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诏命,给王太医的儿子授个东宫闲官吧,我已经许了他了。”
承平虽然已经是摄政王,但是仍然住在东宫,朝臣中也默认东宫的属官是承平的嫡系,给王太医的儿子授官,也就是直接将王太医一家纳入了承平的体系,承平倒了,谁也跑不了。
“帝王心术。”余悦心道。他点点头,颓然地缩回椅子:“现在最好赶快成亲,乘着时间不长,容易瞒过去。”
“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承平叹气道。
余悦突然有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问道:“孩子的爹是谁?”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对策决定了,承平有些放松下来。
“都说赶紧成亲了,当然是和孩子他爹成亲,你还能嫁谁?”余悦道,心里把东宫的人一一滤过,按道理,承平整天在宫里,能和她接触的男人,余悦没一个不认识的,到底是谁呢?
“这两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自己竟然不知道?失策啊。”余悦搓了搓下巴,发现承平没说话。
余悦打趣道:“你不好意思说?你身边有几个男人我还不知道,这人我一定认识,我来猜猜,他是东宫伴读吧?”
承平没表情。
“不会是郑梦庭吧?”余悦的八卦心肠被吊起来了,见承平毫无反应,就开玩笑地从东宫伴读一直猜到侍卫头领,一边猜一边偷偷观察承平的反应,等猜过了六部官员,正考虑要不要加上几位太傅时,承平打断了他。
“你跟了我多久了,余悦?”承平问道。
“很久了吧。”余悦假意掰掰手指头:“有九年了。”
承平颜悦色地对余悦笑道:“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余悦翻了个白眼,承平每次把这件事情提出来,都没好事,他早有准备,立刻对承平行礼道:“是的,当年要不是您从冰天雪地里把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余悦早死了,大恩大德无以报答,定要以有生之年侍奉在您身边。”
长篇大论完毕,见承平还看着他笑,余悦便有些不安。
“我招你做驸马如何?”承平突然道。
“不好。”余悦脱口而出:“我没有戴绿帽子的习惯。”
承平拍案而起,冷笑道:“你什么意思,我轩辕承平难道还配不上你?”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余悦拿不准承平是说真的,还是闹着玩儿,急忙道:“孩子的生父才是最好的人选!您和他情投意合、天生一对、永结同心、珠胎暗结干嘛拉上我呢?”后面这句都带上哭腔了。
承平没说话。
余悦擦擦头上的冷汗:“该不会孩子他爹已经成亲,是有妇之夫了?”
“不是。”承平道。
余悦拍拍胸口道:“那还有什么问题?是谁你就直说了吧,别拿驸马这么高的官位来吓我,我会未老先衰的。”
“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呢?”承平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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