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重,直道:“是公主说母后将她赶出了凤翔宫,连你也避而不见,你这亲哥哥当得是不是有些不太称职呀。”
弦外之意,她在问他不顾濮阳惜宁的原因,她就没想过她是在多管闲事么?“她既然是皇家的女儿,尊为公主,不论多得恩庞,必要时都得有所牺牲,天上那有掉馅饼的事情?如今只不过是她该回报的时候罢了。”
濮阳惜宁方才在大街上悠闲逛走的模样,似乎并不再受此事干扰了,定是有人给了她承“她可是你亲妹妹,你不帮帮她吗?”
“哼——,本王可没那么大脸面,有这样一个妹妹。”
濮阳洵的轻吟引得楚清清侧目,他此刻脸庞上的神情像极了濮阳瑾说濮阳惜宁是濮阳家的耻辱时模样。想来濮阳瑾与濮阳惜宁非一母同胞,有所厌恶尚可说通,可濮阳洵不同,他们是嫡亲兄弟,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来阐述对濮阳惜宁的态度。
突然想到方才筱筱在车室里的那句话,楚清清直觉浑身一颤,不,不,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白金、黄金,从来不曾听说过紫金,难道这紫金比黄金、白金更有价值?”
这应是她第二个感兴趣的话题罢。濮阳洵讪讪而笑,说:“怎么,太子没向你透露过有关紫金的事么?本王还以为你们夫妻情深,无话不谈呢。”
“王爷那只眼睛见到我与太子夫妻情深了?每次去梧惠宫板着一张脸,清清努力的活着,却还是会短命很多天。”他的确没给过她好脸色看,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有情。
“这么说来太子对你不好,那你那夜还奋不顾身为他以口吸毒,要知道如果药引子赶不回宫,你可就要香消玉魂散了。”脑海里浮现那夜的情形,濮阳洵勾起的弧度携着数之不尽的意味深长。
楚清清徒然轻笑一声,螓首略偏,眸中荡漾的笑意看似可笑至极“王爷还不知道太子是在梧惠宫受的伤么?若他死在梧惠宫里,清清现在就没命坐在这里陪您喝茶听曲儿了,届时怕是抄家灭族之罪,死清清一个到无妨,只可怜我爹,在朝庭辛苦了一辈子,终落得个这样下场,清清不忍呀。”
她的话似真似假,加之无可奈何的表情,更加难以辨识。濮阳洵很不想相信,却也掀起了一丝信任“那紫金固然价值颇高,但确是制作兵器的好物什。”
突然言归正传,楚清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仍带着疑问“紫金不属于货币之列么?怎么与制作兵器的物什扯上了干系?”
她不再将玉眸移去,看过来的眸色充满了求知欲,如此认真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留连心动。“在翡渊国紫金的确可以换取日度用品,可在璠阳却非然,但也并非毫无用处。紫金溶成液与铜液制作的兵器锋利无比,虽说不至于消铁如泥,却质地如铁,且轻巧易带,实用程度远远超过铁,如果用在战场上,必可事半功倍,实乃兵家上乘武器。”
心中隐隐感觉到什么,又想到不久前楚峰对她的警告,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出,虽猜不透细节,可目的却呼之欲出。“王爷可是夸大其词了,若那紫金真有那么利害,翡渊国还不早就利用起来一统天下了,还用千里迢迢跑来璠阳求亲?”
楚清清会这么想是正常的,因为她的聪慧非寻常女子可比。“你有所不知,翡渊国虽盛产紫金,却并不盛产铜,翡渊国的人身材矮小,极好辩识,你只要看过一次,便不会忘记。若是他们要在某个地方大量收购铜器,立即就会有人知道,时间久了,翡渊国的人也甘于平静,不再有战斗争强之心。”
“普天之下,诸多小国,难道就没有人生异心拿下翡渊,让紫金归入国下成为自己的东西?”
她果然想事想得仔细,濮阳洵再次可惜楚清清身为女儿体。“原来太子妃这么不安份,希望某个地方的百姓惨遭战火涂毒。”
这句玩笑话惊醒楚清清,才发觉自己的求知欲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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