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起码比你聪明一百倍。”
追云没再理她,电脑里正传进来一项重要的讯息,一位将军请示他,以目前的状况是要突袭?还是继续监视?
他考虑了三秒钟,调查局秘密部队现在包围的是叛军的第二大军火库,如果可以炸掉那里,对正规军将是一大鼓励,但他不是莫纳,他承担不起万一失败的责任,最后他决定派自己的人去暗中协助,并且按下“进攻”的指令。
“我会证明我的聪明才智给你看的。”得不到任何回应的莉莉安公主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追云疑惑的眼神追着她的背影离去。“气什么啊?”他根本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半个小时后,电脑再度传来讯息,大大的“成功”两字占据了整个萤幕
“你说水柳就关在我停在公海的游艇里!”午夜十二点,东方港口,一台小型巡逻舰里,莫纳不敢置信地圆瞪着双眼。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追云已经开始指示手下换上潜水衣。
“你说的没错!”莫纳的双目里闪动着黑豹盯准猎物般冷酷、锐利的眼神。“丽亚的确是最了解我的对手,她连我私底下买了一艘游艇都知道,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
“所以你最后还是查出了水柳的藏身处。”莫纳穿上最后一件水靠,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被压抑住十多天的手脚,此刻他的灵活伶俐已非早上的萎靡憔悴可比,他现在像是拉满弦的弓,随时准备乘着利箭奔向战场。
“二少爷,已经接近游艇了。”一名“神偷门”人上前报告道。
“嗯,我知道了。”追云点点头,复转向莫纳。“我不得不向你承认一件事,我只查出这处地点,但对于里面的布署并不清楚,今晚的突袭成功率恐怕不到一半。”
“不,你的决定是对的。”莫纳弯腰将四把手枪分别绑在小腿和手臂处,并在腰部挂上两只皮袋子,其中一只里面装满子弹,另一只则装了几颗手榴弹。“我们已经剪除了丽亚在国内大部分的羽翼,今天又毁了她第二大军火库,她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只怕这一、两天就会杀水柳来向我报复,所以今天的突袭势必免不了。”
“听起来像是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追云撇撇嘴,不免怀疑起今早下得“进攻”命令是对?是错?
“你没错,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有进攻机会而不攻,难道等着人家反包围来打我们吗?”莫纳把一箱军火推给他。“找你顺手、想用的吧!”
追云选了四把左轮,他不喜欢自动手枪,不过另外有一支白朗宁却对了他的胃口,然后他叫来两名随身护卫跟着选武器,武装自己。
他们在离游艇三哩处下了锚,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一行五人开始装填舰上的火炮。
当莫纳打开最后一箱炮弹时,突然不试曝制地发出一声低呼,随即他捂住嘴巴,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箱子。
“嗨,表哥。”莉莉安从箱子里站起来。
“该死!你怎么会在里面?这里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为了证明我不是个无用的蠢蛋,我必须来。”她不驯的眼神锁在追云身上。
“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你就是一个蠢蛋。”这小女孩的大胆连追云都被惹火了。“哦?那又是哪一个蠢蛋,我待在他的行李箱里,整整一天了,他却始终没发现,还乖乖地将我扛上巡逻舰?”
追云不语,只是愤恨地瞪着她。因为把这三箱炸弹扛上船的就是他那个无知无觉的蠢蛋。
“够了!”莫纳挥挥手,打断他们像斗鱼似的瞪视。“莉莉安,原本预计搬上来的炸弹呢?”
“这还在军火库里。”她低下头,关于这一点,就没脸见表哥了。
“你”莫纳长叹口气,不晓得该怎么骂她,为什么她会和追云斗起来?他们才刚认识不是吗?
“对不起,表哥。”
“算了,但我现在要你答应一件事。”莫纳以难得认真严谨的神色望着她。
“什么事?”
“留在舰上,绝对不准乱跑。”
“我”在莫纳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莉莉安几乎是全身发抖地点着头。“我知道了。”她明白自己这回太冲动,做错事了,但面对追云的恶意调侃,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们走了。”莫纳招呼追云和两名“神偷门”人跃进黑黝黝的?铮硪幻鞑榫置芴皆虮涣粝吕床僮菅猜呓3媸钡茸胖г恰?br>
在冬天的寒夜里,不到十度的气温下,跳进冷冰冰的海水,游上三海哩去救人,真不是件人干的事。
莫纳觉得自己的四肢快要被冻僵了,若非水柳的身影一直温暖着他的心房,此刻他一定已经支持不下去。
另一边的游艇上,水柳终于又见到了失踪十来天的丽亚王后。才半个月不见,她苍老了好多,虽然美艳如昔,但突生的华发和眉眼间的?郏淬俱擦撕煅盏拿览觥?br>
她让巴比将水柳带出牢房,三个人站在甲板上。水柳突然机伶伶打个寒颤,丽亚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一个恐怖的男人在台湾派人追杀莫纳的莫里尼!他们有着相同的一双眼,嗜血、残酷、疯狂。
当初莫里尼用这种眼光看她后,过没多久,就发生了那场暗夜夺命追杀,而现在,她又在丽亚眼里看到同样的光芒,所不同的是,丽亚没有莫里尼的贪婪,换之而起的是更可怕、一种玉石俱焚的绝望。
丽亚果然准备杀她了,甚至较巴比预估的还要早。
“绑起来。”丽亚向巴比下命令,后者马上拿了一捆绳索走向水柳。
“等一下!”这粗嘎难听的嗓音一磨出喉咙,连水柳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天啊!她好怕。“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莫纳后悔莫及、生不如死。”丽亚一挥手,巴比随即拖来一张铁椅。将水柳绑在上面。
“既然你要报复的对象是莫纳,你捉我干什么?”水柳拼命挣扎着,突然!她惊骇地瞪大双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威力足以炸碎这艘游艇,将它和你绑在一起;然后告诉莫纳你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救你”“启禀王后陛下,炸弹装置好了。”巴比走到丽亚身旁,躬身报告。
丽亚点头。“很好!我们走吧!”
“为什么是我?你要报仇关我什么事?”看着胸前的计时灯号一分一秒不停闪过,水柳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谁教你运气不好!”丽亚冷笑同巴比一起搭小船离开游艇,此刻一条人命的价值在她眼中尚不如一只蝼蚁,沉积多年的仇恨早就啃蚀光了她的良心。
“你这个疯婆子”椎心泣血的哭吼飘散在沁凉的夜风里。今夜,无月无星,浓稠的黑暗恍似死亡的阴影团团包围住水柳的身与心,理智正在一点一滴地消逝中,她快要被吸入恐惧的深渊了。“莫纳”
“你在叫我吗?”就好像天降神兵,莫纳那张俊美又邪气的容颜忽地出现在船缘边向她打招呼。“嗨!亲爱的,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怔愣地圆瞪双眼,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那颀长壮硕的身影终于停在她身前,他棕金色的眼眸依然闪烁着黄金般的光芒,那是任何一颗星星都比不过的明亮,还有希望!
可是“你来做什么?”她还是硬憋着气骂他。“快走,滚啊!我不想看到你!”她没忘记丽亚临走前的话,这颗炸弹是准备用来给他和她送终的。
“别生气宝贝,我”他伸出手想抱她,却看到了那颗定时炸弹。“不要过来。”他神色乍变,回头吼了一句,阻止追云和两名“神偷门”人上船。
“怎么回事?”追云让手下留在船缘,自己仍走了过来。
“副总!”水柳吓了一跳,怎么连他也来了?
“有炸弹。”莫纳面色沉重地盯着那正一分一秒向死神迈进的计时器。
“你们快走吧!还有半个小时它就要爆炸了。”水柳闭上眼,说什么不愿连累无辜,尤其是莫纳,如何忍心拖他一起死?
“你们马上回舰上,随时准备支援。”追云打发掉两名手下。“你对定时炸弹有研究吗?”他问莫纳。
“一点点,我想试着拆下它!”莫纳小心翼翼检查这颗炸弹的构造。
“别闹了,丽亚说过,它的威力足以炸翻这艘游艇,要是拆卸过程出个差错,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你的。”莫纳沉着声音,坚毅的眼神定在她身上。“你不信任我吗?”
“不是的,我我当然信任你,但这个险太大了,你知道吗?棺材准备一口就够了,难道你希望”
“这个你不用担心。”追云突然截断她的话,皱眉望着她胸前的炸弹。“要是我们真被炸死了,棺材连一口都用不到,因为他们绝找不到任何一具完整的尸首的。”
水柳瞪了他一眼。“所以我叫你们走啊!”“来不及了!”莫纳忽地咕哝一声,他已经拿着随身携带的瑞士刀拆下定时炸弹的外壳了。“我觉得这个炸弹做得太简单了,你觉得呢?”他问追云。
追云也取出他的瑞士刀,一条条地挑着那三条简单明了的电线查看。“红、蓝、白,其中一条是绝缘线。好个干脆俐落的炸弹。”
“不像丽亚会干的事?她一向喜欢把事情搞得很复杂的。”莫纳摇头,不相信丽亚会对他这么好。
“那你们决定剪那条线?”既然他们不想走,只好赌了。“白的。”“红的。”“蓝的。”
他们三个面面相觎,真好,三个人的意见都不一样,连想投票表决,来个少数服从多数都不能。
“咳!”莫纳清清喉咙。“我想我们该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他转向水柳。“你确定你想剪白线?”
“我比较确定,你们应该快点走,但去他的!既然你们那么想死,就剪白的吧!”也许是受到这两个玩命男人的影响,水柳忽然也觉得该放手一搏,毕竟有赌未必会输。
“我还是觉得红的好。”追云低声咕哝着。
莫纳撇撇嘴。“我喜欢蓝的,但水柳选择了‘白色’,所以”他拿起瑞士刀,用力一挑,电线断掉的同时“当”一声,计时器也停了。
空气一时凝窒了三秒钟,在三声长气不约而同叹出三人之口后。打被绑架起,就一直处在绝望关头中的水柳,一时激动的又哭又笑,涕泣纵横。“呜好险讨厌!幸亏没听你们的话。”
“人有失手。”追云耸耸肩,径自走开了去。
“马有乱蹄!”莫纳续道,动手解开了水柳身上的绳子。
她站起来,在他面前甩手摆肩,小小的身子完好无缺,他突然眼眶一红,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拥住她。“水柳、水柳老天保佑,你没有离我而去,哦!水柳,我的宝贝,水柳”他不停呢喃唤着她的名,只有老天知道,这半个月来,他受的折磨有多深。
“莫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追云忽地神色一变。
多年的磨练,促使莫纳的警觉系统马上将他的理智从激情中拉回来,他竖起耳朵,一阵叮当声从风中钻入他的耳膜,不祥的预感“跳船”他随即扯开喉咙大吼。站在船缘边的追云首先跳入?铮杀e潘疵叱澹桓龃蠓鎏黾装澹>驮谒巧硐铝恕凳背伲鞘笨欤咐撞患把诙洌淙灰簧笙欤矣瓮П徽ㄉ习肟罩校龉雠ㄑ滔褚欢滢u普诒瘟税敫鎏炜眨鸬幕鸹ㄏ袢忌盏奶裟敲疵土摇詈笕梢欢鸦医谷牒#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