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已经不生气了,但是我现在很生气“为什么?”停了一下,电话那边的声音更加颤抖。
“因为我在睡觉!我现在可以把电话挂了吗?”江若蓝很有“礼貌”的询问。
“哦。那你”不等他说完。江若蓝就迅速挂断。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电话再一次炸响。
这个展鲲鹏
不过这次看来只能怪自己了,就不应该在他没有把话说完挂断电话,这不,刚刚进入梦乡。他又来了。
怒火满腔的接了电话。
“展鲲鹏,你还有完没完?不知道现在是睡觉时间吗?”
“若蓝,我只是想说”
“说什么呀你说?”
“其实我真的很爱你”事实上在江若蓝脱口而出“说什么呀你说?”时她已经觉察刚刚那句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是展鲲鹏的声音而接下来地这句
还没等她地大脑蹦出那个名字,这句话仿佛突然冲出了听筒掉在枕边,如此接近而又如此清晰的说“其实我真地很爱你”在耳朵接收到这句真情告白时。她眼睛的余光好像看到了一张脸,就在自己的枕边,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
可是耳朵有些痒
血液仿佛霎时间凝固了
她缓缓的将电话从耳边移开
蚯蚓!
一条蚯蚓正弯曲的盘在屏幕上,身上闪着油光
“啊----”
像丢炸弹一般将手机向对面扔去。
听到手机壮烈的声音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外界地联系就此被切断了
“嘶嘶啦啦呼呼”
一阵怪异的声音从墙边传来,还伴着幽蓝的光在闪动。
难道手机还“活”着?
她小心翼翼的欠起了身
于是她看到了
地面突然鼓起了个包,这个包像笋子拔节一样迅速生长着。转眼就长成一人高
这个包像是从极深的地下钻出来似的,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还有腐败的气味极熟悉的腐败气味像一只只触角,在屋子里诡异地蜿蜒着
江若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拔地而起的怪物。心中不停重复着一句:“梦境重现了?”
可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它省略了其中不少地环节,非常直接的奔向了主题,而且它还站了起来,接下来它想干什么?
“嘶嘶啦啦呼呼”
声音奇怪的响着。
江若蓝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退到了床头,蜷成一团的抖着看这个怪物。
他来了,他又来了
梁梓
自从他死后自己就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噩梦电话怪声蚯蚓
他到底想干什么?把自己的咎由自取算在别人头上?
他死得不甘,的确。任是谁都不会心甘情愿的死,可是他这是为什么?如果是恨自己的话,为什么不干脆了结了一切?偏偏如此地折磨,就像用钝刀子在人身上砍了一道口子,眼睁睁的看着它流血,看着它愈合,然后再来一刀他是不是非要把人折磨得精神崩溃才算满意?
心中怒火万丈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猜测他下一步的行动都成为一种困难。
“嘶嘶啦啦呼呼”
声音继续着。味道随之浓烈起来,潮气和腐败的味道混在了一起,调制出一股特别的腥气。
眼前的梁梓好像朦胧起来
不对,不是朦胧,而是
她看到他好像在动,不过不是在移动,而是他的表面在滑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层层的掉下去
她知道了,一定是蚯蚓!
她地身子突然向后一仰。好像有股什么力量在往前拖动这张床
是震动?像那夜一样的震动?难道还会从床底爬出个什么东西?再来一个蚯蚓团?
可是恐惧马上被另一种恐惧取代。
不是床在震动。而是床单,床单在托着自己向前方移动
她惊恐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床边的床单上多了许多绺头发样的东西,它们浑身闪着油光,扭动着却又紧紧的固定在床单上,一部分缓缓往床单上进军,一部分拽着床单,往下拉拉
它们是想把自己
江若蓝赶紧退回到床头。
床单失去了压力“嗖”的被拉到了床下。
与此同时,她听到“哗啦”一声。
她知道,一定是许多蚯蚓掉在了地上。
还没等她松口气,又有一条手指粗细的蚯蚓出现在床边,紧接着两条三条
很快,数不清的蚯蚓紧紧攀在了床边,一部分缓缓向她进军,一部分死命拉着她身下地被子
她又开始前进了
她很想逃出去,可是梁梓就站在离门不远地地方,只要他一伸手
床上的东西依次被拖到地上,很快就剩下江若蓝自己了。
她瑟缩在床头
可是床边再次布满了数不清地蚯蚓。
突然,床晃动一下。