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下来,一进门她就看见新到的知音杂志被开了“天窗”从旁边放着剪刀和散落着的纸屑看,她能肯定是他干的。
“剪的啥子呢?”她仔细查看,是“知音桥”的位置被剪掉了。凭直觉,她敢肯定是那位分到外省,因双方父母反对而分手的大学同窗,还在耦断丝连借杂志与他传情。“哼!我要到邮局买本同期杂志,看她到底写些啥子。”
她一溜小跑向邮局冲去,恰好远远地看见他正好从邮局出来。她心想:好啊!肯定是迫不急待地回赠甜言密语来了。她躲过他的视线后,到邮局一问,这期知音杂志已被投递完毕。回家后,望着墙壁上还未褪色的大红“喜”字,她伤心地哭了。
她再也没有心思做事了,唯一的想法是等他下班后和她算帐。还不到下班时间,电话铃响了,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说马上要随他们汪处长出远差。她要他回趟家再走。“来不急了,上班前我就将行李带出来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什么事?我问你,今天的知音杂志开了‘天窗’是怎么回事?”
听筒里传来他得意的拖腔:“天机不可泄露!”说完电话就断了。
此后,人们发现她的话渐渐少了,人渐渐瘦了。整整半个月过去了,他出差还没有回来。
今天,轮到她休息,邮递员又送来新的一期知音杂志和一个小邮包。邮递员费尽了口舌,她才代签字领了邮包,打开一看,是邮购的新药“胃特灵”她下意识地联想到自己三班倒得了胃病。再翻翻杂志,在上次“开天窗”的位置“知音桥”的背面,登着一则“胃特灵”广告。这时她热泪脱眶需而出,当即就打电话关心起汪处长的行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