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的人都烦老经理的会多,但谁也没有当面指出过。
人们除了寄希望于他多外出才少开会外,唯一的实际举措就是抢占会议室后门附近的几排座位。后门附近的座位便被冠以“甲座”的美名“甲座”的优越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前不久,老经理退休,原就坐于“甲座”系列且特别烦会的的m出任一把手。为顺乎民意,他精减了部分不痛不痒的会议,但“甲座”效应的惯性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常常使该开的重要会议也大打折扣。
深知“甲座”奥秘且领略过“甲座”实惠的m经理,也许是怕下属“顶黄”不好意思马上当众把“甲座”问题揭穿,只得找个借口将原来的后门封闭,使得人们进出会议室必经讲桌旁。心想在我眼皮底下开小差到底没有从前那么坦然,天长日久习惯成自然,我不信“甲座”问题解决不了。
确实,开会溜号的人减少了许多, 但人们仍一个劲地朝后排挤,看书、睡觉、织毛衣使会议质量大打折扣。不久m向在医院工作的夫人诉苦,夫人想出的一个办法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第二天,原“甲座”元老p因病住进了m经理夫人所在医院的传染科,而且还被隔离起来了。公司上下人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凉气,人们像躲瘟神一样躲避p用过的办工用品和“甲座”开会时人们又齐刷刷地往前面挤,前几排又大有演变成“甲座”之势。
过了一段时间,p终于回公司上班了。他见人们有意躲着自己,逢人便申明他得的不是传染病,m也帮他申明原医院诊断有误。其实只有m俩口子知道,铁哥们儿p根本没有生病,更没有因得传染病被隔离,而是到省外跑业务去了,并且业绩还相当显著。
按说m应当高兴才是,但近来他却又失眠了。夫人问:“怎么搞的嘛,一天到晚沉不住气,能成什么大气候嘛。”
“你不知道,铁哥们儿p为我排了忧,而且还给公司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但是对他的业务奖励问题,出差费、业务招待费的报销问题,以及产生的病假扣发的工资、奖金的补偿问题,以及我怎么给他摆平嘛 ”
“这 ”当晚m夫人也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