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睁开眼睛,濮阳瑾正坐在榻沿上。bsp;“你没看到我手中的匕首么?”濮阳瑾好笑的望着平躺之人的一脸苍白,心疼的回问。
“是谁杀了苡妃?”楚清清复又问了一回,此刻她相信濮阳瑾懂得她心中的疑惑。“是萧后,对吗?不,不对。”
是啊,的确不对。莫说楚清清不信,连他和皇叔也是不信的。要知道苡妃的身份与重要可是个公开的秘密,如今莫说对濮阳瑾要胁莫子灏重要,就算是萧后,她也不可能在这个多事之秋与北晋为敌。除非她想让北晋与翡渊一起连合进攻璠阳,但如此一来,她为濮阳洵争了一辈子的璠阳江山,岂不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么?就算濮阳洵与萧林大胜翡渊大军,如此重创的璠阳近期内也经不起再大战一场,更何况对手是北晋。那个陷害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让璠阳覆灭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么?
“是罗贵发现苡妃的,当我赶过去时,她已经断气了。身体躺在血泊里,一把带血的匕首躺在她身边,我拿起来正想查看时,莫子灏便出现在了身后。”濮阳瑾叙述着事实,眼神凝紧,似乎回忆的过程中不愿放过任何细节,其中找出破绽。
还真是多么老套的陷害手断,可不管手段如何,管用就好。莫子灏浑身散发的杀气不正彰显着他中计了么?站在他的角度,他绝对相信自己所见,更相信濮阳瑾会杀了苡妃。想不透的,只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就若此时璠阳的局势还不够紧张不够乱,他还要添上一笔糊涂帐似的。
“冬芳呢?”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楚清清抬眸问:“她不是一直负责照顾苡妃的么?”自从冬莹就濮阳瑾‘保护’起来后,宫里的宫婢宫侍都被遣了出去,只余下一个冬芳照顾苡妃的起居,这是上次前去与苡妃见面后回来听筱筱说起的。
“傍晚的时候,在冬莹宫后园的井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楚清清闻言,阖上眼,久久都不愿再开口。古代的人命,真的就如此唏嘘,这么不值钱么?
翌日下了一整日骤雨,灰暗重重的天空划过的闪电,宛如给整个皇宫撒下了白色阴森的网,轰隆隆的雷声,敲锣打鼓般响彻在耳边。
苡妃的后事据说濮阳瑾交给茗妃去办了,人都死了,相信茗妃也不会不规矩到哪儿去,倒是莫子的灏的平静,太过让人在意。
“柳贵妃还是不见客么?”躺在小榻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袖英入来,她也不曾移眸丝毫。
袖英颌首说:“这几日奴婢几乎每日都去,可贵妃娘娘的宫所始终是大门紧扣,今日前去也是一样,不过倒是拉住一个宫里正巧出来的宫娥,打听了下,据说柳贵妃一直在佛堂里念经,每日除了用膳休息,其余时间皆是在佛堂里渡过的。”
这也与上次前去请安时说的理由不一样呀,不是说她身体不适不见外客么?如此诚心的祈求,她到底要菩萨为她做些什么呢?
眼帘好沉,似乎压得脑子昏昏迷迷的不清醒。
是夜,大雨过后的夜空分外清明,连星星都比平常要耀眼清亮,无月的夜,点点繁星便是主角。
沐浴过后,吩咐袖英熄了寝殿内多余的灯盏,只余上桌台上那盏风灯,散发着它光荣的使命。落坐在榻沿上,一手支撑着倾斜的身子,青丝垂下,与手臂靠齐。
忽然间,殿外响起重重沉沉的脚步声。偏首之际殿门让人推开,楚清清心头一颤,慌乱的揪着胸前亵襟,蹙眉间害怕的朝湘帘处看去。待看清来者何人,本欲掩下满心忐忑,又见来人鲜明的轮廓在薄弱的灯光中展露出从未有过的焦虑,才说要掩下的不安,迅速倍加担忧。
濮阳瑾站在湘帘前,慌乱的眼神终于搜寻到神情莫名伫立在榻前的楚清清。赫然冲跑过去,一个呼吸间,便将楚清清紧紧的揽入怀里,狠狠的扣在怀里。
如此惊慌的濮阳瑾楚清清从未见过,也被吓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付。颈项处让他的喘息声灼得炽烫,在他拥环之下,她的呼吸变得艰难不顺“瑾,怎么了?”
濮阳瑾失去分寸的理智在听到楚清清异样的语声中醒悟过来,忙松开她。这一松,楚清清本能的向后倾去,濮阳瑾复又将她揽入怀里,用自己的身子充当她的支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吓着你了是不是?**你了是不是?”
听着这孩子气似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