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下子扑到他怀里,鼻涕眼泪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江宏伟都被女儿吓傻了,孩子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哭过,鼻涕都拖到地上去了,紧张的握着江若雨的双肩,从兜里掏出手绢来给她擦脸,心疼的说:“小雨不哭,不哭啊,跟爸爸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爸爸给你出气”
江若雨“抽噎”着,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江宏伟“爸爸,呜呜”
江宏伟一愣,接过袋子,看到“病例”两个字,心里就是一紧。他的手在颤抖,仿佛这个袋子有千斤重,他几乎拿不住一样。小心翼翼的绕开线扣,抽出里面的病例,当看到“肝癌晚期”四个字,还有上面白成悟的名字时,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
江若雨察言观色,这时候适时的鼻涕眼泪齐流,大声呜咽道:“爸爸,爷爷要不行了,怎么办啊,爷爷得癌症了,咱们,咱们才见到没几天啊,他怎么能得病呢,我不想让爷爷死,爸爸,呜呜”
江宏伟搂住泣泪横流的女儿,眼睛瞪圆,泪水毫无预示的滑了下来,滴落在江若雨的手臂上,绽开一朵冰凉的泪花。
他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叫喊着:他已经没有母亲了,现在父亲也要走了
“爸爸,我不要爷爷死,不要爷爷死。我们都,都没好好相处过,爷爷怎么可以得病啊爸爸,爷爷家很有钱,癌症也可以治好的,是不是?是不是”
“是”江宏伟流着泪,颤声说了这一个字,剩下的话就都哽在了喉咙。
子欲孝而亲不待,这是世间最大的痛苦。他白正青生来父母缘薄,现在好不容易解开了这么多年的误会,还没等认亲,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不,他不能等了,趁着父亲还在,他不能给自己,给白成悟,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啊
想到这里,江宏伟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小雨,你爷爷家在哪,带我去”
江若雨点头,抓了手绢擦擦鼻涕,被泪水沾湿的小手抓住爸爸的大手,向着别墅区里跑去。
保安人员没有多做阻拦,两人一路畅行无阻的进了别墅区,直走了将近一千米,在一座最大的三层欧式洋房呈现在眼前。
洋房外是黑色的铁栅栏,透过栅栏看去,光是庭院的面积就敌得过三中的半个操场。黑色的大理石铺就一条通往别墅楼正门的路,中央展翼天使的喷水池喷出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的光。大理石地面两旁风草萋萋,花园里争相斗艳。车库门前还停着一辆名车
可是江宏伟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风景,也没有余力去思考为什么这么大的宅院没有保全人员看守。而是和江若雨一起直绕过喷水池,按响了双扇的黑色实木大门上右上角的门铃。
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大门被推开,白祥安看到江宏伟和江若雨,立刻抖着嘴c混,哽咽道:“小少爷,孙小姐,你们来了。”
“白叔,我爸呢我爸呢”江宏伟一把抓住白祥安的胳膊使劲摇晃。
白祥安身躯一震,立刻感动的老泪纵横“在,少爷在呢,我带你去。”
穿过挂了水晶吊灯的大厅,三人走入了旁边一个侧厅。推开实木的大门,宽敞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实木的地板光可鉴人,两旁林立着差不多到棚顶那么高的实木书柜。地中央放着豪华组合沙发,深红色的窗帘半掩着,遮住了阳光,使整个房间呈现出颓败的颜色。而白成悟,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看向窗外。听到开门声,他缓缓的转过头来。
江宏伟看到轮椅上白发苍苍的老人,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三两步奔过去,扑通一声跪在白成悟身前,抱住他的大腿大哭道:“爸爸”
白成悟颤抖着手,摸向江宏伟的头,不可置信的说:“孩子,你,你叫我什么。”
“爸爸,儿子不孝,我错了,是我误会了你,爸爸”
“正青”白成悟哽咽一声,抱着俯身抱住江宏伟,失声痛哭起来。
侧厅的门口,白祥安已经哽咽出声,不停的抹着眼泪,直小声说:“不容易啊,少爷不容易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江若雨的芥末后劲儿还没过,再加上现在场面感人,她本来也想哭,干脆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小手不停的抹眼泪。
季子玉扶着朱小丽站在门前,看着侧厅抱头痛哭的父子俩,悄声道:“姥姥,咱们进去呀?”
朱小丽摇摇头,叹息道:“子玉啊,先扶我上楼,咱们先不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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