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那一年,什么都变了
离别是什么?谁也不能用语言诠释,因为谁也无法诠释别离之人的心情。然泪水可以,它如冷雨般将整个温暖的人身浇个透,冰冷的感觉直教人连麻木都查觉不到。
出了太子宫的大门,她这一生怅惘或许即将落幕。捂着还不曾隆起的小腹,楚清清感到前所未有的恸心与绝望。若是就此一去不返,那么她祈求轮回的命运亦为此终点,太累,不论是她还是濮阳瑾,谁都不负荷不起这份肝肠寸段的痛苦。
上了辇车,便合上眼,辇车一动,载着的是一具只剩下的躯壳。
下了辇车,方一抬眼,不远之处,是莫子灏一脸得意恶劣的笑。
袖英端着双色糕含笑从小厨房里走出来,她奇怪怎么太子靠着慕亲王爷却不见太子妃的踪影。靠近时才发现太子的视线有些不妥“王爷,王爷,太子是怎么了?”
“他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濮阳慕华神色俱无,似幽幽的腔调飘出喉咙。
濮阳瑾无力,却似在大力抓着濮阳慕华,几乎用吼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去北晋犯险,皇叔,你在要她的命你知道吗?”
“太子,那是她的决定。”濮阳慕华合上眼“谁也不能阻止。”
‘哐——’一声,袖英手里的点心和盘子砸在地上碎了,似自言自语“是真的,原来那件事情是真的。”
“你听说了什么?”濮阳慕华眸光倏然一凌向袖英看去。
袖英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垂着头说:“奴婢听说宫里人在传言,说北晋三皇子要太子妃去北晋做客,奴婢想到太子曾经在北晋待过,断不会同意让太子妃过去的,而且,太子妃如今身怀有孕,太子怎么。(看小说就到--------bsp;“你说你说什么,袖英,你说什么。”濮阳瑾挣扎着要起来,盯着袖英的目光似要将她生吞。
袖英状着胆子抬起头来“怎么?太子不知道太子妃怀孕了么?那一日太子妃让梁御医查出身怀有孕,高兴得立即前去德泽宫向太子报喜,太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哪一天?”濮阳瑾喘息着,红着眼问。
袖英飞速的想了想,低声应着:“大前天。”
濮阳慕华此刻也惊愕得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料到楚清清竟有如此大的觉悟。“那日我们在殿中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濮阳慕华一句话,砸得濮阳瑾心碎成粉尘。所以她昨天才会那么反常,她的任性她的撒娇,都是离别前的无声倾诉,他为何要那么蠢,为何感受不到?清儿,你骗得我好苦。“皇叔,现在去将她找回来,皇叔,我求你,我求你,我求求你。”
濮阳瑾哀求着,声声带泣。濮阳慕华将心一横,摇着如此脆弱狼狈的濮阳瑾,他恨他这样的样子“别忘了我们肩上的责任,我不能,你更不能。”
濮阳瑾闻言,心一宿,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妖冶的溅红了濮阳慕华胸前的衣襟,眼帘越来越重,逃避般将自己交给黑暗。
“太子。”
“袖英,快去传御医。”
“是。(看小说就到--------bsp;静寂的夜空恍若不会再有任何光亮,那代表着一切希望的亮点星光,黯然失色的在晦暗的黑银河中畅洋。
在濮阳洵离开后的第三个月,传来了小捷翡渊的消息。然北晋那边则毫无消息传来,仿佛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北晋那个朝代。时至初秋,频频传来捷后搪报至璠阳朝廷,十月,又传出大将军萧林与云王濮阳洵不合的传闻。然这种传闻并未持续多久,便在楚清清耳边销声匿迹了。因为莫子灏突然在某一天不再对她诉说任何与璠阳有关的事情,那怕是带着讽刺嘲的表情,他都在无形中告诉着楚清清他的不屑与轻视。
那一年,北晋在朝局上出现了变化,北晋帝突然病逝。留下遗命让三皇子莫子灏登基为新帝,可莫子灏却将帝位移传给了他年仅八岁的侄子,朝中虽有反对之声,可终是以莫子灏的坚持为定局。新帝封了他个亲王,他也应百官请求当起了摄政王爷。无人知道他不直接登基为帝的原因,只有他知道,如果不亲自从濮阳瑾手里夺下璠阳,他绝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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