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物,我观察了你很久,发觉你虽纵意鲜花丛中,但的确毫无动心,这点出乎老夫意料,就算我年轻时面对美女,也是不能毫不动心的。”
李瑟见薛冠带说话和蔼可亲,浑身舒服多了,不禁暗自佩服。薛冠带是名闻江湖的一代宗师,武功修为高深莫测。他开始时运足气势,力压李瑟,逼的李瑟惊讶出声,测出李瑟的修为深浅之后,便突地变换气势,又让人如沐春风,真是掌控自如。
如此本事,果然叫人心惊。李瑟暗自警惕,道:“前辈是一代宗师,能得见尊颜,小子真是三生有幸。小子做事糊涂,又颠三倒四的,前辈不治罪已属万幸,您的夸赞,可是万不敢领受。”
同时心想:“薛冠带的威名绝不是凭空得来的,难怪薛瑶光两次轻易地被擒都有恃无恐,原来薛冠带都在暗中窥视,我要是真有什么异动,定会身首异处。京师高人甚多,几个淫贼还能平安无事,那都是多亏了我,他们真要做出什么坏事,此刻说不定性命已是不保。”
薛冠带道:“你行事颠三倒四也好,乱七八糟也罢,和我却没甚干系!只不过我是为了我的乖女儿才找上你了,否则就算你把京师闹了个底朝天,我也懒的瞧上你一眼。”
李瑟听了这话觉得奇怪,本来以为薛冠带侠名满江湖,定会是个正义人物,要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做为一代宗师,他还会坐视不理?李瑟思之不明,拱手道:“请前辈训示。”
薛冠带道:“前些日子,我的乖女儿突然造访我的凝丝居,三年来,这是她第二次有事情问我。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却见她来了只是低头不说话,还未开口脸就先红了。
我的女儿掌管我薛家生意,官商兵武,各种人物都经常打交道,什么大事没见过?如今这副神情,是我以前未曾见过的。是呀!她十八岁啦!已是大姑娘啦!”李瑟隐隐猜到,薛瑶光要和她爹爹谈论的事情,一定和他有关系,心里一叹,薛冠带也叹了口气,接着道:“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心里矛盾的紧,欲待远离,可是却很痛苦。也许,她是个要强的人,越是难度大的事情,越是叛逆的事情,她才喜欢做。”
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盯着李瑟,眼睛澄清如水,晶莹剔透,道:“我一听之下,大是好奇,方今天下,能令我女儿如此动情的人物,到底是何模样,居然还是个有妇之夫!”
李瑟抵受不了薛冠带的目光,仿佛自己被看穿一样,忙拱手低头道:“所以前辈就想见见我,是吗?”
薛冠带道:“不错,我暗中探看过你几次,可是叫人大失所望,我不明白瑶光为什么喜欢你,你迂腐有余,胆识不足,不是我欣赏的类型。”李瑟听了却松了口气,道:“前辈眼高于顶,小子无德无能,不能入前辈法眼,那是自然。
至于薛姑娘喜欢我,那一定是误会,也许她风华正盛,一时意动也是有的,可能过了几日,也许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呢!”薛冠带听罢,哈哈大笑,道:“你也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我的女儿喜欢你,自有她的道理。
她问我如何处之,我告诉她,只要她喜欢,就去做吧!”李瑟惊道:“什么?我既不入前辈法眼,这也罢了,可是我已有妻室,前辈还这么说,是何道理?”
薛冠带冷笑道:“怎么?任凭你可以有三妻四妾,我的女儿就不可以喜欢一个人吗?管你是什么人呢!只要我女儿喜欢就成,等她不爱你的时候,自然就会离开你了。
否则她越是远离你,越是发现不了你的缺点,那样她会更爱你,也会更痛苦。”李瑟道:“可是一个人经历过痛苦之后,才会懂得珍惜感情的,前辈让瑶光接近我。
虽然可以让她暂时感受到幸福了,可是痛苦的事情在后面,等她发现不爱我了,还可以再选择新的生活吗?”
女子失贞再嫁,就是现代,若要追求所爱,也多受限制,更别说古代了,薛冠带仰天长笑,然后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怎么不可以?她如果不喜欢你了,自然就会去寻找新的幸福,难道会为你守贞一辈子吗?
那些愚弄愚夫蠢妇的假仁义,难道还想糊弄我的女儿不成?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所欲为,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你以为女人选择了一个男人,就必须以一生为赌注吗?”
李瑟是个聪明人,所谓的世俗法规风俗,也是并不放在眼里的,不过既然在红尘中厮混,想法自不免以世俗法规为准则看人,如今听了薛冠带离经叛道的话,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心想:“不错,我以前的确是想的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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