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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不起来了,呵呵!对了,你梦到我怎么了?”
“被‘喀嚓’啦!”
此刻,她的确不忍心、更没心情将如此哀伤的故事带给席董“分享”随意找出个词儿敷衍过去。
“喔?”席董喜笑颜开“我要走好运啦,哈哈 !”
你确实应该转转运,女儿都死了,还开心成那样儿
“你知道吧丫头,”席董装得深沉起来“我们中国有许多解梦之说,我比较相信的是:梦成反兆!”
怎么和老妈一个样
方青装得一塌糊涂:“什么反兆?”
“就是梦到我死了或者血淋淋的受了伤,那说明我就要转运,哈哈!”
“什么解梦,这不就是迷信吗?”
她泛起一个大白眼,打击道。
“迷信就迷信,啊”席董舒心得面泛红光“不知道我席成达,要走什么好运啦!哈哈!男男,我的心肝儿,今天早上破例让爸喝一杯好不?庆祝一下!”
“不!”
严禁清早饮酒,是冰男对父亲的硬性规定。好多年来她一如既往的“贯彻”着,方青亦不想破掉这个规矩
可从来没见席董这样开心过,除去见到自己恢复“记忆”那一刻——
“就一小杯啊,而且我来倒!”
方青不忍打击他的情绪,擅自做主让步了,随即将头再次kao到他的胸口。
但愿真的如你所想,我的梦,预兆着你要走好运吧
说是只喝一杯,直到早餐结束,方青才首次尝到了席董的“死皮赖脸”——
“你你居然喝了大半瓶,!阿瑞你这头猪,你怎么办事的!”
上完十多分钟的厕所回来,方青见席董已经醉得趴下,一只手还在胡乱的找酒瓶;顿时暴跳如雷,把瓶子抓起,重重塞到阿瑞的怀中。
“小姐”阿瑞无辜地眨巴着螃蟹眼“老板过来抢呀,我敢不给吗?他可是很少这么开心的”
“滚滚滚!”
方青气得直跺脚,暴躁地驱逐走伺候的佣人,用尽力气把醉醺醺的席董搀扶到了卧室里去
吃早点、洗澡、约彩华一块去体检,然后去看中一辆摩托车
这是昨天的打算安排。
方青来到自己的卧室里,拨出了彩华的手机号码。
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她刚要关掉——
“喂”
彩华那头传来浓浓的倦意。
“别告诉我你还在睡觉啊,我的文大小姐,现在几点啦?”
“我在医院呢!”
“医院?谁出事了?你吗?”
“大清早的,你说话有点口德好不好!是荣剑呀!”
“是不是被那光头k啦?他活该!”
方青皱起眉头,荣剑挨揍,是她意料中的。
“不是那么残忍吧?他伤得很重耶!昏迷了六个多小时了,你要不要来瞧瞧?”
“no!”方青斩钉截铁“坚决不!我不想他再对我抱什么幻想!”
“小姐,他现人在深切治疗室里。那个什么许琳,现在还没出现呵,说曹操曹操到,她终于来啦,哎呀,我解拖了,就这样吧,我马上洗个脸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方青迅速打开计算机,她不想被困绕在对荣剑的问题里去。
活该活该活打死了都活该
她拼命抱死这个念头,不敢面对心底那份儿为其而生的担忧,而拿鼠标的手,却是不自觉地点开昔日与其的聊天记录;
深切治疗室
天哪!不受重伤的人,怎么会去那样的病房!
昏迷了六个小时!
该死的,你有情绪大可朝我发泄,干什么去得罪那日本人!
目睹那字里行间对冰男的一往情深,又联想到他爱上那个与自己颇有渊源的许琳,方青一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是爱?是恨?是嫉妒还是嫉恨?是惆怅还是落寞?
都不是!
屏弃掉诸多的可能,直到一滴晶莹的泪水“啪嗒”掉到键盘上,方青才明白过来:
对荣剑要作到漠不关心,她办不到,真的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