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快速前进,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回到卡马宁,花了整整五倍的时间。
“居然是我的中国朋友,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大的暴风雪里,你居然从外面回来了!”安泉刚推开旅馆的大门,坐在客厅里烤肉的马宁夫斯基就站了起来。
很客气地跟安泉打招呼:“这几天我和德娜一直都在担心你的安全,还在猜测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没想到这么大的暴风雪,安先生却能够在风雪中来去自如,看来神秘的中国确实有很多我们难以了解的东西。”
“马宁夫斯基先生!”安泉先站在门口抖了抖身上一寸多厚的积雪,然后才很婉转地说道:“我并不认为在暴风雪中顶风步行七八个小时,有什么神秘的地方,任何看起来了不起的成绩,都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安泉一直对西方人的观点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当东方人取得了某种了不起成绩的时候,大多数西方人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东方人所付出的代价上,而更多地是将这样的成绩,说成是“神秘”
不论是武术还是建筑,又或者是经济发展或者是人文理念,虽然近几十年来,西方人开始深入了解东方文化,同时也开始逐渐接受东方文化,但有些一直以来的习惯,却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变更。马宁夫斯基其实并没有听懂安泉话里的意思。
毕竟一个俄罗斯人,一个中国人,却要通过两人都不算熟练的英文来沟通,其中的差距和意义模糊,是显而易见的。
没有听懂,就不必要去弄懂,马宁夫斯基在卡马宁呆了整整七年,经历了太多类似的事情,因此完全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的俄罗斯人,放下了手中的烤肉,从柜台里递给了安泉一瓶正宗的伏特加,很轻松地转移了话题,说道:“了不起的东方人,来,喝上一口正宗的伏特加酒,它会将你身上所有的寒气全部驱除的。”
既然是盛情相邀,安泉当然是却之不恭,加上长途跋涉了近十个小时,虽然吃了两颗人参之后安泉的精气神都有极大程度的提高,但安泉仍然有种疲惫的感觉,喝上两口比二锅头要烈得多的白酒,自然是提神的好办法。
喝了一口伏特加,享受着火绳般的液体从咽喉流到胃里的那种奇异感受,安泉向高大的俄罗斯人竖起了大拇指,慢慢上了楼,而此时的马宁夫斯基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专心地烤着德娜最喜欢吃的牛里脊。
当然也少不了要准备同样是德娜最喜欢吃的黑鱼子酱。“该死的暴风雪!”坐在伦敦第五大街最高的大楼阳台上,霍金斯迪恩先生在温暖的太阳下面诅咒着暴风雪,喃喃道:“我们的发掘工作看样子只能推迟整个星期了。
我的天啊,我又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拿到佣金,上帝啊,求求你把那该死的暴风雪赶走吧。”“迪恩先生。
这样的问题祈求上帝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英国王室代表霍金斯迪恩的身后响起,一个明显受过高等贵族礼仪教育的年轻人慢慢朝迪恩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笼罩了整个芬兰和挪威北部的暴风雪应当是风雪女神斯凯蒂的杰作,与其祈求上帝,不如祈求冬之女神来得有效。”
听到声音响起,霍金斯迪恩就很有绅士风度地站了起来,很客气地招呼道:“原来是查理赫尔侯爵阁下,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侯爵大人。”
“不用太客气,迪恩先生,我这次来,只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我们之前谈好的共同发掘那个“失落的晚霞”宝藏的问题,刚才听到迪恩先生也在诅咒那该死的暴风雪,想来迪恩先生的发掘工作也还没有开始吧。”
年纪不超过三十岁,却有着侯爵称号的赫尔的爵位显然是通过继承得来的,而小心地推乱和优雅的语气,也足以证明这位侯爵先生并非一般的贵族败家子。
“没错,赫尔侯爵!”迪恩很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知道,一天不进行宝库的发掘工作,我就一天拿不到王子殿下的佣金,这对于刚刚将五千万英磅探险费用交给德娜劳顿小姐下属的人,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没错,”有一个再普通不过名字的查理微微一笑,看着难得阳光普照的雾都伦敦,感慨道:“其实我也想尽快发掘那个传说中的宝藏,如果那这的天气能有伦敦这样的晴朗,那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惜了”
迪恩看着眼前这个同样在发着感慨的年轻侯爵,伸手打了个响指,悄悄转换了一下称呼,笑着说道:“赫尔先生说得有理。
不过我相信暴风雪终究是会过去的,而我们的发掘工作也会在下个星期彻底展开,不如趁这个难得的闲暇,我们先喝上一杯吧,等发掘工作开始了,可能我们都没有时间喝酒了。”赫尔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加了冰块的威士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