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煤油灯
外甥女和他弟弟晚上来告诉我今天的日子。原来今天是农历12月24,是我的生日。我不是忘记自己的生日,我只知道我的生日是2月10号,在年后。
外甥女拿来一只鸡腿,外甥拿来几个小烟火,给我祝贺生日。不是妹妹告诉她的孩子,没有人知道我的农历生日。没有蛋糕,没有生日蜡烛,但有亲情的温暖。
我点燃了无烟蜡烛放进白色镂空小碎花的瓷器香熏炉中,从小小的花空里透出温馨的光芒。在上面的浅水盘里滴上几滴薰衣草精油,加热些许,水汽蒸发,袅袅烟气中精油的香味飘满空间的角落。淡淡的花香,心如进入了一个花海的世界,自由芬芳。
记得小的时候,过生日有个鸡蛋吃,非常满足了,伴随的是煤油灯。那时,村里隔天停电,没有电灯的日子,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成为我童年的希望之灯。稍微长大点后,有了蜡烛,渐渐冷落了煤油灯,到如今成为久远的回忆。
那个煤油灯不知道是外婆家传下来的,还是奶奶传下来的,我看到时就有一种历史的气味。如今,常会想起那个煤油灯。有弯圆的手柄,有薄薄的底面成圆形状,底面和灯肚间细细的柱子相连接,灯带从灯肚往上面灯管穿过,穿越了童年的岁月。如今记忆依然,时光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灯不知道去了哪里?记忆里,灵巧还算精致的煤油灯是铜质的,小小的,沉沉的,圆圆的灯肚里装着煤油,点燃上面的灯带,小小的火焰曾照亮过童年世界。
母亲不会把灯带挑高,这样费油。灯点着点着会出现很美的灯花,母亲说有灯花是旺相。早晨早,人家好,中午早,省得要饭的来讨,晚上早,省油省灯草。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为了节省,一般很早就熄灯休息。农村的夜总是格外的安静,听到最多的是各种昆虫的合奏曲。
去睡之前,母亲用煤油灯拿到灶窝里,母鸡身子下面有一窝正在孵化的鸡蛋,母亲一个一个拿出来对着灯照一照,那时不太明白照一下是什么意思。
看见奶奶在灯下纳布鞋,做针线。直到夜深人静,奶奶会喝点小酒,然后自言自语,夜深人静时忆苦思甜。喜欢听奶奶这样的絮叨,有时我们根本没有睡着,或一觉醒来时,奶奶在为我们盖被子。灯吹灭了,梦才开始。
(二)水缸
司马光砸缸的故事老孺皆知。时代发展到现在,缸这古老的器物已经渐渐淡出我们的生活视线。小时候,农家人家里都有一只水缸,放在灶的边上,口子比较大,可以装很多水,上面有两快木板连接成一个圆,盖在上面以保护水的干净,有的人家直接用来饭桌。
如果父亲如不出门,很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不远的田头桥边挑几担挑水,这时候的水很清澈,放进水缸经过沉淀,就可以饮用了。母亲说水缸里放些田螺可以让谁变的很干净。
那时候的水没有一点污染,河里水草,鱼虾成群游来游去。真可谓水清绿,天碧蓝。自来水离我们很远的时候,村民都在河里洗衣、洗菜、洗脸、洗澡。有时放学回家,母亲劳作回来,渴了就移开水缸的盖,往里面舀水喝。老人说法水缸对于一户人家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意味颇深。房里米缸,灶头水缸,两样是镇家之宝。也许就是这样,只要父亲在家总把水缸挑的满满的。水缸还有个用处就是到了年底,杀鸡宰鸭的时候,菜刀的刀刃在水缸肚子上来回膜几下,刀变得锋利,便于宰杀。
关于水缸,母亲给我们讲过一个田螺姑娘的故事;古时候有个男人,因为贫穷,娶不起老婆,一直单身。有一天,在烈日炎炎的夏天,路上看到一颗田螺,田螺已经快要干死了,他捡起来拿回了家。他把田螺放进了水缸里,就这样田螺得救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出门干活前每天都会去水缸里看一眼田螺,把几粒米饭放进水缸,怕田螺饿着。
一天,他劳作回家,看见家里不像以前那样清冷,饭菜都做好放着。他不解,环顾四周不见个人影,只见家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第二天又是如此,第三天那天,男人提前收工回家,远远发现自家屋顶上面有炊烟升起,赶到家门口时,发现一个仙女一样姑娘在自己家里忙着做饭,他忙推门进去,想一探究竟,姑娘辟之不及,事情还原真相。原来这是一颗有了灵心的田螺,田螺对男人日久生情,田螺发现自己的恩人,勤劳、善良,于是心声爱慕,也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每天男人出门,田螺就变成一个俏丽的姑娘,帮他料理家务,直到太阳下山,又还原田螺,田螺本想这样日复一日守护恩人,报答恩人这是一个美丽的爱情神话,和追鱼异曲同工。纵然有你怜我水府凄凉,我慰你书房寂寞。无奈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三)邻居家的癫痫男孩
儿时的小伙伴,有一个特别可怜。他得有间歇性癫痫,一只手有先天残疾。每次癫痫发作都特别的恐怖,口吐白沫,四肢抽蓄,样子悲惨,要好一会儿慢慢缓和下来,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走回家,也没有人疼爱他。有时一天发作几次,都在外面,醒来时他苍白的脸色茫然看着围观的人。他不到10岁。坚强的生命一次次收到病痛的折磨,谁知道他的苦难童年经受了多少痛苦。
他父亲特别的凶残,每次打他都头破血流,善良的母亲也无能无力,同样也受虐待。男孩还有个妹妹和我们同龄,也没有得到过爱,如使唤的小丫头,躲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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