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丑时二刻,承平就醒了。
她心中有事的时候,总是睡不沉的,加上昨天夜里,穆见深不知道为什么翻来翻去,弄得她一夜都没睡安稳。
转头一看,那个煎了一夜鱼的家伙,这会儿却睡得好香。
承平隔着被子踢了一脚:“起来!”
穆见深迷迷糊糊道:“天还没亮呢。”
废话,天亮了,就晚了。
承平又使劲踢了一下,穆见深顺着她的力道,滚到了床边,堪堪睡在床沿边儿上,六尺宽的大床,承平横着睡都可以,穆见深这一滚,就让她踢不到了。
“嘿嘿,你还真睡得死啊。”承平爬起来,左右看看,拿起穆见深的头发,轻轻扫在他自己的鼻子上。
阿嚏!
穆见深醒过来。
承平哈哈大笑,放过他的头发,对外面叫道:“绕朱,流碧,进来吧。”
绕朱、流碧带着小宫女进来,为承平换衣漱洗,铺床叠被。
“咦?怎么这里是湿的?”叠被子的宫女奇道。
承平疑惑地看着穆见深,那是穆见深睡的那床,接着,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看了过来。
安静,有时候比喧嚣还要可怕,穆见深面红耳赤地望着脚尖,原来八卦目光也可也这么锐利,看得他恨不得直接钻到地底下去。
承平干咳一声,道:“干什么停下来,手脚快些,那床被子,还不换掉?”
宫女赶紧把被子抱走了。
穆见深感激地看了承平一眼,心道:“这女人也有好的时候。”
承平换好衣服,走到前厅吃早餐,与穆见深错身而过时,她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尿床了吗?”
?。
“我收回前面的话。”穆见深忿忿地想:“这女人就是恶毒是代名词!”
恶毒的代名词毫无自觉地吃完了早餐,自己爬上步辇上朝去了。
在没有钟表的时代,时间不像21世纪这么精确,早朝定在寅时,开始的时间却不固定,一般是寅时之后,只要皇帝来了,就开始。
如果有太监出来说什么龙体微恙,那早朝也就作罢了。
如今,小皇帝是不早朝的,让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天不亮就起来,实在是残忍了点儿,所以承平一到,早朝就会开始。
抬步辇的太监很是熟练,小跑着前进,很快就走出老远。
穆见深没有步辇坐,只得跑步前进。
承平看他跟着步辇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不禁笑道:“怎么样,寿春候要不要扶着步辇走?”
穆见深先还当她是好心,转念一想,那不就成了步辇两边的太监了吗?立时拉长了脸:“摄政王还是自己坐吧。”
一发狠,跑到了步辇的前头。
等到了金銮殿,众臣已经照惯例站好,等着承平到来,见穆见深跑着进来,不禁有些吃惊,其中有认识他的,出声道:“这不是寿春候吗?”
穆见深回道:“是,尚书大人好。”
站在最前面的右相回过头来,点了点头,穆见深笑了笑,承平就要来了,也没有上前见礼。
当然,也不全是友善的招呼,朝臣们议论纷纷,不是看向穆见深的眼神,多少夹着不屑,甚至有人阴阳怪气说:“不是说后宫不干政么?”
后宫,穆见深只好望天。
“摄政王驾到――。”太监独特的嗓音拖长了叫道。
承平慢慢从后面走出来。
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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