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定是算错了。”楚流光咬紧牙根又换了三种卦法,可是得到的结论都是一致的。楚流光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泪水直流,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可是李瑟已经去的久了。
料来此刻也是追不回来了,心里痛苦地想着:“母亲死了,我以为我能看得开呢!眼泪都没流几滴,可原来不过只是把哀伤藏的更深,心里也越痛罢了!”“母亲去了。
我好像失去了依靠,心里伤心,就迁怒起一切、怀疑起一切来,失去了冷静和平常心,以为谁都是来害我的,尤其是李瑟,他容貌清秀,又是年轻男子,适逢今日是敌人来的日子,我就认定他要害我。
有坏心思,便处处都往坏的地方设想。就算我冰雪聪明,智慧超群,可是一旦中了假想障,就像明珠染上了尘土,哪里还能放光,保持清明呢!”
“人情反覆,世路崎岖,世事本来复杂无比。我自以为是,妄想一见面,就能看透所有的人,这下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枉我自诩眼力高绝呢!”
楚流光越想越是伤心,泪水如潮流下。正哭得花容失色时,忽听背后有人轻声道:“楚姑娘,对不起啦!
我绝不是想袖手旁观,不帮你。只因我见你法术高强,想要害你的人,定会是厉害无比的人。我武艺低微,能有什么作用呢?”楚流光转头一看,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李瑟。
李瑟继续道:“唉,想当年我也是武功非凡的,可是遇到一次灾难,从此功力大跌。你真想让我留下来帮你对付敌人的话,我怕我帮忙不成,反成你的累赘。
再说,我也有仇人,如果引她来了,岂不是更加糟糕了?说到底,我是个没用的人罢了。”楚流光脸上还挂着泪水。
可是高兴异常,道:“李大哥,你回来就好,你有用得很呢!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忙,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情。”李瑟欢喜地道:“只要我能帮上姑娘的忙。
但照所命,无有不从。”楚流光道:“第一,记住无时无刻,不许离我身边三尺之外。第二,我吩咐的事情,必须立刻去做,不要问原因,也不要耽搁。第三,无论有什么危险,除非我让你帮忙,否则都不要你动手。这三点你能答应吗?”
李瑟道:“行,我照做就是。对了,姑娘善良纯朴,与世无争,到底和什么人结怨?你的敌人什么时候来?”
楚流光没有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了,因为这时空中传来了木鱼的声音,接着,李瑟听见一个声音,好像就在身边,道:“流光贤侄女,我是你勿用师叔,今日是你娘去世满一个月的日子,本想前来拜祭,又怕侄女不高兴,因此先来打个招呼。”
楚流光抬头望向天空,淡然道:“既然知道我不高兴,那还来做什么?茅山派的禁令,不许来到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吗?”勿用哈哈大笑道:“不错,以前是有这个禁令。
不过现在我是茅山派的门主,这个禁令自然不能约束我了。”楚流光冷笑道:“早知道你野心很大,我父亲一死,你就露出原形了。”
勿用道:“野心谈不上,我的志向乃是光大我茅山派。昔年我派名震天下,今日萎靡不振,是该到了重振的时候了,师兄比我才华德行高深,可惜啊!
有始无终,不过死者为大,我也不说什么了,贤侄女,我有心前来祭奠你母亲,你到底愿意不愿意?”楚流光道:“我母亲生前最讨厌茅山派的人,你说我会让你来吗?”
勿用叹道:“唉,冤孽呀!冤孽!既然你们不想见我,我也不勉强,我心意达到,也就行了,我在谷外拜祭就是了。”说完寂然无声。
李瑟听见二人宛如面对着说话,不明所以,在屋里看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又在窗口望了起来忽听楚流光轻声道:“你找什么?他是用缩地之法和我说话,别说他在谷外,就是远隔千里,也能像在眼前般说话的。”
李瑟大是羞愧,只好白痴般地道:“哦!他他原来是你师叔!”楚流光叹气道:“也算是呢!可是一会儿我们就要打起来了,你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三件事。”
李瑟刚说完“知道了”三个字,空中就又传来勿用的声音:“贤侄女,我拜祭完了,这事既了,我还有一事和你相商。”楚流光淡淡地道:“不用商量了。
你无非是想要取回‘上清秘笈’,那绝不可能的。我母亲对我说过,她死后如果你三个月内不来讨书,就让我把秘笈归还,否则就归留给我,可是母亲临终前道:”我猜勿用定会在我死后满月前来,他心地虽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