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封信,我打算交出内心的火,狂热的火焰归你,我只留回去的路上,一路渐冷的余温。
我无意于在你最难过落魄的时候,拿出内心的“疼”来与你对峙,你的眸瞳重叠我平静之中的欲盖弥彰。你清绝凉薄,八百里秦川在你眼里塌圮成灰烬。山河永寂,那一刻,我是你曾小心呵护却又决裂遗弃的荒城,我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只不过想在你的城池里占有一朵花的名字,一枚词的去向,一阵轻而又轻尘埃的去处。你可曾知?
山寒水瘦,当你将过往剪影成一片随风凋零的落叶,我的微笑是那阵越吹越远的风。曾经的山河动荡不过是场梦,梦的尽头满是灰烬。嗨!回去的路不长,别再让四处乱窜的飞蛾青鸟再去触碰那已经结网的心事,即便是北岸的风吹来,南边的涛涌来,即便是海浪的歌唱一遍遍的震碎平静的心灵,我再也不能告诉你,那只风筝的去处。
收起你的寒气逼人,如果你认为,它们灼伤我的还不够。骨子里爱和恨不能将我封冻,血液在流淌,我执意要活成一只鸟巢的样子,在凛冽的风中辨认我唯一的方向。
幡然醒悟,那是我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枚词,是的,我终将收敛,所有的羽翼与锋芒。
梦的最后,只剩下一场雨,而我,始终羞于将那个字说出口,烟雾弥漫,你留给我最后的答案是人难了解自己。
又或许,无需答案,因为风筝已飞远。
不如去听一场雨吧,趁天亮之前,回去的路还未到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