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像只兔子那么胆怯吗?”
冰男怔怔地凝望着彩华,嘴唇一直激动的唏嘘着。她想起一些往事地影子。特别是眼前最要好的闺中姐妹,可思绪却宛如浓雾中海面的导航灯。时隐时现,让她理不出个头绪
一段日子没有见到loulou了,方青见这丫头跑进门时,亦禁不住回应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好大的酒气啊男男对了席叔呢?”loulou两只大眼睛四下瞧“怎么不见他的人?”
方青拉起彩华和她的手,一同向大门口走去:“他在睡觉。我都快无聊死了,陪我走走吧”
“喂!”彩华几分奇怪地打量着方青“中午多半有客人吧?你怎么穿得这么随便!”
loulou也看出方青这一身穿戴,纯粹是胡乱搭配,没有一点刻意妆扮的显lou。
“我这可是在家里,犯得着成天花枝招展地吗?唉,!”
方青径自撇撇嘴,中午席董因为太过疲惫没有起床陪同客人,席大小姐作为一家之主出面接待,肯定多少会喝一点酒。可方青历来酒量浅薄,首次作为席宅的一家之人招呼客人,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欢欣、激动、感怀一起萦绕在胸口,因此在面对客人的劝酒时,态度也显得不再那么生硬的婉言逃避。还好菲姨在旁看出几个捉狎的客人,颇有让大小姐当众出丑的念头,赶忙谎称席董在卧室有事,给方青一个下台地台阶
“男男你有心事?”彩华看出她笑容里的无奈,关切地挽上她的胳膊——因为她瞧出:方青这会儿走路有点飘飘然。
“哪有什么心事”方青冲她嫣然一笑“我只是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逃避劝酒的捉弄、逃避应酬的礼数、逃避舞会上让人搂抱呵呵!”
“女人不容易啊!”彩华一声轻叹“席叔老了。这份事业看你怎么承担?我说你就不能放开一点?男人看女人就是那样的——能到手地想方设法都要达到目的;不能得手的,怎么着也要占你一点便宜”
“你可别吓我!”方青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其实她也考虑过长此以往,就算不全部接下席董地事业,多多少少都会分担一些他地事业“我真的不想踏足商业!”
“有没有搞错!你不想行吗?你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承担这些喂,能不能出去呀。你这庄园看来看去也就这些,出去疯一下怎么样?”
刘俊地电话、席董地告诫。加上今天又是圣诞,方青何尝不想要出去痛痛快快发泄一番,哪怕是登登山、透透气,都比现在的心情要好。
“出去?”她lou出一对迷人地酒窝“我还想呢!可老爸不让啊可我非要出去,他也拿我没办法”
说到这里自负地翕翕小鼻子,几分醉意的她此刻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娇嫩。加之微风吹拂起几丝秀发,更显得风情万种。
“那就走吧!”loulou贼头贼脑地四下瞅“去滑雪、然后去和姐妹们聚聚,等你酒差不多醒了,再去”
“有完没完!”方青嗔怪着反背两只手掌,径自走到一边去“故意让我流口水是不是?”
不知不觉间,几人来在了湖心亭上。晴朗的天空白云如絮。飘飘曳曳,宛如方青那缕思乡的情愫,没有归宿的飘零
“好可怜哪男男!”loulou同情道“这段日子发生这么多事,若换了是我的话,搞不好已经疯了。对啦。你和那张嶙”
方青闻言皱起黛眉,微微起怒:“好端端地,你提他做什么?”
loulou难堪解释道:“我是觉得,你身旁若是有个男孩子的话,或许,你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拜托
看到方青的失落,彩华笑了:“她说的有道理啊,我看到报纸上说,席叔准备解除这门婚事,不晓得他父子看到后什么表情我若是张嶙啊。我会气得一头撞死的”
彩华虽然是在笑中的表白。不过足已让方青看出她对张氏父子的憎恶。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我以身体变换的代价。得到一个‘父亲’,这又算不算是一种福气呢?听古老先生话里地意思,我好像原本就是一个女人——这可真荒唐!算了,先不想这些了,头痛
“我心情不太好,多陪陪我,好吗?”她为难地央求着。
“嘿嘿 !”loulou眼珠一转“早知道你这么无聊啊,我就把那小子带来解闷儿算了!”
“你男朋友吗?”方青终于转过身落坐在她旁边,颇有兴趣问道“表情这么淫荡?”
“不是啦,是那个去忆的帅哥吧?是不是loulou?”彩华会意的求证。
“没错!”loulou欢欣的一拍方青的大腿“那小子还蛮有意思的,竟然竟然说自己是个女地”
“是真的嘛?”彩华亦颇觉滑稽的笑起来“不过他言辞倒蛮清醒,不像胡言乱语的人!”
“是啊可比男男的状态好多了,男男刚从英国回来时整个儿一白痴,而这家伙,状态非常的好!”“失去记忆女人?”方青隐隐泛起几丝不安“你才白痴呢!怎么说自己是女人?loulou,好好给我说说!”
loulou开始津津有味讲述起来。
而呆在loulou家的冰男,思绪迂回在这似曾熟识的地方,越来越不舒服。
记忆刚刚开始复苏的他,一来为身体的巨变感到诸多地不适,二来那困惑地感觉就宛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呼吸艰难
我得去附近走走看,没准儿能找到一些感觉!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开溜了。而loulou地套房是位于一片错综复杂的居民住宅楼区,不熟悉的人一旦进来很容易迷路,因为这里的楼房就犹如豆腐块,一座座大小形态都十分接近。而冰男离开时根本没留意门牌号,因此左走右拐一来在大街上他就后悔了。偌大一个首都,望着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的都市,冰男就宛如一个被上帝遗弃的孩子,可怜兮兮漫步在大街小巷
“你可真够恶心的,连人家膝盖弯里有颗痣都瞧得清清楚楚!”彩华挖苦地一xianloulou“难怪不安好心把人家带回来。”
“你别人家想像得那么坏”loulou嘴翘得老高“他那块痣可不小耶,眼睛没问题的都能看到!”
“是不是在左腿!”方青激动地把loulou的脸碰过来面对自己,开始比划位置“这里,是不是在这附近?”
方才loulou对冰男绘声绘色的描述里,方青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特别是听到冰男时不时刮刮眉梢的习惯动作,她差点就晕过去,此刻再听到对方说到从前的“隐私”之处,更是觉得这其中大有名堂!
“你怎么知道?”
“把他带来,快!”方青心急如焚“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你怎么了男男”彩华留意到她的反常“你认识这个男子?”
方青蛮横地将她一同拖起,紧张得闭上眼来深呼吸:“听我说,这人可能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你们先把他带来,我会给你们解释的!快去,越快越好啊!”冰男现在虽是男儿身,可自幼的娇生惯养让他受不得一丝的委屈。早上就胡乱吃了一碗面条,中午的时候碍于那群烦人的丫头,又只吃得半饱;漫无目的的游荡好一阵子后,他又累又渴,一摸兜里还有些零钱,想也没想就钻进了身边的酒吧。
他当然不知道,进入的这家酒吧,实际上是一家变相的同性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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