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袋子里仅剩的六颗小药丸,冷汗汩汩从方青的额头泌出
这不是闹着玩的,对这小东西产生的倚赖在一步步的加深 !
被饿醒的恼怒,被旋即而至的恐慌迅速替代。
我同吸毒的有什么区别?
苟延残喘,我这颗棋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好像都算得上一帆风顺,可是张为祖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的——席氏集团,他虎视眈眈
我该怎么办?
席成达的儿子也出现了
张嶙?
不错,只有他,才有可能让我获得自由!
方青猛地打开手机,翻出了电话簿
响了很久,才听到张嶙懵懂的声音:“你?怎么了?”
“阿嶙啊”方青喘着粗气,丰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更显“波”涛汹涌。
“是我!”张嶙打着呵欠坐起来,搔着头皮纳闷道“两点啦,你怎么还没睡?”
“我确定了!我确定了!现在一颗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是嘛?”
“你!难道我骗你?”
“不是啊亲爱的,”张嶙眨巴着惺忪的睡眼“陈月又没同我和爸联系,她跑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啊”“我”方青闻言感到后背一阵阵发麻,哆嗦着缩成一团“我怕 !我害怕!”
“有我在,你怕什”
张嶙还没讲完,便听到心上人愤怒的尖叫传到耳里——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你不会懂”
“哎阿青!”
电话挂断了。
张嶙做出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方青需要加倍吃药的情况告诉父亲去
其实方青不是挂断的电话,而是将电话砸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现在的她,越来越有大小姐的个性,以至于稍有不如意,便有摧残随身物品的冲动——
当然,妈妈做的那个荷包,是唯一的例外。
抬着望着这间辱的折磨,加上此刻对这间卧室忽生的极度恐惧,她牙齿打着“架”使劲儿鼓起勇气抓起枕头向窗户扔去——
“来来呀!还有什么没来的,趁我现在还活着,哈哈!快点,我现在等着。。等着你们这些畜生!你们不是人,不是”
方青的恐惧最终越来越大的悲痛所占据,趴到双膝上放声痛苦起来
房门门外传来拍门声,随即席少爷的呼唤传了进来。
看着神情呆滞的妹妹拉开门,席冰川诧异问道:“妹妹,是你在哭吗?”
方青哀怨地瞟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此刻的她一袭橘黄的睡衣,雍容高贵之余,更有一种楚楚动人、让人砰然心疼的凄美
冰川微微愣了愣,半掩上房门来在她身旁。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关切而轻柔地用国语问道。
“你怎么还没睡?”
方青失神地呆望着正前方——那里有冰男一张黑白艺术照,沉思着问所答非。
“我嘿!第一次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睡不着!”
席少爷显得腼腆起来,不好意思地搔着脖子。
“拜托”方青疲惫地仰视了他一眼,她本来想下逐客令的,但自己确实喜欢用中国话交谈,索性就聊上一聊“你现在进天堂了,还来糗我!”
“妹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住下来啊?若是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另外找栋房子啊”干嘛那么迁就我的感受?
方青苦笑了一下:“你可别害我,你若是这样出去住,老爸不杀了我才怪!呵!”
“不是啊我只是不想让你不开心,我理解的,我突然冒出来,抢了你的风头。对不起啊妹妹”
“其实你并不讨厌嘛!”方青摒弃掉心里的忧郁,冲他灿烂一笑,拍拍床头“站着说话腿不疼吗?
“谢谢啊!”冰川侧身坐下,不好意思地提弄着眼镜。
人是会变的。席大少爷,所谓一入豪门身似海。不久的将来,可能我再也看不到你这副腼腆的模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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