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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微铓的天路问道,跟随着他的镜头和起伏的心境,踏上川藏线,攀登珠峰,用目光触摸雪域天路的大美,用心拜谒那方神圣的土地。多想让自己成为一只在青藏高原上被牧童遗忘的羊,或者是一只在喜玛朗雅山巅上悠闲的鹰,既有一种在大自然中忘我的振奋,也有一种回到故土的温暖,这个故乡似曾相见,温暖相映,却在冥冥中总是念之即来,挥之不去。我用僵硬的手捧着僵硬的心,抚摩,揉捏,企图唤醒在水泥丛林中麻木的知觉。我想化作一朵格桑花,长在布达拉宫白墙的转角,不为盛放,只为附身捡拾一句仓央嘉措遗落的诗行
读郭子鹰的最好的时光在路上,他说:“只有你看见的世界,才是对你有意义的存在。”我看见的世界很小,我遇见的人很少,我走的路很窄“两点一线”就是我行走的轨迹。我把最好的时光给了亲人,给了学生,给了爱恨参半的教育。我从不后悔,只是偶尔有些失落,有些怅然。郭子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也曾经偶尔在寂静的午夜发觉自己失却了灵魂而感到虚弱无力,请去路上,找它回来。”我丢失的不是灵魂,是勇气,是热情,是曾经浪漫而诗意的心,是否也可以去路上找回来呢?
是的,总有些句子,如水草招摇,蔓生心田的纠结。蒋勋说:“人需要出走。”出走是需要勇气的,那种毅然决然,不顾一切的勇气在我看来,有时就是一种冷漠和绝情。于是,我总也走不出生活的藩篱,丢不下那个叫“家”的背篓,背篓里装着我的爱和牵挂。“再不远行,就老了。”一个80后单身女孩可以独行天下,用脚步丈量青春,只是做了想做的事,只是不愿意被办公室囚禁。对于我这个70后来说,缺的就是一个潇洒的背影。
或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根叛逆的筋,如琴弦紧绷,一经弹拨便铮铮作响、乍然流泻,有时会悄然流淌,默默干涸,有时会决堤泛滥,恣意洪荒。
我常常看不清我的世界,甚至迷失、迷惘。大都时间,我坚守着外表的平静,穿盘扣的素衫,着过膝的长裙,留齐腰的长发,慢步缓言,一副淡淡若菊,水波不惊的样子。淡定其实很难,敏感和纤细的心常常被突如其来的空落感吞没,像孤独的鱼儿漂浮在无垠的海上,没有方向,没有着落,慌乱无措。
其实,我不是想做一个叛逃穷途的人,我也不可能成为命运的旅人,终日在路上看这个世界和行走的人。我也不再那么奢望一场盛世繁花的相遇,不再期待花前月下的重逢。我只是希望自己也可以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可以不要那么多羁绊、那么多牵挂,我可以放下背负的沉重,不拘于物,乘物游心,让心轻盈飞翔。有人说,一辈子是场修行,短的是旅途,长的是人生。也许,我真的太需要为自己刻意制造一点时间和空间,去唤醒那个被水泥格子钝化的自己;也许,我真的可以藐视所谓的事业、名利、责任,给自己一个出走的理由——只是为了遇见那个久违的自己
到那时,期望有梦为马,随处可栖。
(如烟写于2014。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