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张为祖同陈月从车里出来,直接向席冰男的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口,阿当正在看报纸,双腿放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扭头瞟到张为祖过来,却视若无睹的抖了抖报纸继续看。
他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就他的工作性质而言,更用不着卖他的帐。
“阿当,”张为祖教过此人,晓得他只听席成达的话,不得不客气的问道“小姐在里面吗?”
阿当伸伸腿,略略点了点头。
“我们想进去看看他呵呵!”
“老板吩咐过,小姐受了伤需要多休息!”阿当甭着脸下了逐客令,没有老板的陪同,他确实不想让他们打扰小主人。
“诶——”张为祖赔笑道“你看看你说得多见外不是?你们家小姐,可是我没过门的儿媳妇喔!呵呵,我们进去看看她就出来好了。”
对方毕竟是堂堂席氏的首席执行官,这点面子总还是得给吧阿当想着确实过意不去,无可奈何地把腿从椅子上放下来,让出开门的路:“别太久就是了”
“好好好!”张为祖故做体谅的笑道“我明白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说完就和陈月推门进去,陈月轻轻随手掩上门。
方青还在睡梦里,张为祖气恼的把他摇醒。
看到“老板”从天而降,方青不禁有些慌乱,赶忙坐起来。
“你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张为祖低声喝道。
方青知道他话里所指,看向别处闷着没有吱声:哼!我本来就是吃饱了不知道做什么!
“我问过为你会诊的那两个专家,他们的话里明显怀疑你是故意装傻,还好没有戳穿你!”张为祖气恼的把方青的头扭过来对着自己的眼睛“否则你现在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死了倒也落个清净”方青不满的咕哝道。
“啪!”——
张为祖一耳光扇了过去:“你还想死是不是?”
方青不敢吱声了,因为死亡的滋味才刚刚过去,就像第一次自杀没有成功的人不相当的时间里不会想死一样,他开始畏惧死亡了。
“你给我记好,不要得意忘形,”张为祖老太婆一样连连戳着方青的额头“你若真的死了,会毫无价值的,我可以处理得和我毫无瓜葛,你相不相信?!”
方青眼里涌起了泪水,他忍受着这肥佬的“一阳指”使劲咬着下唇不出声
“张先生,”陈月知道方青的心态本来极度失衡,况且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指责在这个时刻必须适可而止,赶忙坐到二人中间“还是我来跟他说吧。”
表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其实在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张为祖感受到的惊慌,比起方青而言,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席宅,说实话他真的还不敢对“席大小姐”怎么样,毕竟是“客场作战”
出去之前,从怀里摸出一张汇款收据,塞到方青手里,张为祖冷漠的说道:“我已经汇了二十万,到你在中国的农业银行帐户上,希望你以后多努力!”
方青低头瞧着这张收据,凄然间,泪如泉涌——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人格与尊严换来的代价,除了泪水可以冲刷这些耻辱,他找不到更好的表达心情的方式。
“方青”陈月几分不忍的想要劝阻。
“我没事”方青擦擦眼睛,倔强的昂起头“对了陈月,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