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奴婢方才去传辇,却听到正大光明殿的执事宫侍出来传茶后,说今日早朝还未退,朝中有人指证太子殿下私下招兵买马,意欲造反。连惜宁公主都出来作证,指证太子允翡渊国的婚约,实则为得到那一百万两紫金,意欲拿来制造武器兵刃,好预谋夺宫。现在正被皇后押在朝殿之上,更说会据实禀明皇上,废去殿下太子储位。老爷拼命谏言,让指证之人拿出证据,现在皇后已派人跟随指证人出宫去什么神秘练兵场找证据去了。”
心头猛然一咯噔,楚清清跄踉的退后一步。怪不得萧后这些日子静得可以,原来她改变策略,什么都冲着濮阳瑾去了。没有了濮阳瑾,她这个太子妃莫说威胁,根本就连蚂蚁都算不上。
秀拳微握,脚随心动,急忙要走出梧惠宫前去朝殿一探究竟。然方穿过洞门,楚清清的步履倏然而止。她不能如此冲动,太子宫中不知长了多少双萧后的眼睛,若是她冒然行动,不但于事无补,甚至还会给濮阳瑾造成负担与麻烦。
楚峰曾告诉过她,让她好好呆在梧惠宫里,不可轻举妄动,莫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回身复又穿过洞门,紧握的秀拳已让掌心出现血痕,她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楚清清,你要冷静,不能正中人下怀,不能让濮阳瑾为自己担心。’可是该怎么办呢?
“是谁出来指证的?”
筱筱正莫名小姐去而复返的举动,徒然听她一问,迟钝片刻,方浅声应道:“是茗妃娘娘的父亲,尹湘鹤。”
是他?楚清清内心顿时有个预感,只怕这被贬的平民尹湘鹤,是想借机重回朝堂罢,还是这个‘机会’根本就是他与某人联手一起制造的。
“慕亲王今日不在朝堂上么?他都说了些什么?”回眸定睛的望着筱筱,她期待着有人此刻能给她一个定心的答案,只可惜,她只见了筱筱摇摇,说什么都不清楚。
濮阳瑾的确是想用紫金制造兵器,那濮阳洵不也在打此主意么?只不过于濮阳瑾,他向来是见死不救。濮阳惜宁出面指证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也是某些有心之人安排的好戏?此刻的濮阳瑾,定是被围得连呼吸都困难罢。
神秘的练兵场?因为濮阳瑾的雄心与报负,楚清清不能保证这个地方虚无不存在。怎么办才好?现在该怎么办?为什么她要这么没用,除了在这里无奈的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小姐,你别哭呀,奴婢现在就去打听,太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潸然而落的泪水层不出穷,拉住筱筱欲转身离去的袖口“你别去,让珠子去,你去把罗贵叫来见我。”
筱筱走后,楚清清颓坐在石桌上,左侧的孔雀合上眼帘,像是睡熟了。
罗贵并未让楚清清等太久,约莫茶香四溢的功夫,他便出现在楚清清的跟前,拱手望着太子妃一脸清冷的颜容“太子妃,不知叫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眸色微抬,淡淡的在罗贵身上扫过,随即镇静的问道:“你成日守着冬莹宫,苡妃还好么?”
难道太子妃想从他这里得知每日冬莹宫的情况?罗贵心头犯起疑惑,却仍正色答道:“回太子妃的话,不止苡妃娘娘,整个冬莹宫都一切安好。”
听出罗贵误会了她的意思,不过楚清清并不介意“听说太子在朝殿上被困住的消息了么?”
蓦然话峰一转,且转得让罗贵肖糊涂至极。什么叫太子在朝殿上被困住?“娘娘,您的话属下不懂。”
“你现下不需要懂,你应该也清楚这太子宫到处都是萧后的眼线,本妃行动不便,更不能让太子殿下有麻烦,若有意外,如今也只好求你了。”
太子妃的话太过直白,直白到罗贵整个身子的神经都敏感起来,真的出事了。“娘娘有何吩咐?”
听着他的语气沉了,相信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也相信濮阳慕华不会让濮阳瑾出事,可有了罗贵,好歹也有备无患。“我已遣珠子前去打听情况,为了掩人耳目你得继续留在冬莹宫,却要在暗中随时做好迎意意外的准备。太子无事最好,若是有事,你要不顾一切救下太子的性命,你的家人本妃会替你照顾。”
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但最后一句话却让罗贵听了不舒服“太子妃,属于会竭尽全力保护太子的安全,那怕失了性命也再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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