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快让开。”
门突然一下让人推开,曲音与琴音赫然而止,皆探头看去。只见那出现在房内的女子,一见到楚清清便扑了过去,边哭边说:“小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想奴婢好找呀。”
楚清清先前的忐忑在见到筱筱时已平复下来,嗔责言道:“筱筱,不得放肆,还不向云王爷请安。”
筱筱这才抹了抹腮边的泪珠,向濮阳洵盈身“奴婢见过王爷,奴婢失礼,请王爷恕罪。”
濮阳洵冰冷的视线逐渐淡去,可语气却是冰冷至极“不必了,这奴婢欠,太子妃回去应该好好管教才是。”
“我的确是宠了她些,王爷,既然侍婢找来了,那清清就告辞了,谢谢您的茶点还有小曲儿。”楚清清颌首示意,随即牵着筱筱离开了屋子。
辗转下了楼,其间楚清清只字未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的抒发一下胸口积郁的空气。
才一踏出大门外,站在金波楼捐招牌下,眼前出现的马车在她还未缓过神智时心头又是一抽。她就说筱筱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原来是有原因的,相信这会濮阳洵也一定站在窗棂前看着罢,知道原因所以才不阻止自己离去,否则一个侍婢他岂会放在眼里。
筱筱一掀轿帘,楚清清进到车室里,心神一放松,身子立即不适起来,捂着鼻口止不住的干呕。
车室里的另一男子紧忙揽过她的身子,阴沉着声调寻问“他都给你吃了什么,难道有毒?”
这个傻瓜,楚清清心头暗想。又捂着胸口喘息不定,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若有心害我,用毒岂不是笨得可笑。”
“那回去赶紧宣御医瞧瞧,如果实在不行,你也休逞强,我会把什么破黜置权都丢回给茗妃,让她去折腾好了。”
楚清清一闻此言,靠在他怀里的云眉顿时微皱,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闪过一瞬坚毅“不,不必,既然有心难为我,如果我放弃岂不是宣告认输?这有违我处事的原则,我的尊严不会允许我轻易放弃。”
濮阳瑾没吱声,他看不清楚清清在他怀里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叙述这段话,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坚定不移的决心。
楚清清亦见不到此刻濮阳瑾脸庞上沉重的线廓,冷凝似的眸仁迸发出矛盾与心伤。她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一定会做到,可在没达到目的前,我记不会放弃,包括承nbsp;车轮滚滚,辗过万丈倾泄霞光,越来越稀疏的说话声,说明马车正远离人群喧闹。
“萧后决不会让你将公主远嫁的,你的那些理由不论有多正当,在萧后那里都不过是一堆废话罢了。今日我见到公主在大街上逛街,显然她已经得到了萧后的答案,瑾,你要怎么做呢?”
“这些话都是濮阳洵告诉你的么?”
楚清清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他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不过他告诉了我另一件事,紫金与铜混合,可制上乘兵器。”
“哼。”濮阳瑾语携嘲弄“他居然敢将这些事情告诉你。”
濮阳洵有恃无恐,自然不怕将这些事情诉与她知晓。如今事情始末原因皆已明了,如何能达到目的,只由得双方各凭本事了。“他知道我迟早会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结果还不都一样。”
“你对惜宁那么好,会阻止我那么做么?”
楚清清并未立即作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方合上眼帘说道:“我的确喜欢惜宁的纯真与活泼,可是我不会阻止你的任何决定。”她也不懂支持她这样回答濮阳瑾的底气是什么,或许是因为萧后对濮阳惜宁的承;楚清清猛然从他怀中坐起,怔怔的盯着濮阳瑾的一袭夷然自若,那是他的宠妃他的孩子,他却不见丝毫难过,更不见半分伤心。楚清清突然想到若是有一日她腹中之肉也消失了,他会不会也是如此的冷漠须臾?
心止不住酸涩,泪水情不自禁在眸中氲开,垂眸问着“我离开前还好好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今日出城了,得到消息就立即回来,在街道上遇到四处找你的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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