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付小诺是在二十三岁那年遇见沈年的,那时的付小诺整个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是沈年给二十三岁付小诺的评价,那一年,沈年刚过而立之年,有着成熟男人的姿态。
今年的付小诺已经二十九岁,在情人节这天过完生日,就是往三十岁一点点的靠近。躺在自己铺满玫瑰纯白床单的圆形大床上,付小诺微微闭起双目,用手摸摸额头,是不是已有细纹无情爬上去。拿过镜子,呲牙对着镜子鬼脸似的笑笑,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碎纹在眼角荡漾开来,将镜子仍了出去,镜子破碎的声音,刺痛了付小诺的耳膜,自己不是也像这面镜子,要被沈年无情甩出去,不可而知。玫瑰散发的茵茵香气使她又闭起了眼睛,手下意识向枕头另一边摸去,空空如也,只有一抹还未散去冬日寒意的斜阳,暗淡的照在那里,苍白无力,那里本该是沈年的位置。
此刻的沈年,陪妻子女儿在苍山洱海的美景中流连。今年的情人节,一如既往的十二打玫瑰,一如既往的将这些玫瑰铺满她的床,沈年没有如期出现,知道这个结果的必然,失落,怅然,痛楚,悲切,种种情绪像一盒瞬间掉落的玻璃球,弹跳间散在了自己身体的不同部位,以无法收拾的状态无限扩大起来,孤独而无助,想着和沈年六年的感情,泪水潸然。
二
六年前,付小诺是个爱笑爱闹的女孩子,和沈年的相识,是因为同事的一句玩笑话引发而来,说给她介绍男朋友,没心没肺的答应了。见到沈年,是在一家商务西餐厅,他正在抽烟,黄昏暗淡微黄的光浅浅的映在他脸上,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使沈年眼里有着流动的神采,这样一个特定的情境,付小诺刹那间迷上了他,迷上他的不苟言笑,慢条斯理,沉稳理性。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去,不去想以后和未来,这是她认为的幸福所在,明明知道是条不归路,却甘心情愿。
直至今日,曾经的同事见到她,仍然喋喋不休重复他的后悔,只是想让付小诺陪他谈下那笔生意,她的活泼靓丽可以活跃谈话的气氛,怕付小诺不愿意来,顺口编了这样一个谎话,未曾想,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那时的沈年即将为人父,妻子贤淑,明理,虽是媒妁之言,却也和谐满意,付小诺的出现,在他平静生活里投下一枚巨石,打破了他平稳安宁的生活轨迹。
三
是付小诺主动进攻的,我的爱情我做主,她信奉这样的爱情理念,即使知道沈年远在千里之外有个家,也没能阻挡她进攻的步伐,她只要享受爱情的过程,不要那个所谓的婚姻,作为爱情的坟墓。固执的认为,世俗的人才去追求爱情的结果。沈年是理性为先的人,他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喜欢程序化的生活方式,付小诺蝴蝶般穿梭在他眼皮下,舞姿翩跹,上下翻飞,给他的生活带来别样景致时,沈年无法拒她于千里之外,熟视无睹她的激情和灿烂。
该来的总要来,付小诺的执着,像一只悬立在柜边的水晶花瓶,摇摇欲坠,做为男人,只能接住。他也是个有血有肉,情感正常的男人,面对她的如醉如痴,无法拒绝。在付小诺二十三岁生日那天,红烛摇曳,摇动沈年的心,付小诺脸若桃花,眼波似秋水盈盈,沈年情不自禁将自己释放出去。紧紧的搂住她,让两个身体合而为一,感受到她的激情四溢,忘我的进入,像是在和煦春风里飞舞,指甲尖深深嵌入他的背部,没有疼痛,只有暖融融被她融化,逐渐升腾入天的微妙感觉,他被这如火的热情燃烧成灰烬。
激情退却,沈年将她搂在胸前,宽大的手在她的秀发中游走,胸口突然温热潮湿,是她的泪“怎么啦,傻丫头,”“疼”付小诺轻若耳语的话音他听的真切,眼光停留在他们。激情过的地方,初夜的点点落红如雪后红梅绽放在纯白床单上,沈年心头一颤,深深用力将蜷曲身子的付小诺搂在怀里,她的第一次给他意味着什么,沈年明白,如果不是爱,不会给予,清楚她身边的众多追随者,更明白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本想如此开朗热情的女孩,是不会有常性的,这样的事实摆在了眼前。想到了新婚之夜,那个温婉贤良的妻子却没有为他洒落雪后梅花,那种阴郁无法表达,他是妻子的第一次,而妻子却不是,至此,这种说不出口的阴郁,闷在了沈年的心里,成了他的一个心结,这心结却被付小诺在瞬间解开了。感动,心疼,抑或是爱,让他也无从分辨,只是知道,是他将付小诺由女孩变成了女人,他要用心待她。
四
一晃六年的时间,流水般划过,当年的黄毛丫头付小诺已是一位白领丽人,聪慧,干练,睿智,在沈年的公司里,独挡一面,她和沈年是天作之合,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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