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呜你这个禽兽,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天仙噙着悔恨的泪水,不断地扭动着身子。
“你已经救了我,现下说这些话会不会太迟了?”玄燮毫不怜惜地说着,胸口蕴藏浓浓的妒意。
“我”千不该万不该发生这种事。
“不要”她的双腿不断地踢踏着,却仍抑制不了他的飞扬跋扈。
玄燮狂肆地扳开她拢紧的双腿,夹带着凌厉的怒火,强行探入她的敏感地带。
“你这个禽兽!”她咬牙吼着,泪水仍是倔强地噙着眼眶里。
“一只爱你的禽兽。”他低笑着,恣狂的长指进入了她,燃起阵阵激烈的火花。
天仙闭起眼眸不看他野性的眼眸,却被他一句荒唐的言语震慑住寂寞的心,轻掀眼脸,睨着他看似深情的眼。
他爱她?难道他的脑子真是摔坏了?和他认识也不过几日的光景,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她?
爱他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地将这个字挂在嘴边?
她也会经常想要爱人,但是她的命是孤鸾命,注定只能一个人终老,注定要寂寞一世,她怎么能爱人,怎能被爱?况且眼前这一个人邪魅如魔,她怎能因为他爱她,而任他予取于求?
“住手,我不让你爱,本姑娘不需要你的爱,本姑娘宁可一世孤寂,也不愿有你的陪伴!”天仙吼着,泪水终于滑落。
成为孤儿不是她所愿,加入天地会,杀人无数亦不是她所愿,现下坠入烟花之地,更不是她所愿,拥有孤鸾的宿命也不是她要的,但是她却无法遏阻这样的命运,因此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
虽然她曾贪心地想要有人陪伴一生,但遇上他之后,她便彻底地打消这个念头,她认命了。
“你不要我给的爱?”他咬牙,怒目而视。
这个大胆的女人,竟敢这样子待他,倘若不是因为爱她,他岂会只记得她这么一个人,又岂会为了她大动肝火?她竟然宁可一世孤寂也不要他给的爱?
“你走!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你便快点离开,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天仙挣扎着,一身香汗淋漓。
“没这么简单!”他怒喝一声,忽地抬高她的双腿“我既然要你,便是要你,不容你拒绝!”
“你要做什么?你”天仙撑起上半身想要阻止他。
“既然你是个婊子,就该像个婊子样,别在我的面前装成一副清倌的模样。”他怒吼着,灵巧地解开腰间的束缚,猛地将早已狂热的欲望推入她体内,却感到不对劲。
天仙扭曲着一张无俦的娇颜,身子不断地抽搐战栗。
“你仍是处子?”他诧异不已。
“现下不是了。”她紧眯眸子,仍是一脸的倔强。
“为何不告诉我?”尽管灼热的欲望急切地呼唤着他,但他仍是强自压下几欲疯狂的欲念。
天,他竟然如此伤害了她?难道她真的不是他的女人吗?可为何他只记得她,整个脑子里头充塞着皆是她的倩影,满腔的妒意更是为她而引发?
“我是个婊子不是吗?”天仙含泪欲泣,却又恼恨地瞪视着他,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战栗的痛楚。
“不”他不知所措地拥紧她,脑子里突地闪过几幕画面,才想要紧紧地抓住,却又忽地消失无踪。
“这样子你满意了吗?”她挑高眉,忍住几欲昏厥的痛楚。
玄燮粗喘一声,再也听不入她戏谑地讪笑,继而在她的体内传递狂热的欲念。
“这样也好,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再当婊子。”他快速地抽送着炽烫的欲望,心里头已经决定好她的未来。
尽管他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但他知晓他带在身上的银两,足够他将天仙买下。
以往她不是他的女人,但是自这一刻起,她已是他的女人了。
***
“是的,老身知晓,老身随即为爷儿办好。”
日月楼里的嬷嬷像只哈巴狗似地跟在玄燮的身边,双手捧着沉甸甸的白银,随即扬长而去,笑得那双老鼠眼都夹入眼袋之中了。
天仙偎进贵妃椅里,仍是难以相信事情竟会是这样的变化
一个月前,嬷嬷带着楼里几名护卫冲到她的掬春阁外叫嚣着,没想到玄燮才走出去同她说了几句,势利的嬷嬷旋即成了哈巴狗,不仅为他送上几套质地精美、细绣龙凤的褂衣,顺而将她给抵给了他。
从此之后,掬春阁不再是她的了,她也用不着再外出陪笑,只消闲闲地待在掬春间里陪着大爷他,什么事都不用干。
说实在的,她真该偷笑,毕竟不过是一夜的露水姻缘,竟可以救她脱离苦海,如她当初所想一般地脱离了烟花之地。她是应该要笑的,但一瞧见他,她竟笑不出来。
早知道他身上有可以兑换白银的银票,当初她就应该搜刮一空了,哪里容得了他霸道地占了她的身子?
但是,他又似乎不似她所想像那般霸道不羁的人,因为这些天下来,他对她的温柔及无微不至的关爱,令她的心底无耻地泛起一丝丝甜蜜的涟漪。
她无法恨他,或许是因为他说过,他爱她。
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也想拥有一个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她,想要有一个爱她的人宠溺着她,但是她的宿命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天仙的身子猛地一震,抬起的眸子忽地对上他邪魅的眼瞳,心跳不由得失了序。
“你干啥靠得这么近?”天仙一惊,扯着粉金色手绢的小手猛地向他一推。
“我不脑瓶你近一点吗?”玄燮毫不在意地笑着,大手包住她柔软的小手。“难道你忘了,自一个月前,你便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我不脑瓶近你,又有谁脑瓶近你?”
“你连你自个儿是谁都想不起来,凭什么要我跟着你?”天仙伶牙利齿地回道,硬是不让他占了她的便宜。
不过他既然能够拥有十万两银票,表示他的身份定是有别于一般的富家子弟;最少她敢肯定,他绝对不是江宁府的大爷,只因江宁府所有有钱人的底细,全都被她摸得一清二楚,惟独少了他这么一号人物。说不准,他是打京城来的。
“我总有一天会想起来我是谁。”玄燮毫不泄气,更不以为自己会抱着空白的记忆过完这一生。
眼前最重要的是,这个刁蛮的女人,竟敢不知好歹,三番两次地惹得他肝火大动,倘若不是他花了大把银子硬是要嬷嬷让他待在这个地方,不晓得哪一日她便会染绿了他的帽。
“你要是能想起的话,老早想起了,哪里等得到今日?”天仙没好气地应着。她实在不想泼他冷水,但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即使他不愿,老天仍是让他走上这样的路,他又能如何?
要是能恢复记忆,老早便恢复了。她想这一辈子,他八成就得这么过了。
“所以啰,今儿个我要你陪我到外头去晃一晃,说不定我可以因此而恢复记忆。”玄燮笑得勾魂,黑曜似的眼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吓。
“我不想出去。”天仙撇过头去,不看他笑得邪气的脸。不知怎地,一见到他的笑,她总觉得心不像是自己的,死命地狂跳着,不管她如何遏止,心儿仍是像极了夏时雨,劈哩咱啦地惹得她心烦。
“我听嬷嬷说今儿个有市集,那儿南北极品全兜在一起,若是不去便可惜了,况且我听嬷嬷说,你挺爱逛市集的,是不?”玄燮聪明得很,老早便把事情算计好,不容她讨价还价。
“我”天仙暗恼着。
嬷嬷也真是的,只要他塞点钱给她,她便什么事都招了,虽然她与嬷嬷相处不是极久,但好歹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为她攒了不少银两,她怎能这样待她?
“走吧!”玄燮不容置喙地拉起她,柔情似水地包住她柔弱无骨的柔荑,直往掬春阁外走,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挣扎。
虽然尚未恢复记忆,但他想自己必定是个随性惯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