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计划局、交通局的拨款帐面上两家一碰头,都是注明王书记联系重点扶贫村修桥工程总决算185万元。
嘘一上一下两个莫逆至交的老哥俩,两个忠诚的老党员,那里会意识到王书记是按照这座桥工程总造价批的建桥款,老支书却动员全村劳力义务投工,为国家节省了一半的资金,可是最后核销资金把农民投劳省下来的款子,都套出来流入了没良心的腐败分子个人的腰包!
王书记调任副市长走啦,要不走非得气死不可!呵呵。
二、路上的牵挂
记得2004年秋,老陈刚刚启动本村八组的一条上山公路,这八组位于大巴山腹地深山沟里,只有20来户人家,青壮年劳力都出外打工走了,要修路谈何容易。好不作难动员了邻近几个村民组支援一下,共同合作把路修好,碰巧劳力才上齐,就遇到乡上宣布并村并组,合并后村里领导班子大调整。当时老陈认为自己年龄偏大,应当让贤就申请不参加民主选举,主动退了下来。可这一退位修八组那段路的工程,就给停下来了。他是二组人原来就不在四组住,按说退位了就顺势搁的下,但他反复思考,就是放不开修路这件事,吃不香睡不着。于是就动员自己五个儿子,一个胞兄弟、一个内弟以及侄子等亲属,一行9人背着干粮远涉15里山路赶去四组参加修路会战;没有火工材料,他还是依仗着与王书记的一点交情,自费来到县城住下,等到王书记批了几吨炸药,才拉回村里应急。一连两个月硬是把他原来主持的修路计划完成了。在新任村班子没有一人打照面的情况下,老陈利用过去的工作威信和模范带头作用,感化了一些撤回去的外组劳力,大家陆续返回来了一大部分,支持四组把公路延伸了27公里,基本达到原来预计的目的。也算是他担任几十年村干部,退位后留给群众的一个纪念。
今年秋天,临县乡镇政府、接壤的村委会干部,主动前来衔接贯通两个县的28公里断头路工程,本县乡村两级不是积极配合,反倒在路线走向问题上议而不决,拖延工程迟迟不能上马。老陈一看就坐不住了,怕这种状况耽误了这个良好的修路机遇。主动以村民代表的名义前去临县协调衔接,回来后就找有关村组老党员、群众积极分子商议,形成村民代表会决议,定下来趁势修通这个多年未能实现的希望之路。可是他的积极行动被现任村干部视为篡权行为,连相关的村民会议都请不动他们来参加,更别说支持了。
老陈憋着劲往乡上跑,请乡上领导安排管交通的技术人员,去给测量规划一下。乡上说“这段工作太忙够不上,叫你们村干部来说话。”老陈跑了五六次就是没人买账,眼看群众自发行动都修好了几百米,道路规划还是确定不下来,人工挖不动的石梁子还得留在路上等着爆破。无奈,只有去找老书记--现任副市长王安吉了。
王市长看到手握旱烟锅,老态龙钟、咳嗽不止的陈长勇,眼眶都湿润了,把电话直接打给县、乡两级,说是他本人愿意捐助一些资金,帮助这位退位的老村干部、老党员,完成一生修路最后的一个夙愿,要求他们看在自己当市长的面子上给予支持,再不要害得老汉到县城、市里跑冤枉路了。
讨来了王副市长的这个电话,老陈激动地一宿没睡着,天不亮就起早上了回乡村的车,早忘了王副市长实心留他“多住几天了叙旧”的安排。一路上乐呵呵地夸奖:
“老书记没变样,还把我老汉当兄弟,没有忘记穷山沟的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