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三少?”
“张嘴。”
“三少”嗯,人家不要啦
“乖。”
呜呜巧葵无声地呻吟,万般无奈地张嘴,吞下君从三亲手喂的鲜鱼粥。
“烫吗?”他问。
“不烫”恶梦啊!一直都醒不过来的恶梦,教她冷汗涔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今儿个是第几天了?为何她只要一张开眼便见着三少?最可怕的是,一入夜,三少就会趁她睡着时爬上她的床。
这绝对不是她胡说,而是有真凭实据的。
那日,她一睡醒便见着他睡在身侧,绝对不是她眼花,他是真真实实地躺在她的身边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葯的关系,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就算他爬上她的床,她也不会发现。
为什么呢?
爱里明明还有其他人在,哪里需要三少亲自服侍她;再者她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他实在不必亲自喂她用膳她会不自在的。
反观他,她倒觉得他颇为怡然自得,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切实在吊诡得教她食不知味啊她骇然地瞪着他难得不再冷冰冰的脸,三少现下甚至还颇为乐在其中地替她吹凉碗里的粥。
“再吃一口。”
他轻声道,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口吻。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总觉得他仿若是在哄她哄她耶!天啊,三少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为什么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三少?”
她乖乖地又吃了一口,胡乱地吞下肚。
“怎么了?”
他舀了一匙粥吹着。
“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算算日子,就算没有七天也有五天了,没道理还好不了呀,他应该知道吧?
这几天老是被三少关在房里,她实在是闷得快要发狂,而且一张眼便见着他,会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极了!而且只要他一靠近,她便浑身僵直,整张脸便烧烫起来。
倘若三少可以别这般好心地照顾她,说不准她的病可以好得更快。
君从三抬眼睇着她。“你的脸红得很。”瞧起来白里透红,不太像生病的样子,可好端端的脸颊泛红,总是有些不对劲,是不?
“是吗?”
那是因为他靠得太近了啊。
不只脸红,她觉得头也晕晕的
“再吃一口。”
“哦”乖乖地又吃了一口,见他难得地勾起浅笑,她不由得瞪大了眼,而后眯起水眸,胆战心惊。
三少到底是怎么了?
“吃了几天鲜鱼粥,你肯定腻了,等你的病再好些,我就带你去吃香喝辣。”他边舀着粥边说。
“不不用了。”她好怕啊,他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三少了。
“你不想上东水酒楼?”他不解地睇向她,嘴角的笑意敛去。
“呃”面对他,她发觉自个儿的话愈来愈少了,因为他的态度教她浑身都不对劲。
“要不,你想去哪儿?”
他搁下手中的碗,黑眸直瞅着她。
“这”不是她想要去哪儿,而是哎呀!她不会讲啦,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觉得古怪极了。
“你说,我该要拿你如何是好?”
“嗄?”
她真是愈来愈不会说话了“呃三少,怎么都没见着微柘呢?”
“她在忙。”
他冷冷地道,黑眸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还在忙?”打她生病至今,微柘连一回都没来探视过她呜呜,真的有那么忙吗?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阴谋?
“金陵送来一批石材,我要她去处理。”
“那三少不用去吗?”金陵送来的石材,据她所知都是价值不菲的,他真这么放心都交给微柘处理?
唉!毕竟微柘才是三少真正的贴侍,而她不过是被二少遗弃的贴侍,三少只是好心地收留她,自然不会把重要的事情交代给她打理。
“你不想让我待在这儿吗?”
他的眉头微拧。
“没!”她答得极快,像是怕一不如他的意,便会招来一顿骂。
可,天晓得她有多后悔自个儿说错话了呜呜,他一直待在这儿,她真的觉得不对劲极了;倘若可以的话,她希望三少离她远一些,让她能够好好歇息,然而他却偏是不走。
譬如昨儿个,他以为她睡着了,便大方地翻上床,大手相当自然地搁在她的腰上,教她连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他发现她一直都醒着她真的很想好好休息呀。
只是他他知道他方才那样问,听起来有多暖昧吗?
他守在一旁照顾她,这感觉好似他和她是夫妻;她多不愿这样想,可真是像极了。
倘若他对她凶,或对她冷淡,她倒能够怡然自得,可他一对她好就诡异极了;直觉告诉她,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好怕呀!她光是大胆地想像一下,便会浑身打颤。
君从三瞅着她闪避的神情,不由得轻叹一声,起身拿起葯碗。“喝葯吧。”
“哦。”这几天下来,她似乎真的快要忘了怎么说话,一开口便是哦、啊、嗯、咦、嗄真是累人啊。
“张嘴。”
每次吃完葯,他总会给她一颗糖酥雪梅,这大概是她一天里头最开心的时刻了;她乖乖地张嘴,水眸笑得微弯,然而正要合嘴时,却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手指。
巧葵惊诧地瞪大眼,见他也微愣地瞧着自个儿,刹那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该睡了。”
好半晌之后,君从三才轻咳两声道。
“哦。”
也好,要不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窘境哩只是,他待会儿会不会又爬上她的床?
缓缓地蹙起眉,她心生一计。
她侧身躺下,尽量往床缘移去,刻意不让他有机会躺上床。
过了一刻钟、两刻钟,甚至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还是爬上来了
巧葵不禁在心底哀号
怎么可能?床畔只有一点点的空间,凭他的身形,怎么可能躺得上来?
然而,一大片阴影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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