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太多的承--濮阳瑾恨这样无能的自己,更恨那份还有等待才能保护楚清清的心。将她的头轻轻扣在怀里,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眼中溢散的脆弱,他该给她的坚强与安定,而不是让她替自己担心“好,就叫‘恒’,濮阳恒。”
“我困了,好想睡觉。”楚清清的眼帘已经下敛,虚弱的声音近似无。
濮阳瑾揽着她,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一声“睡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明天一定要醒过来。”
“嗯。”没人听到这声低吟,楚清清径直睡去,她渴望活着,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沉睡,那只是她给自己放的假。
翌日醒来,濮阳瑾已不在身边了,楚清清知道这段时间他很忙,然还是抑忍不住失落。濮阳瑾,已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御医来了又走了,说她的脉象已有了生气,只是虚弱不齐,略加休养不可操心劳力。楚清清心头苦笑,什么乱七八糟的官话,她的身子她还不清楚么?
“昨夜下雪了么?”她太虚弱,无力下床,靠在筱筱方整理的软枕上,楚清清望着窗外让雪杂白的树枝说。
筱筱摇了摇头,含笑走到床边“昨夜没落雪,这雪是前夜落的,天冷,溶得慢。”
“孔雀飞来了吗?”楚清清又问。
筱筱又摇了摇头,掖着被子“小姐昏睡的这几天,孔雀都没有飞过来。”
楚清清轻轻的笑了,没飞过来才好,皇宫固然美不可言,可那有自己的窝舒服。又见筱筱徒然笑开了,那笑又似乎夹杂着太多的无奈与悲伤“小姐,那日太子殿下回到这里,奴婢见到他看着小姐哭了。”
楚清清唇边的浅笑微滞,随即温柔的垂下眼帘,那驻停在窗外枝头的飞鸟,鸣叫一声腾空而去。
筱筱突然跪在楚清清面前,带着泣声道:“都是奴婢的错,若奴婢那日早些拿着慕亲王的小坠子前去找他救小姐的话,小姐也不会受这样的苦了,真是奴婢的错。”
楚清清合上眼帘,很久才示意筱筱起身“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筱筱正欲问小姐吃不吃东西,袖英领着柳贵妃走了进来“奴婢见过柳贵妃。”
“免礼。”柳贵妃的匆匆神色,无视筱筱眼泪悬腮,一见到楚清清方松了口气,落坐在床榻前,担着她不似有温暖的手,含泪说:“我苦命的孩子,可苦了你了,要是你醒不过来,你叫瑾儿怎么办哟。”这话不是随口说的,她今晨在宫中遇到慕亲王时,他居然告诉她萧后就等楚清清一死,便又要给太子另立一位太子妃。
“都是儿媳不孝,让母妃您如此操心。”楚清清真心客气着。
“说什么孝与不孝的,母妃只希望你们个个都平平安安的,这就是对母妃进孝了。”柳贵妃携帕拭泪,挥手示意筱筱不必捧茶上来。
楚清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母妃,儿媳许久不曾前去给父皇请安了,不知他的龙体可安好?”
柳贵妃闻言,缓缓的松开楚清清的手,略略的偏过头去,叹息道:“你父皇自从染病开始,便让皇后留在凤翔宫养病,前段时日御医说病情加重,需要静心安养,便不再准人探视,谁去都不行。我也是担心了好些日子了,想去看看每次都被挡在宫外。”
如此一来,父皇分明就是生死未卜。楚清清心下泛起狐疑,正欲开口之际,又听袖英进来回禀“娘娘,晴妃娘娘过来了。bsp;“让她进来吧。”轻声吩咐,楚清清有些喘。
少顷,晴妃带着秋琪两人入内,施礼请安“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太子妃。”
“晴妃免礼,谢谢你过来看我。”楚清清想要往上挪挪身子,可惜动弹不得。
落坐在一边,晴妃垂着头说:“这是臣妾应该的,娘娘严重了。”
“看着你们姐妹如此和睦,我也安心些,至少比在太子宫内乌烟瘴气的好。”柳贵妃笑着说。
晴妃不语,抿唇含笑。
“太子妃,晴妃娘娘拿了新茶过来,奴婢去冲来给您和柳贵妃尝尝罢。”秋琪站在晴妃身边,手中果然捧着一精致小匣。
晴妃一愣,神情瞬间僵硬起来。柳贵妃说:“你以你在我宫里时,也时常喝到你家乡的茶,我还真是好久都没有喝到了呢,你去吧。”
“是。”
待到秋琪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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