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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气恼地站起来:“大人,我已经有是夫之妇了,多谢大人的赞美,没有别的事,我要告辞了!”
看来这皇帝一定是个神经病,这么丑陋地人,竟然还让他做什么钦差!
梁成秉哈哈大笑起来:“夫人尽管轻便,老夫绝不强留,哈哈,其实除了好好端详夫人的绝世芳华,再有就是赵将军他好像有点麻烦!”
方青无奈地钻过身来:“敢问大人,我阿我相公会有什么麻烦!”
“夫人有所不知啊,”梁成秉老成地坐下来,端起茶碗“巴蜀匪类,长期意图收买我朝廷军士,我是担心,赵将军与他们有染哪!”
“不会的!”
方青厉声叫了起来,她很清楚,对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这罪名一旦成立,就无异于是通敌叛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我也不希望啊,子剑将军文武双全,年轻有为!”梁成秉几分遗憾道“只是夫人有所不知,此次我与总兵刘大人派遣他率四十精锐死士,前去侦察敌方火力布防,不过就他一人回来,而且呀,还一问三不知,你说:老夫该如何处置是好呀!”
“大人,”方青急得相哭“我家阿我相公绝对不会和敌人勾结的,他一身是伤,可能被雷电击中了,才会这般痴呆,但请大人给小女子些许时日,给相公好好条理一番,自然会知道事情真相 !”
“夫人所提的要求,确乃人之常情,怎奈军法如山,我不得不秉公办理呀!”
你这畜生,你不就是要在我身上捞点便宜吗?看来羽木说得很对
“大人手下留情。”方青说着眼里有了泪水“我相公他伤得那么重,千万不要折磨他!”
“啧啧啧,”梁成秉慢条斯理咽下一口茶,殊不知这个动作让方青无意看到,差点当场呕出来,因为他地脖子实在太细。全是一根根地青筋盘结,哪怕一口茶水的下咽。都好像是吞了一只老鼠“夫人此言差矣,老夫是惜才之人,怎么会折磨子剑将军呢,呵呵!”
“大人,”方青情急之下,膝头一软。“我相公受伤回来,经不起折腾,斗胆请大人暂时把他交给我”
还没说完,梁成秉就阴冷的笑了起来,这笑声之诡异,让方青觉得背上的鸡皮疙瘩泛了一层又一层,她忽然不敢在抬头看这个人,因为她感到面前坐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不过她没估计错误,因为接下来的几句话,印证了她地比喻,恰如其分!
“万主月,实话告诉你:我不会再错失良机,再给你们睡在一起的机会!”
方青听得一愕。猛地抬起头来!
“你大人,我和子剑虽无父母之命,却有媒妁为凭!和相公睡在一起,此乃天经地义,大人这话似乎”
“我只说一句话”梁成秉肆无忌惮凑了过来,狗一样狠狠嗅了一口方青地体香,随后半晌闭着眼睛不吱声。
倒是方青受不了他身上地狐臭,渐渐沉不住气问道:“大人,小女子已经嫁人了,请大人不要”
“兄长。你果然有福气。这可是圣上都觉得错失佳人的好运气啊!哈哈”梁成秉放肆地笑了好一阵,才幽幽凑到佳人面前。“万小姐如此沉鱼落雁的紫色,何必跟一个将军过日子,搞不好哪天就年纪轻轻开始守寡,家兄对你可是心仪有嘉”
“大人!”方青气恼的站起来“我没念什么书,可我还知道女子起码的三从四德,我已将军已经成婚,恩恩爱爱,但请大人成人之美;再说,我已是他地人”
“行了吧万小姐,”梁成秉捋着胡须自负地站起来“老夫虽然上了年纪,不过尚能看出你依是处子之身,怎么样,老夫没看错吧!”
你这老怪物,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就刚才那么闻了一下
一对娥眉皱到了一起,方青的脸蛋腾地红了,她不会撒谎,而且在这女儿家最羞耻的事情面前,她更无法隐瞒什么,只得一脸纷飞的彩霞,尴尬地耷下睫毛!
“我跟你直说了吧,老夫一声钻研相命之术,万小姐之相貌,乃是人中龙凤,这凤凰岂可配乌鸦”
你那哥哥才是乌鸦去你妈的!
方青恶狠狠的暗自骂道,愤怒地仰起眉头来:“丈夫就是一片天,我家相公虽然只是一个将军,但我并不觉得他的乌鸦,大人错爱了,小女子也不是什么人中龙凤,告辞!”
说完耻辱地向帐外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哎呀这一百军棍地杀威棒,却不知子剑将军受得了吗?”
心软,女人致命的要害——方青也不例外,她当然也有这个通病!
欲加之罪,在律法尚不完善的古代,多少贤士良将死在你们这等jian臣手中!
“大人,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家相公!”
她无奈地转回身来,恹恹地瞅住这可怕的巫师,她想哭
“不怕小姐见笑,”梁成秉颇为窘迫的一笑“本官自幼为道有所成,10岁便已净身,所以万小姐不必担心我对你有什么非份之想,老夫既然请你过来,当然是想见识一翻万大人千金的琴棋书画”
shit!我连毛笔都不知怎么握才算规范,我还给你琴棋书画?再说了,这帅帐之中,让一个女人弹琴,那不真地乱弹琴了吗!?亏你想得出我就是真的万主月,也不会让称心如意,死太监!
“我没心情,”方青逃避地抹着眼泪。“大人见谅!”
梁成秉颇为理解地点点头:“那好,听闻杭州菜肴朴质清香,老夫就斗胆相请,不知小姐可否下厨呢!”
“我想见见我相公”
方青哽咽着说完,已是泣不成声;梁成秉得意而难舍的看了她良久,默默点点头。
见到荣剑时,这小子就跟死了差不多。要不是方青趴到他胸口放声大哭,可能会一直昏睡。
“小姐你来了?”
荣剑被关押在军中地牢房里。一头都是稻草,一身都是汗臭,不免难堪而吃力的坐起来。
“剑,他们打了你了,是不是?”
“没的事!”荣剑撒谎的技术也不高明,很快让人看出眉目“阶下囚嘛。不过我好歹还是个将军呢!他们也不敢对我咋样过份!”
方青默默地看了他一阵,旋即用力的抱住他,借此悄悄话:“阿剑,我告诉你我是谁 !”
“你会是谁?呵呵!”荣剑伤感地抚着她的后背“小姐,别抱我,你老公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你这混蛋。”方青狠狠掐了一下他地屁股“我是阿青啊!”荣剑地笑脸僵硬了,猛地捧起她地脸端到面前:“你你是天,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许你能来?该死地,你弄疼我啦!”方青恶狠狠的悄声道。“听着啊,我和羽木在想办法救你呢,给我振作点,知道吗?”
“羽木?”
“是赵子剑的好哥们哪,我说啊,你得懂事点,我现在可在出卖色相救你呢!”
“你说什么?”
荣剑虎目一瞪,立刻被方青捂上了嘴,监外的士兵见状一笑了之,还以为是小两口在说情话
“真的是你?阿青我我的男男?”
“废话。要不我怎么知道你这被雷劈出来地混蛋。姓荣呀?”
方青撒娇地嗔完,又心疼道:“他们怎么打你的?痛不痛啊!”荣剑眼里噙满泪花。徐徐的摇头,一脸的开心。
方青心里也很难过,不过刚才那句“我的男男”让她说不出来的安慰,禁不住感触地投入他的怀抱:“在这里,你是我的相公,知道吗?是我唯一可以依kao地人!”
“阿青你快走,你救不了我的,就算你牺牲了什么,也是枉然,懂我的话吗?”荣剑再度捧起她的脸蛋“听话,你不值得这样 !”
“放心啦,”方青嫣然一笑“嘘——那梁大人是个太监,放心了吧,啊?再说了,我有那么容易让人占便宜吗?”
“你永远都是那么美!”荣剑说着再也止不住泪水,心酸的笑道“如果这是一个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哪怕我死在这里,真的”
“没骨气!”方青略微不满地噘起嘴来“你可是我相公耶,怎么没想到和我逃出去,有个新地开始,或者想办法回到21世纪?”
“我想知道”荣剑把嘴唇咬得发白,说不下去了,酸楚的望向别处,肩头不住的啜泣!
看着他一身的伤痕,方青扮出诙谐的笑脸心疼道:“我不说了嘛,在这里你是我的相公,你是我的一片天喔,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荣剑微笑着回过脸来:“阿青,我想知道,如果我们我是说如果,我们回不了现代的文明,你会真的一直叫我相公吗?”
方青明白他地所指,顽皮一笑:“才不要跟你说这些,你知道我过去是”
荣剑轻轻竖起一根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之后温柔地拥住她:“你是我地男男,这是命运给我们开的玩笑!几百年前,你是我地月儿;几百年后,你是我永远的男男”
“我是月儿吗?”
“是的,只有月儿,才会这样心疼他的子剑;只有男男,才会这样在乎阿剑的生死,不是吗?”
“该死的,人家开开心心来看你,你非要把我弄哭是不是?你很坏知道吗?我才不要做你的月儿!”
方青撒娇地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呢喃着,感受着对方那颗激动的心跳。
“青儿,不要为我做傻事,荣剑一事无成,是和你闹着玩的,有了今天你来看我,就算抛尸荒野,我都不会再有遗憾!”
方青终于眼红了,怔怔的望住他,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你是我的男男”这句话,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从一刻开始,在荣剑的心里,她不再是一个曾经的男子,而成为他生生世世的爱人,这个名份是失而复得,还是物归原主,她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是从子剑的口中说出的,那就什么都够了
“夫人,时间到啦!”
一阵铁撩的羁绊声,荣剑搂住方青冉冉站起,轻轻用手穿过她满头的黑发,深情的说道:“记得,这个时代的生与死,我不看重,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男男,我就没了牵挂”
“剑,你不要悲观,答应我,坚强的活下去!”
方青也感到难过得要命,无法再去正视他那似海的深情,耷下修长的睫毛。
一个最深情的吻,烙在她的额头;就在她惊愕不已时,荣剑已狠心将她推出牢房,蹒跚而毅然的走进了牢房幽深处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谨以滚滚红尘,以表对这段情缘的歌颂,恢复更新,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