米米!”尾随在她身侧的小女孩热情的呼喊。
“凤凤!”米米眼前一亮,响应同样的热情。
“小心别绊倒。”一旁十来岁的清秀男孩拦下小女孩火车头一样的冲势。
“你们怎么回来啦?”元官熹看见他们一行人,大感意外。
“凛的弟弟难得来玩,他这样避不见面还刻意跑出去,我觉得不太好,所以”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即使雷冬凛可以不顾常情与情面,但童董却无法认同,代他顾着基本的人情义理。
包何况,她一直就希望雷冬凛能慢慢的改变,改变他的孤僻作风,希望他能走出他畏惧与人亲近的心结。
这会儿难得有他的兄弟要来住,即使是同父异母,但总也是血脉同胞,她希望能藉由手足的互动,让他习惯与人的互动。
她想了许多,因此说好说歹,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劝回来,回程的路上经过娜妲的店,原想进来送送土产,却没想到会看见这种灾后现场的画面。
“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小米米的关系,童董与娜妲的私交甚笃,看见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不担心才怪。
雷焰阴郁的挂上电话,正好看着他异母兄长雷冬凛尾随在后的进门。
两兄弟打了个照面,表情都没变,一个冷漠得像没看见对方,一个则是维持片刻前的阴郁。
罗娜妲好奇的打量这只能称之为奇妙的兄弟会面景象:而童董,虽然同样不解,可是更忧心眼前的混乱。
“娜妲,怎么回事?”
“有飙车族,他们丢汽油弹,幸好有雷先生在,他及时扑灭火势,里面跟楼上都没烧到。”罗娜妲给了既简洁又确实的答案。
“飙车族?”雷冬凛病捌鹧邸?br>
“这里有飙车族?”童董感到不可思议。
“可能是顺路经过,临时想到要闹事”
“不是飙车族。”雷焰开口,推翻她的认定,也是刚刚离去的警察做下的结论。
“娜妲,你跟人结仇了吗?”童董先天下之忧而忧。
“我?”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两下,似乎很认真在回想这个问题。
“不是她。”雷焰的表情更沉了。
童董看向他,虽然平常在网络通讯时见过,但这时这刻,他们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他就是焰,雷焰,凛的二弟。“元官熹很好心的为童董做介绍。
雷冬凛没让童董有害羞或寒喧的机会,冷声问:“你刚刚的意思是?”
“是我。”雷焰如是说道:“这些人,是针对我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