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舌头被猫给吃了,说不出话来了吗?”玄胤勾起魔魅的笑,长指放肆地在她的腰上游移。
“你”常静惊颤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想本王为何会知晓你在这里吗?”玄胤如蘸墨般的黑眸直视着她精雕细琢的粉脸,心猛地为她微点的粉妆悸颤。
她便是凭这一张醉人的玉颜诱惑玄烨?
“你”她仍是说不出话。
“你忘记本王对你的交代了,是不?”玄胤傲然地挑起飞扬的浓眉,双手更是占有性地在她的柳腰上头摩挲。
“我”她咽了口口水。
她当然知晓他所说的事,但是昨天皇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封赐她为贵人,将她自养心殿后的水房调至永寿宫,且没得到皇上的允准不得随意出门,因此昨儿个夜里,她才会错过了约定。
“怎么?你以为有玄烨宠你,你便可以不把本王当一回事?”玄胤优雅地扶直她的身子,不容置喙地拉着她往一旁静寂的偏厅而去,关上了门之后,他将她拽到一旁去,魔魅的俯视着她。
“我、皇上他”不是这个样子的,皇上根本不曾碰过她,连她也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将她封为贵人。
“你用不着提玄烨,他现下在太和殿里,救不了你。”他勾着佞笑,一步步地朝她走去,蹲在她的身旁,以掌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常静急着想解释,然而玄胤却丝毫不领情,无情地打断她的话。
“你以为你求玄烨将你封为贵人,本王便不能拿你如何吗?”他笑得邪情诡异,大手猛地捏紧她的下巴,抬到他的眼前,唇瓣几欲靠在一块地说:“原本,本王倒还挺欣赏你的骨气,结果啧,你真是令本王失望,打从心底地厌恶你。”
“昨儿个夜里是皇上”下巴被他掐得死紧,令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所有的解释全都哽在胸口,急切地跳动着。
“嗯?是他宠幸过你,尝过你的滋味之后,便在一夜之间决定将你封为贵人?”玄胤伸出湿热的舌,轻舔着她粉杏色的唇瓣,沿着完美的唇线勾划,挑诱着她。“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让玄烨将你封为贵人的?是用你的唇,还是用你的舌?”
玄胤忽地贴向她的唇,轻柔地磨蹭着,犹是尝不够她的甜美似的,湿热的舌再放肆地钻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粉嫩的灵舌,在滑腻的吸吮之中,强行勾诱着她的感官,却感觉到她青涩得像是不懂人事般。
“原来你便是用这样的方法诱惑玄烨的?”他在她弥漫着芳香的唇齿之间呢喃。
“不是的。”
她不断地往后退,想要逃避他放肆的行为,孰知他硬是不放手,直逼得她退无可退。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子的人吗?
她看错了、真是看错了,原来他同宫中一些无耻的阿哥一样,全然不懂得尊重她,没把她当成人看待,只会用暴力逼迫她就范!
“不是?”他轻佻地笑着,全然不当一回事。
原来她是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爱玩大家闺秀的戏码,是挺新鲜的,也难怪玄烨会一头栽进她的温柔乡之中,忘了自个儿的兄弟。
不过这游戏对他无效!
玄胤勾着狂妄诡邪的笑,大手擒住她的雪冠,狂烈而不容拒绝地吻着她,任由野烈的欲望挑逗着他,纵容着他的想望,直到急促的火焰在下腹中燃起炽烫的欲念,他才忽地停下强势的吻。
常静半眯水眸地睇着他,心跳快速得令她无法自持。
“你真的是很不错。”他低喃着,喑哑的嗓音像是无以抗拒的魅惑。
她长得不是顶美的,但是却有一张可以魅惑男人的脸,还有那柔嫩的肌肤,像是外头的雪般白皙,像是可掐得出水似的。
“你别太过分了,我”常静以手捂住胸口,不断地调整呼吸,却仍遏止不了他所掀起的狂颤。
常静呀常静,你千万别自作多情,他不过是在羞辱你罢了,你别真以为他是对你有情。常静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别痴心妄想,否则她往后所得到的羞辱将不只这些。
“本王过分?”他挑眉,敛下魔魅的寒眸,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静丫头,你别忘了,你直呼本王,不加敬语,本王便可以治你的罪,况且本王相信五年前的事,你必定仍是记得的,是不?而你亦说过,这伤还得拿你的命抵押的,还记得吧?”
这个伤,真正痛的并不是伤口上的宿疾,而是她带给他的羞辱;是她让他变成一个跛脚的亲王,变成众人耻笑的亲王,让他深刻地明白,原来自个儿的命竟是如此不重要,一个无用的格格便能抵去他打下的血汗战绩!
哼,好薄的一条命哪!
“我是说过,可是”常静努力地安抚着自己。“昨儿个夜里是由于皇上临时召唤我,我才会无法赴约,我并不是蓄意要逃避的。”
有什么好逃的?
早在五年前,他便该取走她的性命了,是不?但万岁爷可怜她,硬是对她从轻发落,救了她的命,她才得以恬不知耻地残活到现下;倘若这一条命他真要的话,便给他吧。
“事情这么巧?”他不相信。
怎么他一找她,玄烨也跟着召唤她?若不是她前去勾诱玄烨,玄烨又岂会在一夜之间便封她为贵人?
后宫权谋斗争,每一个妃、嫔莫不使出浑身解数,为的便是铲除异己,巩固自个儿的势力;她可以在险恶的宫中存活了五年,在这群宫女之中安然无恙,倘若不是玄烨的保护,他压根儿不相信以她格格的身份,真可以忍气吞声这么久,甚至尚未被宫女排挤、孤寂至寻死的地步?
“你是亲王,你要信便信,不信便罢,我也没有办法。”常静侧过脸去,不看他可恶的脸。
他是在羞辱她,暗讽她说一堆风光话,却又恬不知耻地向皇上求情,要皇上为她避祸!
她并非听不出来,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是个亲王,是皇上的皇弟,而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小小的贵人罢了,她能同他斗什么?
“本王不信!”玄胤大手扯过她益发退缩的身子,大手放肆地钻入她的裙底,直探入她的两腿之间。
“放肆!”常静羞红了粉脸,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懂他为何要如此羞辱她,倘若他要她的命,他现下便可以取走,何必这般羞辱她?
“本王放肆?”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玄胤低切狂傲地笑着,旋即又将广阔的胸膛贴在她柔软的身子上,大手更是毫不迟疑地直探向
“你!”她想挣扎,然而身子却被他颀长的身躯压制住。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道他真是把她当成了低下的娼妇吗?尽管是带罪之身,她可也是格格,她身上的血可是旗人的血,他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若是要羞辱我的话,你倒不如取走我的命!”常静涨红了粉脸,潋滟的水眸里漾着心碎的泪水。
“你的命这么不值钱吗?”他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地听闻门外传来一声声寻人的叫喊,不由得令玄胤心念一转。“你的命本王是要定了,不过不是现下,而是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
他不在乎自个儿说的话到底有多么伤透常静的心,径自站起身,温柔地拉起她纤细的玉手,替她理好散乱的衣物,继而将她斜倒的雪冠带正,噙着惑魂的笑说道:“你要为本王珍重你自个儿的命,知道吗?”
“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不如现下便杀了我。”常静噙着泪,心痛得无以复加;她知道他无情,知道他残忍,然惟有面对他真正的薄情言语,才能体会他的话有多么地伤人。
“有的,静丫头。”玄胤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本王今儿个夜里到永寿宫找你,你最好别再假藉任何借口离开,知否?现下你赶紧到太和殿去吧,万岁爷正在等你呢!”
话落,他旋即转身推开大门,任由飞扬的霜雪埋没他伟岸的身形,留下滴落泪流的常静。
他是鬼,惟有鬼才会如此伤人而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