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嶙一把抓住他拖到自己的怀里:“宝贝儿,以后你走路的姿势要文静一点,别像一个悍妇。冰男走路是很好看、很优雅的,有点像猫步,但却不是纯粹的一条直线,记得了吗?”
方青大气不敢出,愣了几秒钟:“可以走了吗?”
“当然,”张嶙笑道“不过你还得戴上耳环才能走噢!”
方青很明白,因为陈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穿耳洞的器械
下午还是相同的“课程”不过更要命的是多了一个张为祖在旁指点,特别是模仿冰男奔跑的动作,方青像个疯子一样在卧室里穿梭了二十多个来回,累得汗流浃背
一天的“排练”下来,方青只感到浑身骨头里飘曳着一种快要散架的酸痛,晚饭后直接冲到了浴室。
“少奶奶,我来给你放水吧”跟着跑来的一女仆面色难堪的支吾道。
“不用啦,”方青疲惫的揉揉眼圈,打了一个呵欠,迅速的把耳环、项链、戒指摘下来交到这个女孩的手上“你去外面等我吧”
半个小时后,一天的疲劳在浴缸温热的水里得到了充分的消减,方青叹了一口气,拿开了盖在脸上的浴巾,望着天花板发愣。
不一会儿,他裹上浴衣,来到镜子前,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模样。此刻他的脸红扑扑的,犹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一看就有想咬下去的冲动,连他自己都有了这个想法。
天哪我这个模样对朋友说我是方青,还有人相信吗?可能连妈妈都会叫我滚出门去。
方青是个聪明的人,在舞蹈行业这个圈子里呆久了,很知道审时度势,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更看得出张氏父子的耐性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自己若是再不迎合他们的要求,不但会有皮肉之苦,更有可能因此而丧命;他并非刻意的去赢取那两个畜生的满意,而是想让自己可能继续的活下去,好在席冰男的形象并没有辱没原来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甚至在潜意识里,他还有几分接受这个角色挑战的兴趣在蠢蠢欲动,可是,扮演得再出色,也并非一个真正的女人。因此他相信这对他而言,是一场终究会过去的噩梦,可眼下必须强颜欢笑,把这一切当做舞台上的排练,竭力去忍受所有的耻辱;与其被迫去执行这注定的剧目,何不欢欢喜喜的扛下来?
红尘的旅途上,有的时候人的生命价值是比草芥还要廉价的,方青深深知道他性命现在的行情就是如此
打转的泪水将方青此刻的悲哀表现得淋漓尽致,可坚强的他始终没让这些宝贵的东西溢出来
回到卧室,陈月正盘腿在床上打坐,仿佛睡着那样两眼闭得好好的。方青悄悄的睡到她的旁边,像只乖巧的小猫静静的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从未有过的饥饿感浸袭了他的全身,方青很快醒过来,一擦额上的冷汗跑去打开门大喊道:“有人没有有没有人啊!”接着跌跌撞撞的往楼下厨房奔去。
“少奶奶少奶奶你要做什么?!”两女仆在楼梯中惊恐的扶喘着粗气的他。
“放开她!”陈月在房门口冷冷的命令两个女子。
“好好的”二人松了手,看着方青疯了一样跑向厨房。
“终于奏效了”陈月嘴角微微上翘,眼镜的镜片放射着她那一脸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