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文打了个哈欠,一拉开门便耸起了眉,嘴巴因惊骇而大大地张开。
“你你这是做什么?”
也难怪他会给哧成这副样子。一大早就看见个女人站在你们的门外,手上共提着五个大小袋子,脖子上还吊着一袋,活像离家出走的妻子忽然间又回来了。天!越看还越觉得像呢!
风允文禁不住蹙眉问;
“你上市场买菜啊?不觉得买太多了吗?”
方沁白抬头看了他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风允文于是露出完全了解的表情。
“买太多了拿不动,要我帮你是不是?”他叹气,低头看了看手表。“你也太不会挑时间了,现在才五点半啊!要买东西不能晚一点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晚一点不能上市场买菜吗?”
“这些东西不是到市场买的。”方沁白终于嚅嚅地开口。
风允文眉耸得更高。
“不是买的?这么说来难不成你是要去倒垃圾”
“才不是!”方沁白懊恼地喊,并呐呐地说出实情。“这些是我的行李。我本来是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现在工作没了,自然得搬家。”
“这样啊?”风允文点头。“那好吧!你要我替你把行李送到什么地方?”
“别客气,尽管说。”风允文微笑道:“虽然我们有过不怎么愉快的过去,你又这么大清早的把我吵醒,但是你即将成为鹰集团的职员了嘛!我就当是照顾新进人员“一定会把你和行李送达目的地。”
“啊”方沁白鞠躬。“谢谢你。”
风允文又微笑。
“小事棕,用不着客气。对了,新住所在什么地方?离公司远不远?”
“这个”方沁白不安地挤出笑容。“我当然是希望能找到租金便宜、离公司又近的房子,可是”
“不好找是不是?”
“是根本没时间找。”
“啊?”
方沁白扔下手中的行李,再取下脖子上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搁在地上,然后朝风允文做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原来的宿舍已经住进丁新的员工,我也不好赖着不走,但是时间这么紧迫,教我上哪儿去找个房间住?再说我连丢了两个工作,身边早已经没有什么存款,等于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我们并不负责员工的住宿问题。”风允文急忙道。
方沁白闻言略感失望。
“我想也是。”
“实在很抱歉”
“那么就请你好心帮帮我吧!”她抬头以可怜兮兮的声音堵住了风允文的话。“除了你,在这么紧迫的时间里,我真的不晓得该去找谁了。”
—阵闷死人的冗长沉默之后,风允文再度收拾起惊愕张嘴问;
“难道你没有其他的好朋友可以投靠?”
“艾咪出国旅行去了,依莲又有要好的男朋友
“你家里呢?不能先跟家人周转—些现金应急吗?”
“老爸早就找好了—批女婿人选,他巴不得我在外头吃些苦头,好在心灰意冷之余乖乖地回家,依他的安排相亲,然后结婚。他根本就不尊重我的意见,想尽办法要把我嫁出去,你说,跟他开口有用吗?”
“所以你就来跟我开口?”风允文叹了口气。“好吧!就当是我破例一次照顾新进人员,先让你预支两个月薪水,好让你找房子喂!怎么又摇头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可别跟我来什么自尊、原则那—套。”
“我”方沁白畏畏缩缩的,说出的话却让风允文的嘴又张开了。“虽然很冒失,可是我我并不想另外找房子,如果你不觉得麻烦,希望你能答应暂时我和你一块儿住。”她说。
又一阵闷死人的冗长沉默,然后风允文不再对她客气,眼神和语气都变冷了。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给你一个新的工作机会是我很难得才有的善良表现,你会因此就以为我是个有求必应、傻里傻气的烂好人吧?”
方沁白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是请听我说,我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是有原因的。”
“说啊!我正在听。”
方沁白抬头瞄了他—眼。
“能不能进去里面说?站了这么久,我好累。”
风允文稍稍犹豫了下,终于点点头。
“那么我的行李”
面对那可怜兮兮满是哀求的眼神,风允文只得又让了一步。
“你行进去吧!行李我来拿。不过你要搞清楚情况,你只是进去稍做休息并解释你那不合?淼囊螅低炅司偷米呷耍豢桃膊蛔级啻私饴?”
方沁白点头表示明白,神情幽怨地绕过风允文进入他的家中。
见她在沙发上坐定了,风允文出去将她一袋又一袋的东西往屋里搬,每搬一件就感觉自己的头不祥地隐隐作疼。
他究竟惹上了怎么样一个麻烦啊?为什么那天在啤酒屋要出面管那档子闲事?如果当时装做不认识她,回头就走,那么今天早上这一番荒谬的对话便不会出现,他屋里也不会多了个想赖着不走的怪女人。
对,她就是怪,太怪了!哪个洁身自爱的女孩子会带着全部家当,到一个这辈子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家里提出“同居”的要求?
没错,不论这是个多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也不管她的理由再怎么怪异难解,他早已过惯了自在安逸的独居生活,有什么道理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改变?
既然都已经决定不理会她了,又何必听她说一大堆五四:三的?马上要她走就是了嘛!这么一想,风允文把扛上肩膀的东西又扔回地上,转身往屋里走。
“喂!方沁白,我想我还是老实告诉你吧!”他边走边说:“我这儿是不可能收留你的,不如我先带你去找家饭店暂时住下,其余的事可以慢慢喂!喂i你你怎么可以”风允文咒骂连连,有股冲动想试试扭断一个人脖子是什么感觉,那清脆的声音听起来一定很棒吧!
真是该死的女老百姓。亏他耐着性说了这么一大串,她居敢当着他的面倒在沙发上,时而还发出轻微而满足的鼾声,这这算什么?分明就是缺乏安全意识,完全没把他当男人看嘛!
风允文认定不被视为一个男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为了这种外人眼中微不足道、无聊至极的原因,他可以做出许多令人料想不到的事。就像此刻在他心里所形成的念头,真的,真的很令人料想不到!
他要攻击她、侵犯她,让她知道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男子汉。
唉!这就是风允文无聊又可耻的计划,他满脑子就想让这女人尝尝藐视他的后果,哪里还会去思索所谓的“男子汉”究竟能不能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判定?
风允文试着露出挣狞的表情,随即又因为想起对方看不见而作罢!
他开始向她靠近,边动作边观察她的反应,期待等会看见她睁开眼睛、尖叫、跳起来并且火速逃离现场。
然而这-—切都没有发生,方沁白依然在他的进口沙发上沉睡着,风允文却是越靠近她越觉得浑身不对劲。有点冒汗,心跳快了些,呼吸也不顺畅,双手微微颤抖,还有头昏目眩,综合起来像是脑中风的前兆。
懊死了!怎么会这样的?他虽不像雷豹把女人当衬衫一天换个,可是活到三十多岁,抱过的女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会令他产生这种“病危”反应的,她还是第一个。
或许是他不能适应长相太普通的女人吧!嗯,这个推论很有道理,风允文皱着眉点头,相信自己之所以会心律不整、冷汗直冒完全是这个因素。是的,这.女人平凡到极点,因此他的本能便发出警讯提醒他,勿近,勿近。
虽是如此,漠视他男性气概的人依然应该受点教训。风允文再度靠近她,看着她细致的皮肤、长长的睫毛、架着眼镜的小巧鼻梁以及微微张开的嘴,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舒服。
但是男人怎么能因为一丁点的不舒服便罔顾自己的原则?他是怎么样都要惩罚她的。
风允文在她旁边坐下;晃动了沙发,她没醒;伸手摘下她的眼镜,她皱了皱鼻子,也没有醒;用手背轻触地她的脸颊,还是没醒,甚至像猫贪恋主人抚摩般地朝他靠过来
风允文凝视她好一会儿,接着慢慢低头贴近她,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她的刹那,他根本完全忘了所谓的惩罚与教训。
她的唇湿润柔软,令他流连徘徊不舍离去。心跳又加速了,皮肤也在了烫,所有不正常的病态感觉都出现在他身上,尽管他丝毫不觉得她有什么吸引男人的地方,他的生理机能所表现出来的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风允文离开她的唇,然后又一次贴近,她略显不安地动了动,仍然熟睡着,令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怎么会有如此缺乏危机意识的女人呢?他此刻可不是为了给她个教训才碰她,他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才做的,她到底懂不懂?
是很呕没错,为了这样一个女孩子心悸不已、理智全失,说出去肯定只会换来怀疑的表情?妆屠嫌セ嵛仕烤箍瓷纤囊坏悖趺椿卮?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啊!
身旁的人发出细微而无意义的呻吟声,风允文发觉自己的色欲在刹是究升了数十倍。然后,就在时候,这一切不合理的现象有了答案,一个说穿了也不算什么答案的答案。
这女人也许长相平凡,平凡到没有一丁点特殊之处,可是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她说是有本事让在女人堆里一直颇受好评的风允文风先生怦然心动,为她大流鼻血,而关于这一点,风允文又该向谁抗议?
“怎么了?阿风,我看你今天精神很差。”在一个高阶级主管会议之生,司徒青鹰微微蹙眉对风允文说,一旁的雷豹点点头,跟着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何止是精神差,脸色也不好看。喂!什么地方不舒服可得看医生啊!别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我的身体健康得很,只是这几天累了。”对于好友关心,风允文回以责备的眼神乙“这说起来都怪你们,一个成天跟在老婆身边打转,一个是约了太多女朋友没空处理正事,这么大个公司没了大人作主,不累死我还能累死谁””
“好了,别再抱怨了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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