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杜如蝶用手撑着坐了起来,衣裳的线头本已松动,随着嗞的一声响起散了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此时的杜如蝶还没搞清楚状况,愣愣的望着众家千金向她投过来的叽笑目光。直到几个丫环意识到情况不妙,跑来她身边用身子将她团团围住之后,几欲忍住的泪水像脱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打从场上突然安静下来时,水若伊就觉得情况不妙,见众人皆将手中的丝线交于身边的丫环,慢慢的向事发的湖边走去,也不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杜如蝶含着泪水的眼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站在她正前方,众星拱月般站在最前面的人——师忆霜和师忆霜身后站着的白曼。
师忆霜一改之前的温和,置身事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般的冷冷的注视着狼狈不堪的杜如蝶。
仔细回想一番,从她高调进场开始,便有意与师忆霜一争高下。当师忆霜冷淡的别过脸,头也不回的走远时,她胸口便有如吃了只苍蝇般难受,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刮师忆霜两个耳光,只是两人的身份却有着天差地别,便只好强忍住怒意,不了了之。
想是她抢了师忆霜的风头,在她与安以菱起争执时,白曼便装作好心的上来劝解,并为她又是出主意,又是张罗,现下衣裳上的针线脱落,一定是白曼从中做了手脚。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假相,白曼真正的目的是让她出丑,好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仍旧还在低声哽咽的杜如蝶恨恨的瞪了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白曼,气不打一处来。她白曼不过就是公主身边的跟屁虫,得意什么!
杜如蝶现在心里真是悔不当初,如若不是她太过轻信白曼,现也不落得如此尴尬的地步,看着慢慢朝她聚拢过来的各家千金,她真恨得马上挖个洞,立刻消失在众人眼前,也好过受人嘲笑。
师忆霜是玉凤国公主,而她只不过是清风城中一介商人之女,在身份上她就输了,只是她不服!
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巴巴的跟着曲靖卿转悠,只要她在这场纸鸢会上夺得曲靖卿的青睐,身份地位、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來,到时就只有她师忆霜哭的份!
———
身在画舫上注意着岸上一举一动的管傲松与宫沛文,远远的便瞧见了岸上的不对劲。
“咦,出了什么事情,为何都朝湖边靠近了?”管傲松不解的说道。
宫沛文自从与曲靖卿作了君子约定之后,早已放下心来决定今日好好的玩一场,便没心没肺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连往年都不曾现身纸鸢会的云慕青都来了,今日四公子均已到齐,千金小姐们齐聚岸边迎接我们到场也不足为奇啊!”说罢得意的朝三人一笑,末了还不忘吩咐家丁加速前进,直将其他的画舫抛于船后这才笑嘻嘻的转过身立于船头,迎风将折扇打开,轻轻扇了起来,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
三人之中就属云慕青最为沉默寡言,平时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语出惊人,而且往往说出的话都字字珠玑。
“岸上出事了。”
“出事?”云慕青的声音虽不大,尤其在湖面上还有着时不时吹过的微风,使得声音的可听度也有所下降,但曲靖卿还是听到了。
云慕青点了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船头,望着不远处的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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