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扬旋过办公椅,面对二十层楼的高度特有的景致。
起身走向落地窗前,单手放到口袋里,表情很严肃。下的线经过这么多年后,是该准备要收线了,这一次他绝对要杜土豪这个老狐狸付出代价,而且是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高额代价。
面无表情的脸泛出一丝邪恶、冷峻的笑。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回覆那惯有的冷静自持,坐回他的位子。
一名男子走进来“总裁,这是这次新秀的测录带,希望参考您的意见后决定第一波的人选。”
“你先放着,下午我会请车特助给予答复。”
“我知道了。”点头示意,他转身离去。
言承扬对她的追求可真是换而不舍,一有空就缠着她不放,不是语带恐吓的逼她到饭店共进晚餐,再不就是近乎无赖的赖在她的住处,这都怪那误打误撞的请求,现在他可真的把她视为他的女人了。
酒店的套房、耀群的住处成了两人游牧的住所,一段时间下来,饭店的衣橱内有了她的衣物进驻;她的公寓内也有他的东西,两人同居已然成为事实。
虽然耀群常常让他折腾得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泄恨,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温柔、疼爱的确叫人为之疯狂,恨不得一颗心为他彻底软化,只有仰赖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她最终的目的。
星期六的下午,耀群一人独自留在公寓,而言承扬则在yds忙着跟主管们开会。
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她的心开始有了裂缝,感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流泄与他交融,衍生出一种依赖。
正如他所承诺,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义无反顾的为她取得,最近新闻部刚选出一批新的主播人选,从下个星期开始要做密集特训,她心知肚明这是谁下的命令。
不过,她实在不得不称许他的处世圆融,整件事做得很漂亮,美其名是要创造yds的新风貌、新气象,让观众感受yds的活力,但是实际上还不就是起因于她日前的条件。
一整个下午因身体不适,她昏睡许久,直到傍晚言承扬自公司回来,只看见一屋子的昏暗。
“耀群?”逐一打开房子吊灯的开关,让黑暗的屋内重新绽放光亮。
玄关的鞋架上摆好一双鞋子,并未有离去的痕迹,言承扬拥下手中公事包,一边解着西装上的衣扣,一边朝卧室走去。
主卧室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透着夕阳西下的残余光线二旁的贵妃椅上耀群裹着被子错曲其上,似是昏睡着,茶几上保温杯里的热开水早已净空,留下两个葯锭的塑胶壳。
“耀群。”言承扬蹲下身,轻声叫唤着。
半晌,耀群总算稍稍睁开眼,微露出笑容“别吵,我睡会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大的手掌捧着她的脸。
“肚子有些疼,我吃葯了。”
某日,言承扬发现她家里存放着一些葯锭,一问之下,耀群才羞涩的说是止痛葯,而他也才知道她一直有生理痛的毛病。
“今天吃了几颗葯?”
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拉着他的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半个小时前吃了两颗。”顺手拨开下滑的发丝。
“确定只吃两颗?”他仔细的问。
“嗯,下午才疼的。”她声音弱弱的,显然还很不舒服。
“都吃了葯还这么疼,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拒绝他的好意。
她觉得很糗,一点都不想上医院,况且她的头还觉得天旋地转的晕眩,实在不认为自己有力气摸到医院。
“乖,听话,我送你到医院。”安抚她,之后他转身拿起卧室分机的话筒,拨电话给司机要他在楼下等候。
翻开衣橱随手拿一件外套将她层层包裹住,便一把将她抱起,火速带往医院接受诊察。
让护士带她到病床上打点滴,言承扬则和医师讨论病因。
“现代人生活作息不正常,饮食习惯也不好,她的体质先天不良,又后天失调,生理痛是很常见的。”
“只能依靠止痛葯吗?”
“你是她”医师看着言承扬,又看看病人的病例表上写着未婚。
“未婚夫。”他想也不想的就这么回答。
“哦,我建议你找时间让她彻底做个检查,确定是不是子宫内膜异位。”
“子宫内膜异位?”言承扬不解。
“这也是引起剧烈的生理痛因素之一,严重的话会影响生育,还得靠体位的转变才能增加受孕机率。”
“医师,你说她先天体质不良,后天又失调,那平常该怎么帮她调养身子?”言承扬问得很仔细。
“吃的东西要避免冰冷,如果要长期调养,可以用中医的方式,吃葯、穴位按摩都是不错的方法。”医师顿一下“先开些葯,回去若还疼可以给她吃。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休息。”
回到临时病床上,他见她已打完点滴,肉体上的不适退去,她已沉睡。
言承扬抱起她稍赚瘦弱的身子,让司机送回公寓。
睡梦中的她很温驯,但少了微温时的神采,她依赖的偎近他的胸怀,枕在肩上安稳的睡着,这模样让他满心得意。
回到公寓,他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看妥当。
梳洗过后回到床上,让她再次依偎在他身上,听着她规律而平稳的呼吸声,言承扬心中很舒坦,手心轻轻的抚摩着她柔顺的发丝,顺沿着在她圆弧的肩上轻揉,传递着对她的不舍。
生平第一次,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抛下言德这个担子,心无旁骛的与自己寻找的伴儿这样相处,只是他担心,过一阵子当计划一执行后可能会将她无端卷人争斗中,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然而原先预定的计划并未把这层顾虑包含在里头,因为那时她尚未出现。
经过石允的调查,他发现她与当年的投资案凶手杜土豪的女儿杜雅穗竟是闺中好友,他实在无法料想,当她知道好友的父亲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而他竟是她好友的未婚夫时,她会如何痛心。
“耀群,原谅我,不告诉你我的决定是不希望你烦心,一定要勇敢等待我,知道吗?”
耀群靠在他身上睡得熟,并未回答他的请求。
望着她满足无害的睡容,言承扬始终无法人眠。
虽然一切的联姻安排只是权宜之计,是杜家的计谋,也是他将计就计回报杜家狠毒的一种手段,但是不知情的她能够体谅吗?
“耀群,你是我魂牵梦索的荡秋千女孩,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即使你只是为了海天投资案的真相而来。”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门把一旋,是他走进来。
“还没睡?”言承扬问。
“还没。”垂首掩饰可能从眼底流泄出的情绪,等门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等待临幸的情人,而他似乎真的想将她纳入他身怀里。
“徵选的结果出来了吗?”他走向更衣室,准备换下束缚他的西服。
“还没,这礼拜就会公布。”耀群倚在更衣室门边,表情有些困惑、挣扎。
愈是跟他亲近,她就愈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单是注视着他,心就会莫名的加速跳动,暧昧又激烈的情嵌在彼此之间累积着,仿佛只要离开他半寸距离,她就会枯槁而死;仿佛只要能与他紧紧相拥,上刀山下油锅,她都不在意。
她真的可以坚持自己原本的信念与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他吗?如果当初的情况是依照她所预想的步骤发生,她或许可以真的这样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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