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乍到,卷进了几许初秋的味道,也洒进了几丝煦阳,暖暖地筛落在暖帐里,催醒酣睡的人儿。
司马澈满足地在半梦半醒之间笑着,顺便感谢老天终于让他得偿所愿,让他在苦恋十年之后,终于抱得美人归,终于了却他此生最大的心愿,真是死而无憾了。
呵,他的爱妻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想法,总算是心甘情愿地待下来了。往后的日子,他便犯不着再提心吊胆,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安稳多了,不用再怕爱妻会连夜潜逃了,是不?
他柔柔地挑唇勾出一抹笑,有力的臂膀习惯性地往右侧搂去,想要在清醒之前再抱着爱妻一会儿。
然,这每日一扑,今儿个却落空了。
司马澈睁开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唯独不见爱妻踪影。
敝了,天色方亮,她是会上哪儿去了?
“二少爷、二少爷!”
他才站起身便听到翠柳急躁不安的声音,拔尖又凄厉地传来,划破了原本该是宁谧恬静的早晨。
“怎么了?”他套了件衣衫,随即便开门。
哼,难道这群丫环都忘了他向来不爱他人私自进入他的落霞堰吗?
“二少夫人不听劝,硬是洒扫庭院去了。”翠柳流着满身大汗地喊着。“我要嫣楼去阻止二少夫人,我便赶紧来通知二少爷了。”
“她现下在哪里?”司马澈一听,连忙奔出房外。
“在前院。”翠柳喊着,却赶不上他的脚步。
“可恶!”司马澈暗咒一声,更加快了脚步。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居然顶着一个大肚子,还敢逃离他的视线洒扫庭院去。真不知道她是奴性坚强,还是故意和他作对?
***
“嫣楼,二少夫人呢?”
司马澈快步跑到前院,却见到嫣楼惨白着一张脸,双眼直视前院围墙旁的树。
“二少爷”嫣楼几乎快哭了,战栗的指向树上。
司马澈心头浮上不祥的预感,缓缓地抬眼睇着树上。果不其然,见着夏怜已爬上了树,他不禁放声吼着:“夏怜,你在上头做什么?”
懊死,她是打算把他吓死吗?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要临盆了,她居然在这当头爬到树上!
“澈,我把摔下树的小鸟放回鸟巢,不碍事的,你等我一下。”夏怜在树上对着他挥手,粉脸娇悄嫣红,绽放着即将初为人母的喜悦。
“你”司马澈不安地蹄着她缓慢地把鸟儿放回鸟巢,再也忍遏不住几乎快要灭顶的不安。“你该死的管那只鸟儿做什么?你不要乱动,我去抱你下来,千万不要乱动。”
“不碍事的,我马上就下来了,我”夏怜喜孜孜地正要爬下树,孰知脚底却突地一滑。“啊!”司马澈的心都快要停了,倏地脚一蹬,纵身往上飞跃将她抱在怀里,再缓缓地跃回地面!所有的动作只在一眨眼之间。
“哇,澈的功夫真是了得。”夏怜偎在他的怀里,开怀地拍着手。“叹,澈的衣衫没有扣上环扣,这样子不冷吗?”
司马澈瞪大眼,冷汗直流,徐缓地敛眼睇着她采笑的脸,不由得勾出司马式狰狞的笑法。“你想死啊!爬得那么高,你都忘了自个儿快要临盆了吗?倘若不是我一觉睡醒找不到人,倘若不是翠柳跑来同我说的话,我会这副德行地跑来找你吗?”
“澈”呜,他又生气了。
“你到底是怎么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怎么不在房里陪我,竟然晃到前院洒扫。”司马澈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快要飞掉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